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凌火箭?!泰迪的凌火箭!”
安琪眼前一亮,一眼就认了出来。
糊涂如她,和泰迪走散时,身上就只剩下这把凌火箭了。
当时从镜渊树最后一次出来的匆忙,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落在那里的,这要不是慕容再拿出来,她大概会彻底忘了这凌火箭的事了。
慕容笑了起来。
安琪赶紧捂嘴,瞪大了眼睛滴溜溜的瞎转。
“现在捂嘴可来不及咯,安琪……”慕容笑言,冲她眨了眨眼。
“我……”安琪耷拉着脑袋,抱紧自己的膝盖,啥也不敢说。
看到她这样,慕容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但是,转头一想,毕竟两人相处的时间短,在镜渊树的时候自己又这么忙,后来分开了这么久,有些生疏也是正常的。
突然就这么见面了,见她又扮着男装,假装不认识,那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夜清欢在身边,慕容忽然就想通了。
于是,他往安琪身旁挪了挪,轻声问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多问的,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听他这么一说,安琪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缓缓的抬起头,鼓着腮帮子,弱弱的回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难言之隐是什么,哎呀不管了,这样可真别扭,话就这么说开了,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吧!”
看着安琪那张红似番茄的脸,慕容憋笑道:“怎么就说开了,得嘞,你说说开了,那就当说开了吧……”
“呀!”
安琪摸到自己身上滑溜溜的,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正穿着那件隐身蝉衣,然后脸上瞬间又惊又喜,眉开眼笑了起来。
她起身站起,张开双臂左顾右看的欣赏了起来,眼里瞬间来了光亮,嘴里频频感叹道:“啧啧,还是女装好看……”
“以后,你可以不用再穿男装了啊,我可以保护你!”看着安琪这么开心,慕容也是喜眉笑眼的。
安琪当然听见了,她低着头,脸蛋轰然一红。
“诶,不对啊,你不是说买了要送给你妹妹的吗?”忽然想到什么,她转身问道。
慕容抿嘴一笑。
“原来你没把我当空气啊?而且,我有没有妹妹你不知道吗?你在镜渊树待了也有段时日了,什么地方都被你翻了个遍,可曾见到我有什么妹妹啊?”
“也是哦。确实没有见过……”
安琪低着头,想起在镜渊树好吃好喝的被供着,顿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哈哈,你还是这么个鹅脑袋。”慕容大笑。
“诶,不对啊,我什么时候把镜渊树翻了个遍的啊?我……我天天都乖乖的待在房间里的,那么多好吃好喝的,我为什么要往外跑啊……”安琪越说越心虚。
“好啦,不说这个了。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
慕容看着她,眼神里是复杂难解的情绪,还是那样的星光落落,让安琪根本不敢直视。
“好不好……你不是都看见了嘛,挺好的,挺好的啊。”安琪说着,不自觉发出违心的假笑来,让人一听就觉得苦涩。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慕容眼露柔光,看向安琪的眼神好像在渴望着些什么。
被慕容注视的安琪胸脯上下浮动,紧张不已,她深呼吸着快速调整,然后提起一口气,顿声问道:“你……怎么会离开镜渊树?”
此话一问出,安琪感觉令她全身上下紧绷着的什么东西一下子卸了下来,顿时轻松了不少。
她旋过双膝,往慕容的方向靠了靠,然后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整个人显得自在舒适了许多。
“你是想知道东方他们的情况,还是只是想知道我的?”慕容侧过脸,看向安琪。
“这……这有区别吗?”安琪没听懂。
“当然有区别。”慕容立马回道。
安琪愣了愣,还是没懂这里的区别所在,她不解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没什么区别吧,我当然是都想知道了,镜渊树现在如何了?你为什么离开那里?
我当时走得匆忙,明知道是你们族中内斗的关键时刻,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实在是没有脸面问起,但这怎么说都是你们族中的内部事务,我……我毕竟是个外人。”
慕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想些什么事情,脸上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他才开口缓缓说道:
“你最不该的是不该不告而别,害得我担心了很久,还以为……还以为你别人暗算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几句话在他温柔如水的眼眸中瞬间融化,传到安琪耳中的时候,还带着温热,听得安琪不知不觉耳根子一红。
“呵呵,清欢不是都说了嘛,我是个又大气运的人,不会这么容易死掉的,这不,即便不在同一个空间,我们还不是再遇见了嘛。”
安琪及时闭了嘴,此时心跳如鼓,再说下些什么有的没的来。
见慕容一时沉默,没有说些什么,眼神忧郁,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沉重的事情来。
安琪没有见过这样的慕容,当时在镜渊树,不论他公务有多繁忙,每天都多疲累,只要出现安琪面前,给她的感觉都是那副阳光不倦的臭小子模样;不管安琪怎么骗他,都不影响他事无巨细的照顾着自己。
再看一眼眼前的他,安琪感受到了他那颗沉重的心急需要安抚,一想到这里,她就心头一颤,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