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寒，我……要死了……吗？”
欧阳若水此刻脸色已经煞白，气息也变得极为的微弱，随时都可能油尽灯枯。
“瞎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死？”
姜寒扯着嘴角，强行挤出一丝笑容，不过眼眶却瞬间湿润起来。
她是为了自己，才被震碎了心脉。
是自己欠她一条命！“你……你不用骗我，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丑？”
欧阳若水剧烈咳嗽，鲜血不断的从她口中溢出。
身体也在不断的抽搐。
姜寒看到这一幕，瞬间心中一痛。
“不丑，一点不丑，很漂亮。”
姜寒含泪笑道。
欧阳若水听到此话，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然而这一丝笑容落在姜寒的眼中，却是无比的扎心。
他想救活欧阳若水，可是却无能为力。
这种无力感何曾的相似？
“姜寒，我……不后悔！”
欧阳若水突然紧紧握住姜寒的手，说出最后一句话，便彻底没了生机。
“师姐！”
欧阳芊芊瞬间泣不成声。
“嘭！”
远处的欧阳云雪也因为欧阳若水的事情，受到干扰，被赵貂寺抓住破绽，一掌拍飞，口中鲜血狂吐。
姜寒整个人也完全呆滞在原地。
我不后悔，四个字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咎由自取，一个小小的雪夜山庄女徒居然也敢拦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九皇子看着欧阳若水身亡，眼神不屑道。
若不是顾及到陈龙吟，整个雪夜山庄，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原本正在替欧阳若水整理凌乱头发的姜寒，听到此话，却猛地停下了手。
接着欧阳芊芊便看到，姜寒抱起欧阳若水的尸体，走到她面前。
“替我照顾好她。”
姜寒将尸体放在欧阳芊芊的手中。
欧阳芊芊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当她看到姜寒的眼神时，却硬生生的止住了。
此刻姜寒的眼睛赤红如血，可怕的吓人。
而他的身上，更是透着一股磅礴的杀意。
姜寒将尸体递给欧阳芊芊，便毅然转身，一双眸子看向九皇子。
一瞬间，原本平静的心境大海骤然炸开，巨浪翻天。
好一个雪夜山庄女徒？
你九皇子仗势欺人，那我便打回去，打到你……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