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何时懂人意,命运捉弄何时休
潇潇风雨顿起,苍茫天地间,肃杀一片,仿佛整个世间,只剩下安琪一人,浮世喧闹,那一刻,是永久无声的寂静。
洛九良和那山贼头目最后好似达成了某种协议,身旁,一众小喽啰上前来围观,看看这个本以为有多厉害的角色,在死后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稀奇地方。
一人用脚踢了踢,不削道:“切,和我们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另一人捏紧了鼻子,站得老远,还是够着上本身想看,他捂着嘴,顿声说道:
“诶,你们说,他的肉会不会是能增长法力的啊”
“这么臭,要吃你吃,我可不吃烧鸡,烤鸭不香吗”另一人说罢,则拿手不停的在鼻前煽动着。
“要不是这么奇臭难忍,我还真想尝尝,万一,真是能增进灵力呢,我不就一飞冲天啦”
“少做那白日梦了,你可没那命”另一人打击道。
“”
“你们是没见过死人吗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群废物再不走,你们就留在这里陪着他们”
大块头猛地一顿吼。
那些喽啰立即闪身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天地间总有粗蛮野人,万物莫非刍狗,人心,不如鬼。
这雨越下越大,雨点贯穿成丝,在地面上砸出大大小小的水涡来,随生随灭,细细不停,雨丝成线,化身成了天地间互通有无的媒介。
“你们,给我站住”
忽然,一个能量爆棚,足以将一簇簇雨花炸裂的声音轰然响起。
众人回头,眼前所见,个个瞠目结舌,惊恐万状。
远远看过去,安琪的身体仿佛是被雨线牵引着,正缓缓站起,缓缓上升。
她低首垂目,身体半悬在空中,只见她猛然抬头,定住,忽然一层黛蓝色的灵力波以她为中心,乍然间荡漾开来。
刹那间,方圆几里的雨滴被全数冻结,时间仿佛被定格封印,启动开关,握在安琪的手中。
成丝如线的雨滴,本是如同纸张浸染了油,呈半透明状。
然而,不计其数的天雨,在那一瞬间,一滴不漏的全数被安琪身体里释放出的波荡,染成了碧蓝色,生生将眼前的世界分割成难解的囚牢,一丝一线,仿佛成了安琪操纵天地的傀儡线。
众人怔在原地,不知是被那股强大的能量控制住了,还是只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了,完全不敢动弹。
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头忽然后仰,双脚脚尖在半空中踮起。
随即,又猛地回停在原处,胸脯轻轻一抬,双眼乍然睁开,又一波黛蓝色的灵力波冲向四周。
“诈尸了诈尸了”
这时,众人中几个小喽啰边喊边仓皇的四下逃窜,连滚带爬的往远处跑。
洛九良和那大块头更是怛然失色,脚下不自主的往后退。
再定睛一看,安琪那双眼睛里燃烧起碧蓝色的火焰,瞳孔好似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海之底,直视之下,恐惧入髓。
“你说他是纸老虎的是你说他是纸老虎的”
山贼头目已经吓得腿脚不停哆嗦,他怔怔的瞪大眼睛看着安琪的方向,语无伦次的拉着洛九良不放。
“你怕什么没用的家伙”
洛九良说这话时,心里是极度虚的,他满头虚汗,全身上下更是冷汗涔涔。
小喽啰们感知不到,这洛九良和这大块头不可能感知不到。
此时的安琪发散出来的灵力,已是如同浩瀚的深海一般深不可测,光是身处其中,就感受到了难以忍受、无法挣脱的压抑感。
“你疯了吗你难道没感知到吗他的灵力在液化他突破了”
“突突破了又怎么样我洛九良从来从来没怕过谁,不就是个手下败将嘛,我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跑”
已是大汗淋漓的大块头见洛九良如此回应,干脆甩开拉着他的手,掉头就准备跑。
这时,周身的雨滴正被什么力量在一点点拉长变形,似针似箭,每一滴都蕴含着如海的能量。
安琪瞳孔中的蓝色火焰也在越燃越烈,她仰面朝天,往后伸展着四肢,忽然猛地一顿,她朝天大叫了一声。
“啊”
一时间,黛蓝色的灵力波再次震慑开来,那似针似箭的雨滴瞬间调转方向,飞冲而出,犹如平地而起的一场海啸,一场地震,一场核爆炸
地面的落叶横空飞起,洛九良和大块头犹如身中万箭,灵力波不遗余力的直击在身,丝毫没有反击的余地。
一瞬间,两人就瘫倒在地,液化的灵力余波依旧在他们的身上活跃,两人如同大雨中被肆意蹂躏击打的废弃塑料袋,不是狼狈和痛苦两个词就足以形容的。
波长极远,就连已经逃到远处的小喽啰都一个个被震的五脏俱裂,瞬间鲜血喷涌,倒身在地。
灵力波的余震停歇,小树林被彻底摧毁,已是劫后余生的废墟,远处小喽啰们,近处的洛九良和大块头,都如同废墟中受人百般蹂躏后弃之不用的垃圾。
即使惨不忍睹,也并不配让人同情半分,那是他们应有的报应。
只有如此,天地间才容得下一束光,一枚花,一泉眼。命运一词,才不会了无生趣,不分黑白,让世人毫无指望。
正在这时,沉睡着的安琪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你们,一个一个,都是凶手,谁都别想逃”
深蓝色的海底中,只有安琪一人游刃有余。
只见她遁身停在半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