“邹法医,怎么了?”常队拦住暴怒的邹法医,连他都被他的样子给吓到了,再看人们家个小姑娘,一定……
嗯?淡定非常。
“怎么了?怎么了?”邹法医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叶梵他们一样,怒道:“我在尸体上发现死者衣物有被剪切过的痕迹,尸体周边的杂草也有被清理踩压过的痕迹,你们说,是不是你们干的?”
“会不会是凶手做的?他们几个小年轻哪来的胆子去触碰尸体,邹法医,这极有可能是起凶杀案,不要因私人情绪揪着人家小姑娘不放。”常队这话说得已经有些严重了,但是他心里也是堵着一团怒火。
他就不明白了,干嘛非得跟人家孩子较劲,也是你先态度不好,人家才没好脸,但也不待这么往孩子身上泼脏水的。
触碰凶案尸体,还在尸体上胡来,破坏证据,防碍司法公正,这个脏水泼起来可大可小,可不是寻常玩笑。
这个邹成是队里的老法医,在局里干了十几年,专业能力没得质疑,就是心性太过狭隘,睚眦必报,这几年还越发的倚仗资历打压新人,越来越霸道。
“常队,你是在指责我公私不分?很好。”邹法医狠狠地瞪了常队一眼,一点都没把他当成上司,直接无视他,凶着一张脸指着叶梵两人,带着警告性问道:“在警察面前说假话防碍司法公正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你们说,有没有碰过尸体?”
“邹成。”常队这下是直接喝斥。
同时叶梵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有。”
所有声音为之一静,不远处还在忙着搜证的警员都顿住了动作,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白白净净,安静乖巧的少女。
她在答‘有’字时,面色沉静,眼神清澈无波,一点也不像是被吓着胡说的,周身沉着自信的气质让她整个人像是发着光。
这样一个文静的少女会恶劣地去亵渎尸体?
荒唐可笑。
这样一具无头尸体,就算是他们办过多起凶杀案的警员见了都要吐,能不靠近就不靠近。
他们几个小年轻胆儿就那么大,大晚上在树森里发现死尸不吓得有多远跑多远,还敢接近亵渎尸体?
莫不是为了显示自己胆大胡说的吧?
“叶梵小姑娘,有些话不能乱说。”很显然,常队也认为不可能,他的语气有些重。
“常队,这可是她亲口承认的,大家都听见的,你难道想要包庇她不成。”邹法医得意地冷笑,朝着何飞平喝道:“还不把人给抓起来,她们说不定和凶手有关。”
何飞平看了眼常队,没有动。
缓过劲来的刘芒却是动了,带着两个警员就要朝叶梵她们动手。
陆君语眼中冷光一闪,一把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直接就往后一折,只听得咔嚓一声,听得众人牙都酸了。
“啊……”刘芒惨叫了一声,额上冷汗淋淋,疼得脸都白了。
唰地一下,跟着刘芒过来的两个警员拔出了枪对准陆君语。
叶梵眼中浮现抹戾光,脚步微移,护在陆君语身前,掌间元气萦绕。
面对指着她的枪,陆君语毫无惧色,她将刘芒推了出去,吊儿郎当地吹了口哨,冲着常队恶劣笑道:“你也看见了,我这是正当防卫。”
“把枪放下。”常队暴喝一声,落在叶梵两人身上的眸光却暗了几分,此刻他也无法再把她们当是普通少女。
敢对警察动手,而且面对着枪口还面不改色,能是普通人吗?
“你们到底是谁?”常队沉着声问道,一身铁血气势散发出开来,警员们均为他气势所慑,收起了枪,邹成和刘芒虽有不甘,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唯有叶梵和陆君语依旧若无其色,毫不受影响。
“我们?热心市民呗。”陆君语耸了耸肩,目光却是看向叶梵:怎样,走不走?
这叫什么事啊!
叶梵抚了下额头,怎么也没料到突然就闹到拔枪的地步了,她还什么话都还没说呢!
叹了口气,终还是不愿为一时之气而让自己后悔,让死者有可能因此沉冤枉死。
叶梵往前跨了一步,直面常队说出让在场的人都惊呆的话:“常队,我是泸市a**医专业这一届的新生,尸体是我碰了,但我不是在亵渎,而是进行了初步尸检。”
她刚说什么?
她对尸体进行了尸检?
“哈哈,你个小丫头片子,还尸检?你知道尸检是什么吗?可笑,可笑啊,哈哈……”一直臭着一张脸的邹成大笑起来,笑声带着高高在上的嘲弄和讽笑。
常队却是意外地挑了挑眉道:“你是读法医专业的?”倒是很少有女孩子去读这个专业,尤其像她这种水灵灵的小姑娘。
“是,昨晚……”梵点头正要解释擅自尸检的原因,就又被打断了。
邹成根本不想听她说一个字,直接就开嘲道:“这一届新生?说得好听是法医专业的新生,其实连学校都还没上,连人体构造都不懂,就敢直接对死者尸体上手。你可知,你的自大无知破坏了死者留在身上的证据,断了死者留在世间的最后的话,你的愚蠢让一个罪恶凶手逍遥法外,你就是帮凶,你这样的人,不配读法医,将来更不配当一名法医。”
最后两句话,他的语气极重,用手指指着叶梵,字字诛心。
如果叶梵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未来法医学生,极可能因他的这几句话而对自己产生质疑,对自己未来能否当一名法医而退怯。
但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