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晃了晃头,“这个地方也不能切啊,这一切我也该没了,是吧。”
这点麻痛还在可以承受范围,林尽干脆不再理会。
刚想倒酒,却被弗瑞抢过去了,“你会死。”
“不舍吗?”林尽接话,眼睛盯着他抢过去的陶瓷,“你应该让我在有生之年好好享受。”
说罢伸手抢回他手上的陶瓷。
弗瑞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不再讨论这件事情。
梅拉是被汤姆斯背回去的。
汤姆斯以为他们死定了,没想到崇月并没有杀了他们的打算,只是把人打了。
梅拉浑身都疼,脖子带着青紫。
她并没有汤姆斯的庆幸,她被掐着脖子的时候,能感觉到崇月事想杀了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放弃了。
脸色苍白,抹在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一看下去竟有些狰狞。
又想到红斗篷被拿走了,梅拉紧了紧圈在汤姆斯脖子上的手臂。
汤姆斯感觉呼吸一窒,问:“怎么了?”
“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狼人要杀外婆。”梅拉害怕汤姆斯想起细节,率先提起这茬把他往狼人身上引。
“等明天我叫上其他猎人一起去帮外婆收拾一下吧,你也别太伤心了。”汤姆斯跳过了关于林尽的话题。
毕竟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不想再提起她,再回想到被打的情景。
把人送回去,梅拉进屋,正在买面包的赫莎母子俩看到她,惊了。
赫莎连忙把人拉进里屋,担心的问:“你怎么受伤啦?外婆怎么样?汤姆斯呢?”
梅拉没有心情回复母亲,甩开赫莎的手,“死了。”
赫莎有些不明白,什么死了?
好一会反应过来,有失声,“外婆死了?!”
“狼人杀死的。”梅拉说完后就跑上楼了。
在房间里脱下衣服,身上一片深紫色,一碰就是剧烈的疼痛,这些都是被崇月打的。
对着镜子看到脸上的血污,宛如恶魔。
脑里一阵纷杂,寡然想到母亲的称呼,她对那个死去的老太婆并没有改变称呼,那么是不是代表她还是小红帽?
是不是没了红斗篷,她还是遭人喜欢。
突兀的笑了出声,“没用哈哈,就算抢了红斗篷,我还是小红帽!”
神色有些癫狂。
连续几天还是和有红斗篷的日子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原先还不放心的梅拉终于定下了心。
对于崇月把红斗篷又抢回去了的行为感到可笑。
想着,又使唤了一下米切。
后来在汤姆斯不懈的追求下,同意了婚事,嫁到了汤姆斯家里。
习惯了颐指气使的样子,就算嫁到了汤姆斯家里,依旧保持了这种习惯。
汤姆斯也顺从这她,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就连好友普朗格都觉得稀奇。
后来在某一天变了。
林尽过了好久,才想起来拿回来的那件红斗篷,因为那只总是凑上来蹭吃蹭喝的小狼把丢在一边的红斗篷咬了出来。
林尽见了,直接给弗瑞当做了引火材料,火焰卷过布料,很快变成了灰。
“梅拉,你怎么还不起来,你太懒了,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你!”汤姆斯突然说道。
梅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道:“你再说什么?!”
他怎么敢这样说她!
汤姆斯有些厌烦,“明天你把兽皮给清洗了,拿去和商人交易。”
说完拿着衣服去了另一间房间。
从这天之后,两人经常吵架。明明不过结婚半年,却成了怨侣。
不只是改不了习惯,还和汤姆斯的父母起了争执,最后不知怎地发了狂,竟然拿着柴刀挥向他们,但没有成功。
最后汤姆斯直接把人给赶了出去。
梅拉死死纠缠着,最又盯上了过得滋润的希文,跟着人把人给伤了,村民们觉得梅拉已经疯了。
她一定是被恶魔给占据了,就该把她赶出童话村。
梅拉的家人也觉得她疯了,当着外人的面直指着他们骂,最后也不阻止了。
梅拉最后带着满腔的怨恨被赶出童话村,不知所踪。
某一天从深林回来的猎人看着一个地方,问身旁的朋友:“那边本来是不是应该有个房子啊?”
朋友看去,一片平地,有些疑惑,“不记得了,也许是吧。”
两人也就说了两句,随后注意力便转移到了别的话题,慢慢的带着猎物回去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狼人了,这个月的月圆之夜狼人也没有来袭村,虽然奇怪,但他们还是警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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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觉得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了,还带着令人不适的麻痛感。
眼角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甚至扩大了,太阳穴附近一片深红,虽不流血,却依旧恐怖。
弗瑞指尖泛白,已经禁了林尽的酒了,因为不管把酒藏在哪里,她都能找到,最后弗瑞便不再酿酒。
林尽觉得还没开始死,就没拍盼头了。
感觉到生气在流失,懒得动了,就静静地躺在弗瑞搭建好的木屋。
弗瑞进来,手里并没有拿着食物,而是一小碗酒水。
林尽闻到了香味,但实在没有力气起来,干脆闭上了眼。
如果不是拿过来给她的,而是要在她面前喝给她看对我话,就算拼上最后一点力气,她也要打一顿这个不孝崽子!
林尽心里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情况。
禁了她那么多天的酒,真是崽子大了,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