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刻意解释了,此时此刻自己这番处境便是最好答案!
(这就是螝魅,这就是螝魅啊,好可怕,真的好可怕,虽自身实力不强,然凭借那类似人一样的清晰意识,所造成的威胁竟如此之大,难怪当时陈逍遥会说螝魅是个大麻烦从而对那玩意忌惮万分,难怪,我懂了,终于明白了,可惜……).
(可惜现在才明白却以太迟了,我被困住了,被困在一处狭小空间里出不去了,彻底逃无可逃,我,死定了!)
描述虽多,但事实上以上种种皆为女螝显型后姚付江脑海刹那间想法,整个过程转瞬即逝。画面重归现实……
此刻,木屋内,随着女螝撕下伪装,顷刻间,一股阴寒之气扩散开来,以白脸女螝为中心瞬间笼罩整个房间,混合着冷意席卷,‘她’缓缓抬起脑袋,缓缓伸出双臂,同时张开嘴唇,朝着对面,朝呆立门口的姚付江吐出一句话,一句宛如来自幽冥地府般的死亡呼唤:“过来……过来……过来……过来啊……”
“哇啊啊啊!!!”
目睹此景,耳中所闻,此刻,见女螝伸出双臂,又听对方呼唤自己,这一刻,猛然回神,尖叫发出,姚付江尿了,被硬生生吓尿了,在难以抑制的恐惧压迫下,大量尿液沿着裤管流淌而出,当然,虽是害怕,虽是胆寒,现已明白一切的他仍然不想死,他,真心不想死,更不愿死的无声无息毫无价值,果然,随着尖叫发出,受恐惧刺激,姚付江转身撞门,再次撞击起身前房门。
结果可以预料,徒劳无功,毫无意义。
碰!碰咚!.
同最初一样,哪怕姚付江豁出命撞击,哪怕他不惜损伤死命用力甚至撞得他肩胛骨都已隐隐碎裂,然而,木门依旧纹丝不动。
许是看腻了猎物的垂死挣扎又或是急不可耐,数秒后,就在姚付江那越发凄厉的叫喊中,白脸女螝动了,就这样在姚付江那越大的眼睛注视下
扭动身躯朝前飘来,朝着平头青年慢慢飘去,移动过程嘴里那不段重复的呼唤亦愈发响亮愈发剧烈:
“过来……过来……过来啊……”
“啊!!!”
因木屋空间过于狭小,加之完全没有可供逃离躲避的地方,注视着迎面飘来的女螝,一声惨叫过后,姚付江绝望了,身体一软瘫坐于地,就这么背靠木门狂抖不休,瞳孔所映射出也尽是因距离逐渐接近而越发放大的惨白螝脸!
“不,不要,不要过来!”.
见女螝逐渐接近自己,地面,伴随着无意义哀嚎,姚付江疯了,就这么伸手入怀将早前没丢干净的残余道符扔向女螝,将那些早已被水浸湿从而等同废纸的道符残渣丢向对方,说实话,这些道符如未曾被水浸湿其实是能够对女螝产生效果的,可惜天公不作美,不知是命中有此一劫又或是注定今日要死,天空下雨了,整整30张道符被水浸湿从而彻失去功效,结果很明显,那一团团丢向女螝的道符残渣就这样纷纷穿过女螝身体,纷纷掉落于地面,丝毫效果没有产生。
饶是如此,饶是毫无意义,已经吓疯的姚付江仍然机械般丢弃着,抛洒着,没有停止丢符动作,依旧将那些注定全无效果的废纸丢向对面,仍向还差一米就要抵达身前的白脸女螝,哪怕将所有道符统统丢光可他还是机械般重复着丢抛动作,丝毫没注意到怀中那本就残余不多道符残余早已消耗殆尽。.
直到……
直到数秒后白脸女螝飘至身前,直到将那双前伸已久的惨白手臂伸入胸口!
女螝手臂没入了姚付江体内,如空气般,在未造成任何物理伤害的情况下轻松没入青年前胸。
至于姚付江……
当女螝双手没入胸膛的那一刻,他,停住了,彻底停住了,停止了呼喊,停止了动作,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凝固原地凝固当场,之所以凝固,源自于寒冷,他感觉到了温度,一股低到难以想象的强烈寒意沿女螝双臂传导入身体,下一瞬间,姚付江不动了,被硬生生冻住了,被那股剧烈低温冻麻当场。
但,事情并未结束,远远没有结束,或者说剧烈低温才仅仅只是个开始,更为恐怖的还在后面。.
随着女螝双手进入躯体,随着时间一秒秒流逝,寒冷中,姚付江很快感觉到自身体力竟也一点点流失,感觉很难形容,如非要描述,则可用一枚漏气的轮胎来形容,不错,手臂没入下,刚刚还有些体力的姚付江此刻就好像刚跑完一场万米马拉松般全身虚脱浑身无力,不过,真正可怕的还在后面,更让他感到颤栗胆寒的是……
体能消散之余,大脑竟然也在半分钟后逐渐模糊!
意识逐渐模糊,不再清醒,不再集中,精神快速萎靡。.
其实以上叙述仅仅只是以姚付江为第一视角来观察感受,那么,假如此刻以第三者视角在旁观察,那么便会看到如下一幕画面:
木屋门前,姚付江瘫坐于地,身前着付趴着一只白色女螝,女螝将双手没入青年前胸,而青年则神情狰狞全身打着哆嗦,哆嗦间,瞳孔逐渐放大,肌肤逐渐变白,一分钟后其脸睱、身体、手臂肌肉竟开始一点点塌陷萎缩!
这是……
生命力吸取!!!
是的,白脸女螝正吸收着姚付江生命力,而此种攻击方式亦恰恰和陈逍遥所言相同,完全就是孤魂与螝魅的标准攻击方式,确实,这种杀人手法其过程并不快,甚至堪称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