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站在门口环视一周,只见那些邻居们最多只是探头探脑,好似有什么顾忌似的,一旦叶凡扭头看去,他们立马合上门窗。
过了十几分钟,叶凡重重一哼。
他心里涌起一抹难言压抑的怒火,紧咬牙关,上前将吴雪拉起来,然后把她怀里的黑木匣子硬生生的拽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小雪,别哭!”叶凡轻轻一叹,“你去把老爷子的照片找出来,明天一大早我去打印出来,咱们先让他入土为安!”
“爷爷……”吴雪抽泣着,泪水就跟没关的水龙头,脸上的淡妆也变化了,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楚楚可怜。
“小雪,你把老爷子的东西都收拾好,他走的匆匆忙忙,想必还有很多舍不得的东西。你去拾道拾道!”
叶凡低着脑袋,轻轻拍了拍吴雪的肩膀。
“叶凡……爷爷他……他一定恨死我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赶回来……”
叶凡摇摇头,“不是你的错。小雪,你按我说的去做,我到邻居家去拜访一下。”
“拜访?”吴雪的眼泪“哗啦啦”的停不下来。
“是啊,老爷子那么好的人缘,死了连来上柱香的都没有,情况有点不对,我自然要去看看!
对了,吴雪你一个人在这里怕不怕?”
叶凡轻声问道。
“不怕。”吴雪转身便朝一个房间里走去,连灯都没有开。
黑漆漆的能看得到什么,叶凡过去帮她开了灯,见她神情恍惚的到处乱摸,心里暗叹不已。
叶凡看了看周围,心里忽然冷笑起来,抬脚便往左侧的那栋小房走去。
“咣!咣!咣!”来到房门前,叶凡猛力敲打。
“没人是吧?好,那我踹了啊!”
敲了十几下,也没人看门,叶凡大声冷喝,抬脚便直接揣在门上。
巨大的脚力让房门一阵颤抖,转而“咔嚓”一声,整个门框断裂开来,叶凡只是轻轻一推,房门应声而到。
房间里昏暗暗的,一阵急促的呼吸从角落里传来。
叶凡冷笑着拉开了一旁的黄灯,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张光棍,你还是这么胆小啊……”叶凡走到厅里,顺手从饭桌便抽出一张长椅,兀自坐了上去。
他看着那个浑身打颤抖的小老头,敲了敲桌子,“过来!”
“你……你是谁?为什么……为什么到我家里来?”张光棍对于叶凡的暴力非常惧怕,再加上对方是开车来的,肯定比他要有权有势啊。
“我不想为难你,问你点事情!”叶凡歪着脑袋,从兜里掏出一柄折叠刀。
轻轻一抽,折叠刀刀尖竖起,被他用力插入了木桌之内。
强大的力道直接让整把折叠刀贯穿桌面,就连饭桌都发出一阵尖锐的摩擦声响。
“你……你跟吴长生那孙女是什么关系,俺们远东镇的事儿,外人……外人不能管!”
张光棍还算是记得一些远东镇的规矩,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惶恐的说道。
“是吗?”叶凡眯着眼睛沉着脸,昏暗的灯光将他的面容衬托得就跟地狱使者一般,狰狞而恐怖。
张光棍见状,吓得“呀呀”直叫,又缩回角落里。
“张光棍,我问你,吴老爷子是怎么死的?”叶凡昂起头,冷声问道。
话语里的煞气很重,让胆小如鼠的张光棍惊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吴……老头,他,他是病死的!”
“哦?”叶凡哈哈冷笑起来,忽的一巴掌拍在饭桌上。
乡下的饭桌大多都是有年头的家居了,不过它的质地非常实惠,大多都是实打实的牢心木做成的,有的家庭甚至一张饭桌传三四代人。
“张光棍,你当我是白痴吗?吴老爷子就算是将近九十岁的时候,也照样每天早晨起来跑步,这种身子骨怎么可能说病倒就病倒的?
我最后问你一次,如果你再不说实话,那么我就真要用咱们远东镇的规矩来办事了……”
叶凡慢慢地转过头,一对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住张光棍,那中目光就仿佛收割生命的镰刀,到张光棍体会到窒息的感觉。
“你……你不是俺们镇子的人……”
“你管我是不是!”叶凡咧嘴一笑,“忘记八年前的七八月份,是谁把整个远东镇的小混混全部修理一遍的?”
张光棍先是一愣,转而眼睛顿时呆滞,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脑门上不由得渗出大量的冷汗。
“你……你是……那三个里的谁?”张光棍呼吸渐渐急促,打着恐惧的颤音,偷偷瞄了叶凡一眼。
叶凡扭动手腕,冷声笑道,“自然是经常来你家偷鸡蛋的那个!桀桀……张光棍,想起来了没有?”
“你是姓叶的那个小子?!”张光棍“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叫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听周家人说,姓叶的小子在滨海欠了一屁股的债,早就被人打死了,你……你不是他,不是他!”
当初的叶凡、元因、雷军三人到远东镇玩儿,可不是什么都没做。
那时候不少小混混知道吴老爷子的孙女长得漂亮,见她放假回来,就上门骚扰。
叶凡三人自然不会任由他们欺负吴雪。
双方在发生争执之后,叶凡三人大怒,在短短几天里,就把几十个混混修理了一遍。
本来这样也就算了,没想到那些混混好了伤疤忘了疼,一个月后又来挑衅。
这一次,他们三人没有留手,花了三天时间,把整个镇上的所有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