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纪元见到这么一群人涌过来,瞪了一眼秦淮更是抓紧时机。
“敢问阁下是什么人,和四公主有是什么关系。”
被问是什么人,濮辰明直接在轿撵上站了起来,耍的一下收起羽扇。
秦淮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他的脸。
这人的玄袍在阳光下闪着光亮,就像是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别人腰间多时玉佩香囊,可他的腰上却是红珊瑚雕刻的腾蛇小件。
那头冠像是极重,上面缀满了琳琅满目的玉石,可相比较他的那张脸也都黯然失色。
他肤色透亮,修长的食指上大概有六七个各不相同的贵重戒指。那双多情的双眼带着戏谑,居高临下的含笑看着徐纪元。秦淮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嘴唇,饱满鲜艳,看着就十分柔软,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总的来说,濮辰明像是就怕别人不知道他腰缠万贯一般,毫不掩饰自己的金山银山。
“在下元城商贩濮辰明,途经此处,拔刀相助,失敬失敬。”
此时他还不忘假意客套,行了一个长揖。
途经此处?
公主府虽然在街道上,但也算是比较偏僻之处了,这里多得是百姓人家,再往后就是皇家园林了,他这是哪门子的途径,分明就是有目的。
濮辰明抬头的同时,扬了扬眉毛,“对了,在下来的路上还顺便处理了一下小虾米,恐怕要让徐侍郎失望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纪元和秦淮有相同的怀疑,但他明显有些心虚了,不禁问道:“难不成濮公子也是来为四公主开脱的。”
“自然不是。”
濮辰明一口否认,又慢悠悠的坐回了轿撵上。
得了这个回答,徐纪元才准备笑秦淮没了帮手,数值濮辰明并未说完。
“四公主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不轨之事,何来开脱一说,只是四公主是我的贵客,今儿我是特意来拜访的。”
他们两是怎么相识的?
这是所有在场之人的疑问。
濮辰明,上不臣天子、下不事王侯,虽说在天榆长大,却因为富甲一方和身为碧云岛岛主义弟而从不将权贵放在眼中。
朝中也有消息,说如今濮辰明进京是为了和皇家谈一笔生意,徐纪元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生意。
可……他为何要帮秦淮呢?
这也是困扰着秦淮自己的问题。
“司直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不如改日再来,反正公主行的正,又不会逃跑。若您再找不到蛛丝马迹证明,不如回去问问女官大人,让她教教您如何办案理事。”
濮辰明作为一个商人,最擅长兜圈子,可他也最不喜欢兜圈子。
提到了沐莞卿,司直背后一凉,沐莞卿身兼数职,统领大理寺的同时还能指挥六部作为,那是因为她的手段足够凌厉。
如今自己若真的因为一个礼部侍郎得罪公主,岂不是就等于得罪了女官,而且按照今日相帮秦淮的人来看,她身后估计还有更大的势力,要不然怎么会连无相阁大师的话都没有用。
本以为徐纪元有什么大证据,也不过如此,他可不能因此耽误前程!
“公主,今日是下官得罪了,下官也是办案心切才听信了徐侍郎的一面之词,若是这案子后续还有进展,下官一定前来回报。”
说完只有,司直就带着人离开,徐纪元连连阻拦。
“诶!司直大人!你别走,只要搜府,找到内人那个金镯子一切都会有定论的!”
说到这里司直蒙的回头质问,“搜府?这个是公主府!你不要命了?”
司直文玩这个问题,一回想,徐纪元这个人,入仕以来就和公主不对付,真是自己发昏才听了他的话!
徐纪元看着秦淮安然无恙时的表情,好像秦淮杀了他全家还挫骨扬灰一般。
秦淮真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他要这样不惜一切代价陷害自己。
“秦淮,你给我好好等着,就算本官不能将你绳之以法,你也自有天收!”
就这?
徐纪元怒气冲冲的来要将秦淮绑走审问,结果最后就放了这几句狠话,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秦淮根本就想不明白,徐纪元究竟凭什么以为他可以随意处置自己。
与此同时,濮辰明长腿一跨,从轿撵上走了下来,持扇拱手。
“公主受惊了,是在下来迟了。”
不等秦淮回答,他那狡黠的眸子一闪,盯住了顾白修。
“这位就是传说中,破军山此界最负盛名的弟子——顾大侠了吧,久仰久仰。”
他竟然还知道顾白修的真实身份……
“公主恐怕也是怀疑,为何徐纪元今日会这么大胆,上门兴师问罪吧。”濮辰明望了一眼秦淮,猜测道。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