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员:“项目正式开展后,团队核心人员很少离营。”所以,他们只要一离营,他都有注意到,可能是出于从军时锻炼出来的本领,又刚巧,他记忆力好,就记住了。
考古团队人虽然多,但核心成员就那么几个,除了专家教授,就是各组的学员,其他人都可算是后勤人员,不过他能注意到且记得这么清楚,也是很厉害。
云城刑侦队估计没料到一名安保人员能记住伍威出营的次数和时间,在口供中并没有问这个问题。
她也只是试着问一问而已,这位安保人员两次见面给她的感觉就是尽职较真,他的身上有种退伍军人刚毅独特。
“还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出的营地吗?”叶梵转过身,眉眼微敛,有礼询问道。
“第一次不太记得,大约是他刚到不久,教授那边应该有记录,那一次他是请了假的,最近一次,是在出事的前两天,和文物组的高文学员一起。”这次他想了的时间比较久,不过语气一直都是肯定的。
“谢谢你”叶梵敛着思绪,记下他的话。
对方点了下头,面瘫的表情没有变化,就是黝黑的脸皮颜色好像深了些,有那么点小羞涩。
叶梵轻笑了一声,对方的脸色就更深了。
“叶小姐。”叶梵刚进营地,就有一名带着黑框眼镜,一副学者做派的中年男子迎了过来,朝她伸出手道:“我是翁教授的助手,姓孙。”
“孙先生。”叶梵抬起手,与对方握了一下,嘴角含着笑容。
“不敢,叶小姐今天过来是来找教授的吗?”孙助手尊敬地问道,他的姿态放得有些低,少女虽然年轻,但他却不敢小觑她,不说她是什么yci队的队长,就是翁教授对她的看重,就足以让他郑重以待。
“孙先生,请问团队里的人事,是由谁负责?”叶梵没有直接回答。
孙助手一听就知道她是来查伍威的案子,他抚了抚眼镜,心里已然活络开来。
当日发现伍威死在石林湖泊的后勤人员绘声绘色地描绘过所看到的情景,警方法医在现场初步判定伍威死亡原因的时候,后勤人员也在场,所以团队里大多数人都认为伍威是意外溺水身亡。
在最初的婉惜惊慌过后,大家也都平静下来,那种压抑的气氛也渐渐消散。
可现在警方还一直不放弃在调查,只能证明伍威的死不是意外的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凶杀。
一想到这里,孙助手的脸色一白,眼中闪过惊恐之色,同时也心生担忧。
凶手为什么要杀伍威?凶手是不是在他们附近?还会不会杀其他人?
若是让团队里的人知道伍威是被人杀害的,一定会引发新一波更大的恐慌,尤其是被雇佣而来的民工。
“是我在负责。”虽然恐慌,但能成为翁教授的助手,孙助手也是见过世面,办过大事的人,很快就平复心情,又扶了扶眼镜道。
叶梵将对方的变脸看在眼晴,没有说什么,只道:“那就麻烦孙先生调一下伍威的资料,我想看看。”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所有与伍威相关的,包括他所负责的工作,还有考古现场的监控录像。”
“这……”孙助手为难地皱了皱眉头,虽然翁教授给了她特权,但监控录像,尤其是墓下的资料,涉及到考古团队的机密,他迟疑了。
“你放心,我不会泄露出去,或者,你可以请示一下翁老。”叶梵也不为难他,她还没说,她今天过来,还想下趟墓呢。
“抱歉,叶小姐请到会议室稍等,我这就去请示翁教授。”犹豫了一下,想到翁教授昨天亲自出来迎接她的举动,孙助理点头同意。
“嗯,还有一件事,麻烦帮我叫一下文物组的高文学员。”
孙助理办事还是很周到,将叶梵请到之前呆过的会议帐篷,然后拿来了伍威留在团队中的档案资料,最后才去叫高文和请示翁教授。
之前警方拿到的伍威的身份资料,就是从考古团队这里拿的,不过都是最基本的身份信息,就是在案情分析会上的那一张像是个人简介一样。
然而孙助理拿给叶梵却不同,在此基础上,还有他详细的履历,家庭亲族情况,以及他加入团队后的一些记录,例如请过几次假离队,整整有一小叠。
翁教授考古团队开展的都是重大的古文物项目,对于核心人员的审核很严,首要条件就是政治背景要清白,本人以及亲近家族成员不能有重大犯罪事实,不能有反政治**的思想,还有,不能与海外有所牵连。
伍威作为第一批最先接触到墓中陪葬品和文物的学员,考古团队自是将他的底都给挖得干干净净,这也是她直接找上团队的人事负责人要资料的原因。
伍威的家庭成员挺简单的,就一个老母亲,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八岁的儿子,从档案资料上看,他的家族没有问题,而且都在北方,与南省云城没有交集。
从他上学到工作,也主要是在北方,若无意外,这是他第一次到云城,一到云城就直接进入营地,除了与团队里的人接触,他没有接触过其他外人。
这是资料档案上记录的,但他两次离开过营地,就不确定他是否在这两次中与外人有过接触。
叶梵看得很快,也很仔细,通过这份档案资料,她对伍威这个人也有了解,这个人的社交很窄,性格内向沉闷,换句话说,不会来事,所以毕业后在文物管理部门工作了五六年,依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