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又有那个断袖不被人评头论足的?都是恶意的语言和嘲笑。
她自然能看出了临儿对那江湖朋友已经有些意象了,只是还没有发觉罢了,而周言怕是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她只能在临儿还没有发觉,把两个人给分开,拉开一些距离。
不是她又多讨厌周言,而是出于一个作为母亲的,她希望临儿是正正常常的一生。
然而很多时候事情都是和所期望的背道而驰。
京城上层中突然就流传出了长春侯府的公子竟然是个有龙阳之好的人。
长春侯府哪个公子呀?长春侯府只有一个公子。
那岂不是要绝后了?
好好的女人不喜欢喜欢男人,是不是有什么病?
随着传播越广,上流的贵子贵女们都知道了,说的人越多,流言变化更多。
更有说是这长春侯府的公子因为去混了两年江湖,被伤到了那个地方,留下了些病根,所以喜欢上看男人。
说的有理有据,这正是所谓的三人成虎。
长春侯府。
“逆子!跪下!”
“你可知外面如何说你?你出去两年就回来给我闹出这个?还有你那什么朋友?你是要要将我气死才好?!”一个中年男人气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这中年男人正是长春侯爷。
杨瑾临跪在地上,森冷的寒意袭向膝盖,心中更是寒凉。
满满的恶意,他又怎么感觉不到。
只是又怎么会有这等传言出来,近几日他和周言并未频繁见面。
所有的流言就如一夜春风,飞遍了整个上流。
“你不是答应娘和他少见面吗?你怎么就是不听!”美妇说着眼泪几欲落下。
都怪那个周言,不然我儿又怎么会承受这种流言蜚语,这要他如何在京城立足!
人心都是偏的,哪怕知道自己想的过激了,但还是忍不住责怪另一个人。
“你别气坏了,你先回房,我和这个逆子说。”侯爷看到她难过的样子,连忙将人安抚下来,示意紫株将人扶回去。
这下房间里只剩下父子俩,屋内满是寂静,只有隐约的呼吸声。
侯爷坐在位置上,喝了一大口茶,杯子和桌子碰出“咄”的一声响。
看了好一会跪着的人,“你起来,坐。”
杨瑾临站了起来,膝盖有些麻。
“你没有什么话可说?”侯爷平息了一些怒火,缓缓的问他。
杨瑾临看向自己的父亲,两人眉眼肖似,“不管我是与不是,谣言已出,他人已经认为我是了。现在应该想从哪里开始的。”
看着已经长大,且稳重的孩子,侯爷心中有了些宽慰。
“不管外人如何想,那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
“……是。”杨瑾临沉默了一会回答他。
杯子摔到了地上,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我不管你如何,但我不希望你和那个江湖朋友有再多的牵扯,你娘身子出了些问题,生不得气。”侯爷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脸色有些难看。
谣言是谣言,可杨瑾临亲口承认的,比什么都真。
父子俩来里面谈了许久,出来后侯爷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对这身边的杨瑾临道:“有时间多陪陪你娘,她近几日被你气到了。”
说完走向书房。
-
杨瑾临走出雅间,在门口顿了一下,往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的人是周言,流言出来直到现在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他直白的承认了对自己的喜欢,而自己这个时候却不能回应他。
长春侯府是忠于朝廷的,北疆的匈奴虎视眈眈,朝中又因为皇位之争腥风血雨,老皇帝又不甘退位,太子有谋却身体先天不足,其他又点能力都盯着呢。
长春侯府哪边都不倒,自然也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哟,这不是长春侯府的杨大少爷吗?怎么,站在这是守门吗?里面可是你的情郎啊?”
一道声音打断了所有的思绪,抬眸看向说话的人,是梁家的人。
“长春侯府?那个不是又那什么癖好的吗?”身旁的人像是惊讶一般的说着。
“就是他了,有龙阳之好的杨大少爷,喜欢男人呢,不知道是不是那儿不能用了,所以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呵呵,真是丢人啊。”梁敛益嘲讽的说着。
身边跟着的其他人也是满怀恶意。
“梁敛益你这么关心,是也对这有兴趣么,没想到呢。”杨瑾临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动气,不咸不淡的反问他。
梁家背后站的可是二皇子,梁家本就不比长春侯府,自小梁敛益也和他不和,现在更是如此。
“呵,笑话,也就你有病的喜欢男人,是不是你不满足了啊,要不要我去楚馆给卖两个送你?”梁敛益恶意的说着。
杨瑾临刚要说话却被突如其来的场景给惊到了。
原来在雅间里等着杨瑾临先走的周言蹿了出来,一脚就将人给踢了一旁的围栏上。
“你干什么!你是什么人!快住手!”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别打了!”
拳头砸到肉的声音响亮,甚至还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周言将围上来的公子少爷们甩开,只对着梁敛益一个人打。
又是一拳,“你刚才说什么屁话呢?”
说罢一脚踩到了梁敛益的腿,“咔嚓”一声,接下来满是梁敛益的哀嚎。
眼睛恍惚间看到周言眼底的戾气,心中一颤,“杨瑾临,你敢让他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