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前任药师谷谷主能有这种好福气呢。”
秦淮听着底下围观人的交谈,心中也有了个底。
药师谷谷主的儿子?三国鼎鼎有名的富商?
这姓濮的她怎么没听说过。
她登上明清酒楼的时候,酒楼里头已经聚满了贵族弟子,还有不少是她眼熟的高官子弟呢。
她本不想挑事,真准备绕过这群纨绔,可其中却有人认出了她,先一步拦到了她的身前。
这个人她认识,是李缺的好兄弟,也是一个浪荡子。
“哟,这不是我们天榆最高贵的公主殿下吗?公主怎么也有空来这明清酒楼混吃混喝呢?”
这男子姓曲,不是什么好人,就仗着名下有些良田有几个臭钱就跟着李缺不学无术。
“我看啊,她这公主是名存实亡,其实早就被陛下厌弃,是她自己没皮没脸,还非要顶着这公主的名号。”
另一边有个黝黑的男子也窜了出了,似乎是这曲照的哥们,他见曲照羞辱秦淮,也不愿意放过这在浔阳城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台下仁人多,秦淮不想重复以前的老路,瞪了这两人一眼一言不发。
“贾兄慎言,万一公主老脾气犯了,真把你吊在城楼上吊个三天三夜,我们兄弟几个可不去救你。”
接着,身后又有几个好事的书生走了上来,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是调侃秦淮现在的尴尬处境罢了。
以前这种场面对于秦淮来说不足为奇,因为他们这样的言语态度,在她眼中就是嫉妒愤恨,恨他们自己没有那么好的命,生在皇家。
可是现在……秦淮只觉得恶心。
“明月,这明清酒楼果然是浔阳一绝,连这市井恶犬都闻着香味来凑热闹了,真是让人觉得晦气。”
虽然这么说,可秦淮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若是现在她甩袖离去,只会助长这些人的嚣张气焰。
本想着她开一句尊口,这些人就会十项,可没想到曲照那家伙也不知从李缺那得了什么消息,对她如此不敬。
曲照陡然发笑,整个人的脸和身子都跟着抽搐,好像地板也被他带着抖动起来。
“呵,公主竟然说我们是恶犬,和您比起来,我们可万不敢当。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在浔阳城人人喊打,若是没有了这泼天权势,您可什么都不是。”
“你!”
这是秦淮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以前争抢着给她提鞋的无赖欺负。
不过想这样激怒她,不可能!
“明月,快过来坐下吧,咱们今天是来品尝美食的,不要因为几粒老鼠屎坏了之后的好菜。”
“是公主。”
曲照被这么说,还要上来纠缠,楼下却突然响起一声呼喊。
“濮公子到——”
濮辰明?
秦淮这会儿可顾不上看这几个败类了,连忙把住了栏杆,准备一睹那富可敌国的男子是什么模样。
只见远远的,有一位一袭玄袍的男子慢慢走来,他的衣服上用金丝绣一只鲛。墨发用一个镶金发冠高高束起,发冠上的那颗珠子,足以有父皇朝冠上的东海珠一样大。他那金色的发带随风扬起,让人不自觉跟着他的步伐瞎想。
渐渐走近,只见这男子眉目如画,挺拔的身躯,是那种和顾白修不相上下的英姿。
这个世上,还真的有和顾白修一样的谪仙么?不,不对,看他的样子更像是可在天地间呼风唤雨的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