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汪炳礼无精打采的问道。
何贵章才走了进来,“汪所,这是那”
何贵章突然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然后立马改口道:“这是我刚洗好的水果,拿点来给汪所您尝尝鲜。”
汪炳礼何尝不知道这些水果,还是那老陈头送给韩启涛作为答谢的礼物呢!
“放着吧。”汪炳礼毫无心情的说道。
何贵章似乎看透了汪炳礼内心的郁闷,把水果轻轻的放在汪炳礼办公桌上,然后说:“汪所,您何必又为韩启涛那小年轻郁闷呢!”
“那小子可能就是运气好一点罢了,小小年纪,初出茅庐就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还不把我们这些老电力人放在眼里,他迟早会裁跟头的!”
汪炳礼面无表情,顿了一会,然后突然问何贵章:“贵章,你说,我们向市局申请,用韩启涛换另外一个新人过来,怎么样?”
嗯?
不是说不能让韩启涛那么容易离开河云所么?
怎么现在就改变主意了?
汪炳礼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也开始有点心累了!
确实啊!
汪炳礼虽然想韩启涛一辈子都待在河云所,让他永无出人头地之日,但这小子每次操作都惊艳全场,而且每次都让他汪炳礼陷入窘迫的境地!
这样难以驯服的小年轻,不让他滚蛋,难道要留着过年吗?
所以,
与其留着韩启涛这个“扫把星”在这里让自己吐血,还不如拿他来换一个人来,这样或许对谁都好一点。
与其说是放过韩启涛,还不如说是放过他汪炳礼自己!
谁知道汪炳礼刚说完,何贵章却很激动的说道:“汪所,不行啊!绝对不行啊!”
何贵章表现得很激动,似乎他也跟韩启涛有仇一样,差点把汪炳礼都吓了一跳!
特么的!这何贵章怎么比我还想整韩启涛那小子呢?
何贵章又说道:“汪所,你想想看,那小子好为人师,处处故意表现自己,就是想让市局上面的领导关注他,然后把他调回市局而已,您要是现在就这样主动放他走,那岂不是等于成全了他?”
“再者,你那样做,岂不是等于告诉市局,我们河云所连一个新兵蛋子都调教不好?”
“到时候,汪所您的颜面何在?”
汪炳礼点点头,似乎表示认可何贵章的分析。
对啊!他汪炳礼堂堂一个供电所所长,岂能被一个新兵蛋子折腾得颜面扫地?
“那,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让他,让他稍稍更好的摆正自己的位置?”
汪炳礼语气之中,已经透露着一股半无奈半妥协的意思了。
没办法,汪炳礼已经被韩启涛那种无形的逼格折煞得没了脾气了。
“汪所,您放心吧,反正那小子一时半刻也调离不了我们河云所,以后教育他,有的是机会!”
汪炳礼只好点点头。
何贵章话音刚落,只见赖康成那家伙就屁颠屁颠的跑进来,差一点就撞在门框上,“汪所!汪所!”
“你嚷什么嚷,不知道进来前要敲门么?”何贵章替汪炳礼批评道。
“跑这么急有什么事?”汪炳礼问道。
赖康成一副狗嘴刨开,兴奋的说:“我们营业厅又来了一个人!”
“又有人来闹事?”
汪炳礼的神经再一次绷紧了,一个老陈头已经让他头疼了,可不想再来一个刺头。
“不是不是,这次来的人是是过来揭发韩启涛的!”赖康成如获至宝一般兴奋,喘着大气说道。
看来,赖康成这家伙已经迫不及待的“邀功”了!
汪炳礼和何贵章两人明显都怔了一下。
揭发韩启涛?
“到底什么回事,赶紧说!”汪炳礼连忙追问。
“是这样,刚刚有个年轻人过来我们供电所,说他今天早上在郊游的时候,发现我们的高压电力线路上吊着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可能会影响电力线路的安全,然后特意过来报告给我们。”
“然后我问了他那线路有什么特征没有,他就告诉我那线路的一座铁塔上挂着个牌子,写着什么‘10kv石坑干线’!”
“赖专责,你净说说这些废话,跟那人来揭发韩启涛有个屁关系啊!挑重点的说!”
何贵章很不爽赖康成报告个事情都铺垫半天。
“嘿嘿,何班长,你还不明白啊!10kv石坑干线上有异物啊!”
赖康成阴嘴笑着,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那人说石坑干线上吊着异物,而这条石坑干线是韩启涛早上才巡查完毕的!”
“也就是说,韩启涛早上出去干活根本就是在偷工减料!”
“他根本没有好好认真的巡查线路,所以没有及时发现线路上悬挂的异物,或者是他发现了却也没有及时汇报!”
“这是严重的失职!也是严重的藐视领导的恶劣行为!”
赖康成已经开始先入为主,上纲上线的开始给韩启涛扣帽子定罪了!
何贵章顿时茅塞顿开,一巴掌狠狠的拍落在赖康成的肩膀上,让赖康成那原本已经瘦削羸弱的躯体隐隐作痛。
“平时不见赖康成你小子这么醒目,这次你小子开挂了!”
然后何贵章又对汪炳礼说:“汪所,您看什么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哦,是一说曹操曹操就到,汪所您刚刚才问有什么办法好让那韩启涛接受一下教训,现在机会就马上送上来了!”
汪炳礼也明白了何贵章和赖康成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