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侯虎命令士兵将苏沪的首级收起,然后厚葬苏护,并且叮嘱他们此时不可以让苏妲己知道,否则格杀勿论!听到崇侯虎这杀气腾腾的话,士兵们连忙答应,心中对此事报以万分的警惕。
既然已经停战,那么崇侯虎就没有再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了,他命人铸造出一架轿辇,让苏妲己乘坐于其中,然后就率领大军开始返回朝歌。
却说苏全忠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冀州,看到了在城墙上眺望的母亲,一路奔驰来到了母亲的身边。
苏夫人心中很是悲痛,她的女儿被迫前往朝歌,进入那个暴君的后宫;而她的儿子又被敌军所擒住,至今生死不知;她的丈夫前往敌方的大营之中,至今也没有下落。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总是回忆起一幕幕画面,那是苏全忠在上战场之前,是苏妲己在离开之时,是苏护在离开之时的画面。
一幕幕画面闪过她的脑海,她总觉得苏护在离开之前回首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离别、悲伤等情绪,心中的那股不好的预感也更加的强烈。难道老爷回不来了?这个想法她没有想,或者说是她不敢想。
“母亲”一生呼喊将她的思绪拉回,她摇了摇头,心中苦涩不已,自己现在竟然都出现幻觉了。“母亲”远处的苏全忠看到自己的母亲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忍不住又呼唤了一次。
这一次苏夫人听得真真切切,她感觉这不是幻觉,连忙转过身来。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她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的母亲终于转过身来,苏全忠快速地奔跑着,来到了自己母亲的面前。
“母亲,儿子回来了”,苏夫人一把将他揽到怀中,哽咽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由于此时城墙上还有许多的士兵,他们都在处理战后的事情,人多眼杂,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苏夫人也有些不自然,于是他们就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后,苏夫人刚落座就迫不及待的向苏全忠询问苏护的下落,听到苏夫人的话,苏全忠,沉吟了一会,面露悲伤的说到“母亲,父亲,父亲他已经身陨了!”
苏全忠的声音一点也不大,可是却是在苏夫人的耳边炸响,苏夫人一下子从座椅上站起高喊道“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母亲,父亲担心那个暴君”苏全忠刚要说话,就被打断了“全忠,从今天以后,不论在哪里你都不许再这么说了,必须称呼为大王。”苏全忠听此,想要争辩“可是,母亲”“没有什么可是,难道你还要因为你的无理再让冀州面临一次今日的场景吗?”
苏全忠被说的哑口无言“是母亲,儿子以后不会这样说了”,苏全忠偷偷的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看到他并没有因此生气才开始继续往下说“父亲担心大王心中对他仍有怨恨,担心大王将这些怨恨都发泄到妹妹的身上,所以打算自刎谢罪,让崇侯虎将父亲的首级带回朝歌,面见大王。”
苏夫人听完,一时脚步踉跄,有些站不稳,苏全忠见此,连忙向前搀扶,将她扶到座椅上。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苏夫人又问道“那你有看到你父亲的尸首吗?有没有将他带回来?”
听到这里,苏全忠微微低下了头,面露羞愧之意,身为人子他没有见到自己父亲临终之前的最后一面,更是连父亲的尸首都没有带回,这确实是非常不孝的事情。“母亲,我没有见到父亲的尸首,更没有将尸首带回。”
苏夫人听此,从座椅上站起,伸出她那因为激动而变得颤抖的手掌,指着苏全忠质问道“你为什么连你父亲的尸首都没有见到,为什么没有带回来?你说啊!”
“母亲,儿子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父亲他不同意,让儿子早早的离开了。父亲说他这一生在我们的面前都是十分伟岸的形象,他不想在这最后的一点时间中将这个形象打破,更何况,父亲觉得他的头颅已经被带到了朝歌,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耻辱,父亲不愿意葬在园林之中,父亲觉得他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听完苏全忠的话,苏夫人一屁股坐在座椅上,久久不说话。不用想也知道,此时她的心中定然十分的悲痛,难道苏全忠就不悲痛、不难过吗?其实不然,任谁经历过这么大的变故都会十分的悲痛,前一秒还是家和万事兴,还是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可是下一秒就变得家破人亡,这种感觉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无法体会的。
只不过苏全忠自幼习武,征战沙场,见过了无数的生离死别,见过了无数的尸首和血肉,他虽然难过,悲痛但是他可以忍住,不表露出来,然后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静静的在角落中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而苏夫人是一届女子,那里经过这种场面,所以才会表显出这样的情绪。
苏全忠也知道现在母亲十分的悲伤,不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终究,苏夫人还是落下了一滴滴泪水,哭得十分的伤心。之后,苏夫人就身患重病,一病不起,经过数日的温养才有了勉强可以行走的力气。
原本苏夫人还想前去崇侯虎的营帐中找回苏护的尸首,只不过在这数日的时间中,崇侯虎已经带领着大军撤离了,只留下了一对炭火和一些废弃的物品。刚刚养好身体,苏夫人就迫不及待的让苏全忠带她去寻回苏护的尸首,苏全忠无奈只好带着她前去。他知道这已经成了母亲的心病,只有将父亲的尸首寻回才能够将其治好,所以并没有阻拦。
苏全忠就这样扶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