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爷受伤,王妃已经很久没出去过了。”司徒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只能随他去了。
韩掌柜被苟管家给轰了出来,带着东西憋屈的站在外面,这车东西一半是少爷送回来的,一半是他置办下的。
听说小姐在府里不宽裕,铺子今年赚了银子,少爷那边又不用贴补了,他便多买了一些东西,还打算拨些银两给小姐。
“兄弟,我们是世子夫人的陪嫁,一向来的少,刚才那管家,怎么问都不问就撵人呢?”他拿了些铜板塞到了小厮手里。
“你这是给大小姐送东西的?那就难怪了,今儿老爷们都气恼着,咱们大少爷封了世孙,嘿嘿,风头过了你再来。”
少爷被封了世孙?这可是大好事啊!韩掌柜乐懵了,世子和夫人总算能安心了,那两位是狗急跳墙了吗?竟然拦着小姐见人。
他一时也没办法,只好又使了些铜板,求人去找小姐的丫鬟来,给不了东西,给银子总行吧。
可丫鬟根本出不了二门,韩掌柜听了回话,只好回去找那三位商量。最后决定,由万娘子出面,带着衣服进府,就说是少爷给小姐做的,他们还能死拦着不成?
这次总算是见着人了,可兰小姐被婶娘们一通的责怪,二婶还尖声嚷嚷着,说她没有姐妹情。
“这是府里大少爷订的?哄鬼去吧,他人在边关,手就是再长,也伸不到京城里吧,大小姐,府里给每人都做了新衣,你这是寒碜谁呢?”
当着万娘子的面,就这么劈头盖脸的斥责着,兰小姐竟连辩都不辩,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这种情况应该是家常便饭吧。
彼时,王妃:她大部分精力都在王爷身上,根本顾不上孙女!
万娘子出来就说,小姐的日子太难了,这个情况得尽快叫少爷知道,
他们赶紧修书一封,将情况告知了千里之外的司徒修。
回到庄子去,又跟薛广说了这个事,
“你们糊涂!告诉主子又能怎样?他离的那么远,还能回来找叔婶算账?小姐虽然受气,她毕竟还有王妃护着,少爷面对的可是凶残的北漠人!我看啊,王爷一天不醒,这府里的事就消停不了。”
“那怎么办?要不派人把信追回来?”韩掌柜也急了。
“追?怎么追?先不说这个,我昨儿跟着李叔去给伯府送东西,听说了一件事。我们小姐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那马儿只剩下一口气,身上还有着痈疮,都被小姐给救活了,还生下了马驹。
你们说,这是不是奇迹?”韩掌柜听了不以为然。
“肯定是请兽医了,怀小崽的马看着不行了,生崽后很多都能恢复。”
“没有请兽医,在小姐院里生的!据说那卖马的都知道不行了,得了十两银子就跑,你们琢磨琢磨,那可是大苑宝马!”
“诶,咱们这说王爷呢,你怎么绕到苏小姐那了?不对,你的意思是,她会看诊吗?”李掌柜疑惑的看着薛广,他想起了一件事,
“上次大柱来送货,我们晚上一起喝酒,他说小姐就是神仙一样的人,那些军士用了她给的药,伤口竟然全都好了,咱们少爷昏迷了好几天,也是被她给治好的。”
“这些事少爷知道的,怎么没求着给王爷看看?”
“你知道没有?那酒楼就是拿药换回来的,可惜,王爷用了还是没醒。”
空间的人参虽好,可定王那是中了毒,这些药能护住心脉就不错了,想要苏醒,肯定得靠琼浆呀,可司修哪里知道还有这种神药?
几人商量后,达成了一致,死马都能医活了,何况人呢,他们去跟小姐求药,定王的事不能说,就说有朋友快死了,小姐心善,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卿娘听了薛广的话,瞅着他半天没言语,这大过年的,突然有人要死了?再说了,她是郎中吗?这求的有点奇怪哦。
“谁告诉你我会医病?还神药呢,这不是胡闹嘛,嬷嬷,拿一坛烈酒给他,喏,这就是神药,当初在北地,洗伤口的东西。”
卿娘从来都是笑眯眯的,很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薛广心里打起了鼓,最后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
“您不是连马都救活了吗?我听说,那马谁看着都是要死了,可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
奶奶的,这救个马也救出事了,看来薛广这是真的求药救人呢。
“这马跟人能一样吗?就算是郎中也得看病下药,你真以为我有灵丹妙药不成?”其实还真是有啊。
薛广听了这话,扑通就跪下了,
“此人对小人太重要了,若是小姐有法子,还请伸手一救,小人余生都感激不尽!”
虽然薛广的身契在自己手里,可他却很少有奴才的做派,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起来,我是有点好药,罢了,给你两丸去试试吧,不过,可不保证能治好。”她拿出了一只小瓶,递给了薛广。
“里面有两丸,服用时,必须要间隔十二个时辰,若这个没效,那就没办法了。”
今天小厨房要炸果子,她急着弄新花样呢,就这样将人打发了。
薛广拿着药就直奔了定王府,直接找了王爷的长随司徒成,
“你怎么来了,可是大少爷有什么事?”
司徒成的心慌乱了,自从王爷昏迷,他最怕的就是大少爷出事,那样的话,定王府就完了,靠那两位爷?败得怕是更快!
“少爷找了两丸灵药,喏,分两次给王爷服下,记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