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飞先是肯定点了点头,随后用颇为感慨的语气继续解释道:“陷阱正是支线任务,一场并不逼迫执行者介入的非强制支线任务,看似选择性极大,但事实上诅咒却又偏偏为那本该可有可无的支线任务附加了海量生存值奖励,一个等同钓鱼香饵的索命鱼钩,于是乎,在高额奖励刺激下,包括我在内,大伙儿统统上套,集体上钩,诅咒就这样利用了大伙儿对普通级任务的潜意识松懈给我方下了贪婪套索,就这样引诱我们自行踏入陷阱之中,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我想就算我不说大伙儿也已亲身体会过了,至少绝大多数人亲身体会过。”
说话间,不知怎么的,何飞目光稍稍转移,瞳孔不经意扫过对面某眼镜男子。
话归正题,已经没有继续解释的必要了,后面的话众人也确实深有感悟,毕竟除个别人外,任务期间执行者大都踏入过那代表死亡的血色红圈,而姚付江亦恰恰殒命在红圈之中。
诅咒,你好恶毒!
不仅完全摸清了执行者对任务等级的惯性思维主观看法,甚至连人性本质都掌握的行云流水,继而用高额生存值奖励诱惑执行者者主动选择执行支线,主动保护剧情人物,表面看似正常,可谁曾想那看似难度不大的支线任务里却赫然隐藏着一只可怕地缚灵!
执行者就这样主动跳进了任务陷阱,陈逍遥上当了、钱学玲上当了、程樱上当了,甚至就连身为队长的何飞也同样上当了,而上当后所致结亦果自然是万分凄惨,团队损兵折将,高继坤死了,姚付江死了,双双在地缚灵突如其来的空间攻击下无路可逃毙命身死,被上吊女螝轻易杀死,其陷阱则无疑是那条映刻地图的红圈。
简单来讲可理解为,如果当初他们这群执行者就此放弃,不选择执行支线任务,那么整场灵异任务便不存危险不具威胁,而任务本身亦就此演变为一场度假,一场无丝毫危险的休闲度假,可惜……
………
执行者被坑,最后掉入陷阱。
经过何飞解释,种种被劳记又或是被忽略的信息统统浮现于众人脑海,直到此时众人才彻底弄清这场灵异任务的真实含义,说好听点是诅咒在考验众人心智与潜意识反应力,可说难听点简直就是赤裸裸故意他们,诅咒没有说谎,任务信息没有掺假,仅仅只是在任务信息决然为真的情况下耍了个小手段,继而将人性本质成功诱出,直至让整个执行团队付出相应代价。
高继坤还好,那为人颇显油滑的小眼睛男人同大伙儿接触时间并不长,至于对团队本就存有威胁的唐致远二人则更是死有余辜,但,唯有姚付江不一样,而平头青年在众人心中的地位亦远非常人可比。
如今想通意义已然不大,就算明白的在彻底事实亦悔之晚矣,毕竟人已经死了。
“我日尼玛的诅咒!”
遵循着过往记忆,追思着点点滴滴,就在现场众人纷纷陷入懊悔沉默之际,右侧,陈逍遥破口大骂,这位自打获知姚付江死讯就一直神情阴郁罕见沉默的道士猛然咬牙突兀咒骂,抬头对着上方空气恶狠狠问候起诅咒全家。
正如早先所描述的那样,姚付江之死对青年道士打击不小,同时亦是陈逍遥首次显露出恨意与难过,他的表情变了,以往的贱样痞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恨,其实陈逍遥有此反应全在他人预料之中,毕竟平时这嘴贱道士最喜欢干的就是和姚付江互相斗嘴互相攻击,如今事态演变成这样,陈逍遥心情可想而知,不单是他,在场众人里又有谁心中好受?
摆了摆手示意青年安静,圆桌正中,何飞神态凝重继续道:“经验需要吸取,教训需要牢记,纵使任务结束,但内中事宜依旧值得深思,接下来我将把我个人任务期间所经遭遇统统告知大家……”
………
悲伤弥漫车厢,时间悄然流逝,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而那掌控一切的主宰亦试图用时间将悲伤悄然抹平。
诚然姚付江事件给团队造成不小冲击,导致众人心中难过,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依旧要活着,依旧需为生存而继续拼搏,逐渐在时间中点点复原,在地狱列车那难得的平淡生活中逐步平复。
任务休息期第7天,下午16点13分。
陈逍遥卧室内,此刻,青年道士没有如往常那样置身客厅观看影片,反而全身赤裸以仅穿一条内裤的方式身处床面盘腿打坐。
这是道士标准的入定打坐姿态,如用道门术语解释则可将其描述为入定修炼。
‘打坐’又称‘盘坐’、‘静坐’,为道教一种基本修炼方式,同佛教中的‘禅坐’、‘禅定’以及‘结跏趺坐’有着相似功能,盘坐又分自然盘、单盘和双盘,最早由古人的散坐与跪坐演化发展而来,打坐既可养身延寿亦可开慧增智,实际上以上内容只是对修道初学者的打坐用途解释,主要目的是为了让修道初学者掌握静心要领,看似属于基础,实则对本就具备一定修为的道士来说打坐更为重要,有一定修为的道士其打坐目的除可增进自身的修为外还可通过此类方式增加自身精神力,众所周知,道家注重养气,其擅长驱魔辟邪的道门分支茅山派则更为注重精神力修炼,精神力乃连接道法自然关键因素,甚至可以说精神力多寡直接代表一名茅山道士修为高低,毫无疑问,精神力越浑厚其所释放而出的道术强度与持久力就会越强越高,提升方式亦大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