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拖延时间,我这就赶过去!”
“太好了!回了回了……”
安琪紧握的萨摩上也渐渐显出这一句话来,“为什么看东方的样子,好像是想决心应战……虽然有点理解他,但是代价太大了啊,得赶紧想办法拖住他们,等慕容赶过来才行……现在只有东方能看见我,动作又不能太过分……要怎么办才好啊……”
正纠结着怎么办,萨摩上又出现了一行字,“知道你现在正急的焦头烂额,所以我来拯救你啦,你把接下来这句话给东方看,记住,动作要轻,法老可不是吃素的。”
……
看到这句话,心里确实有种被拯救了的感觉……这么紧要的关头,这个慕容,居然还有心思耍帅……
“做得好,机会到了!应了这局赌棋,拖住时间,等我到!谁敢取你双眼,得先问过我才行!”
萨摩上出现前三个字,安琪就挪步到东方一侧,伸手将萨摩轻轻放到他的眼前,直到确认他完整的看完了这句话,她才缓缓收回双手。
当下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简直令人窒息,北宫站在远处急的满头是汗,只好上前劝解,希望阻止这局赌棋发生。
虽然东方惧怕灰袍法老的真正原因只有慕容一人知晓,然而以他从小对东方的了解,既然应了这一局棋,便不会轻易退缩。
只是,这灰袍法老一生嗜棋,人人都知道与他博弈必有赌注,并且传闻他棋风凶恶,咄咄逼人,相传很多棋艺高超之人大多都是被他的棋风震慑而败,输了赌注,至于赌注从前就不尽相同,但是都是些匪夷所思令人惧怕之物。
虽然日渐低调,但是名声在外,一开始的时候,族中的年轻人也有勇猛之士前来挑战博弈,但是结局都很惨,日渐久之,传闻越来越可怕,甚至有他会吃人一说。
之后,便没有人再敢来挑战,时间一长,灰袍那嗜棋的心态就愈发的扭曲,性格也越来越古怪稀奇,就连其他八位法老,若不是公务必须,也基本都不会与他多说几句话。
这也是为什么来时东方所说的,极少有人来找他帮忙的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只是当时未曾想,这老头居然连翻译古文这种事都要以博弈为条件,便没有提及这一层。
此时,那古怪的灰袍法老呢,盯着东方的那双眼睛,眼神似万箭齐发。
等待东方回应的那一两分钟的时间,还好北宫上前周旋了几句,这才让安琪有机会不动声色的将慕容的话传达给东方。
“小伙子,没胆量的话就请回吧,至于那本书,不看也罢。”灰袍法老甩开袖子迈腿准备回屋。
“您等等!”东方顶着背后的一身冷汗侧身往前一步,“这赌棋我应了就是应了!哪有反悔一说!”
此言一出,灰袍法老随即露出兴奋的表情,再次瞬身面向东方,长袍刮过一阵风,风化耳的铃声好像战前脆耳的哨声。
既然是慕容的指示,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想必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安琪便没有作声,只是那北宫还不知道情况,东方话一说完,他便上前拉了拉东方,在他身后小声阻止道,“东方,你疯啦!”
东方剥下他的手,尽力压制住自己颤抖的面部肌肉,转头对北宫微微笑道,“放心,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啊!这可不好玩,你快适可而止吧!”北宫咬牙吼道,依旧不敢太大声,一句话说出,脸上的青筋爆裂,一直红到了耳根。
北宫这一吼,东方反而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他转过身来直视灰袍法老的脸,言语不僭越却坚定,继续说道,“除了这一双眼,刚才说的那一百年的灵力也作数,七尺男儿,说出的话,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那老头掩藏不住脸上的兴奋之情,他点头道,“好,是个像样的年轻人,看来我们这些年来的付出没有白费!”
“您是德高望重的法老,晚辈们带着问题前来解惑,陪您下一局棋应是本分,只是,这博弈加上赌注就没那么简单。咱们一码归一码,您给我们翻译古文,我们陪您下棋,这算是了了,那这赌注咱们挑出来另谈,我赌我这一双活人眼,还有我们东方家百年灵力,那您呢?你不能这么看不上晚辈啊,说这百年灵力瞧不上,那这双眼,您起码也得拿点什么出来跟我赌吧?”
“哈哈哈。”灰袍法老仰天长笑,那笑声如同瀑布冲进久旱的田野,滋味耐人寻。
“哈哈哈,没想到我这糟老头子活了这上万年竟然要跟你这毛头小子算上一账,好好好,你先说说看,你看上我这糟老头子什么了?”
见形势有变,东方又全然不见从前的恐惧,“莫不是心里另有盘算?”北宫后退一步,只能暂且静观其变了。
“你这话说的,作为晚辈哪有瞧不上长辈的道理,这赌注嘛,更是不敢开口要啊,自然是你给什么,晚辈就接什么了。”
灰袍笑声顿停,神色瞬间严肃了起来,他微微咪起双眼,那眼神里的意味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好一个怪老头!”一旁的安琪实在忍不住吐槽道,“怪异到令人毛骨悚然,怪不得东方惧他,哎,早知道不翻译这个了,现在局势为何,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不过,还别说,东方闹上这么一出,确实让这老头有得头疼了,一场好戏就要开始了哦。”
这样想着,安琪心里居然觉得暗爽得很。
灰袍嗤鼻,满脸不悦,是肉眼可见的头疼,“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