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有从众心理,哪里越是热闹,越是要往哪里挤过去。
比如去吃个饭,哪家越是热闹,就偏偏越是人多,宁可再那里等着也不去隔壁没人的饭店。
这个不好的预感立即得到了证实。
紧接着,收到了其他几家已经确定了要找曌建筑做,合同方面只剩下开工日期方面的问题。
不仅如此,还有一些原先基本上准备找豹哥他们的,现在也都停下来了。
毕竟豹哥现在要变白,虽然很愤怒,但还是忍住没直接带人打上门去。
又不是没有其它办法,对吧?
于是豹哥就用了在竟陵城百试不爽的办法,在人工和物料上掐你脖子。
豹哥一放话出来,没有人敢到茶庄来上工,更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材料商敢给茶庄提供材料了。
让豹哥万万想不到的是,虞弘新回了一趟回龙镇,直接呼啦啦一下子带过来好几十号人。
不光是人,还顺便大车小车的拖来了许多木料石料。
从好几十里地外拖这么重的东西过来,这光是人工费都得多少?
由此看来,这姓于的恐怕是要和自己磕上了。
也就是说,哪怕成本高昂,他也要继续干下去。
问题是这狗东西接的价格高,成本高点他也承受得起啊。
但是随后一个消息却让豹哥坐不住了。
派出去打探的探子回来报告打听到的情形。
没有推车的人不断喊着口号,什么“加油”、“克服困难”、“于总在等着咱们胜利的好消息”之类。
而推车的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越推越来劲。
趁着他们集体休息的时候,探子装作老百姓去聊了几句。
想不到这些人这么做居然全是自愿的,不要钱!而且根本就不是于奇正安排的!
“不可能!”豹哥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开始也觉得不可能,可是接着再问,就更摸不着头脑了。”探子继续解释。
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工匠,都只是一些农闲时的农民。
每个人都打心眼里面感谢于奇正能提供事情给他们做,而且只要你肯用心做,得到的报酬不低于其他工地上面的师傅的价格。
这些人纷纷兴高采烈地谈论,还有大半个月过年,今年算是可以过个好年了。
还有人憧憬着,如果明年再跟着曌建筑做一年,家里的草房就可以翻新了。
之前豹哥一直不明白,就那么小小的一个回龙镇,哪来的这么多工匠?
难不成这姓于的会撒豆成兵不成?
现在这个问题的答案出来了。
于奇正压根就不是用的工匠,就是用的农民!
虽然暂时没搞清楚,他是用什么方法,能让这些完全不懂行的农民做营造之事,但另外一个问题立即摆到了豹哥面前。
那就是——用控制工匠的方法根本对曌建筑造不成任何伤害。
他豹哥能控制住竟陵城的工匠,但却没办法控制住全竟陵城的百姓。
如果真试图那么做,将会引起公愤。
现在姓于的还只是过江龙,万一他在竟陵城也这么做,这边跟着他干的百姓必然会多起来。
假如这边的百姓到时候和回龙镇这批农民想法一样,到时候姓于的就能牢牢站住脚跟。
想到这里,豹哥觉得不寒而栗。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龚公子很生气。
好不容易盼到负责自家项目的都料到了,结果只来了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不说,还是个只会嘿嘿嘿,问他什么都答不上来的傻乎乎的家伙。
好在这时候闻讯赶来的虞弘新到了:“龚公子,您来了。”
龚公子忍不住抱怨道:“我说你们于总都料,是不是不太重视咱们家的活啊?自己不来不说,拍过来这位秦都料,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样的。”
“哎呀我的龚公子哎,”虞弘新夸张地拍着手:“您这话可就真是大大的误会咱们于总都料了!”
“此话怎讲?”
“可能您不知道吧,这位秦都料,可是咱们于总都料手下第一爱将啊!能派他来,可真是大大的重视龚家酒楼的营造啊。”
“哦?是吗?”
“你别不信。我就说一件事您就知道了。咱们整个曌建筑,目前全家都是正式员工,只有秦都料他们一家。他,他儿子,连他老婆,全是!我都好几次想安排我老婆到行政部打打杂,都硬是没塞进去!”
“哦?真的吗?秦都料?”
秦铁牛还是嘿嘿一笑,不过胸膛挺得要多高有多高。
龚公子脸色和缓了一点:“秦都料啊,那您总得和我交个底,打算啥时候开始?”
“龚公子哎,”虞弘新又代为回答:“这样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跟您说吧,咱们这秦都料不像我这个叫鸡公。虽然不善言辞但手底下那活,您就放一万个心吧。不信啊,最迟后天您这边的围挡做出来,两边一比您就知道了。”
“真的?”龚公子有点不可置信。
“这还有假的?还有,工程进度您也不用担心。我告诉您,咱们曌建筑这些当项目都料的,完工奖金是收入的大头。”
“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龚公子将信将疑地走了。
龚公子一走,秦铁牛就跳了起来:“虞弘新你这张嘴不吹牛逼会烂是吧?材料没有,人也没有,我拿什么后天完成围挡啊?而且还比你那边好!”
虞弘新好整以暇地坐下,翘起一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