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个先请夫人过目,然后在核实,此事等夫人派人核实之后,就明白袁氏为什么不敢告诉总管事大人。”袁氏递上湖儿给她的账目。
伺候太师夫人的丫鬟上前将账目接过递给太师夫人。
太师夫人看了一遍,上面写着京城谁家谁家在伍家布庄购买的布匹数量。看这个单子上面,伍家布庄生意很好,记得总管事收钱的时候回来说,布庄被白家抢走不少的生意,布庄现在不赚钱。
最近白家布庄生意特别好,加上出了一个什么千金阁,生意更是红红火火。
“你先回去吧,此事本夫人自有打算。”太师夫人挥挥手。
如果就这么走了,后面什么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还想凭着这个得到好处不就打水漂了?
胖婶儿身体长得蠢,脑子可不蠢,当即躬身行礼:“夫人身边的账房若是不方便,袁氏这里有一个丑丫头,她做账什么的比起那些账房更是厉害。这是一个孤女,无依无靠用起来方便。”
湖儿非常听她的话,长得那样丑,只要自己回去将她许给自己的儿子做正妻,她还不捏在自己的手心?
“哦!你明日将那个丫头送来!”太师夫人也好奇,什么样的丑丫头让胖婶儿冒险找来。
胖婶儿离开的时候,绣庄凭空出现很多钱袋,大概有几十个。这些钱袋上面都绣着紫气东来和鸿运当头。
“好漂亮的钱袋。”湖儿拿着钱袋,满脸信息。
而满屋的绣娘看到钱袋的那一刻,吓得面无血色,纷纷低头假装绣花,颤抖的手出卖她们此刻的心境。
“你们都不要啊,那我就全部要了,拿出去卖起码能卖几两银子。”湖儿开心的将所有的钱袋拿到胖婶儿的房间。
将东西收到胖婶儿房间,湖儿并没有放过那些人,她在茅房门口拦住一位年纪大比较贪小便宜的绣娘,“婶儿,有个事情想打听一下,这是我这几天在外面帮工,东家赏赐的。”
看着手中多出一锭银子,老绣娘眼睛都亮了,她一直知道这个湖儿是个有本事的,不会管钱,出手大方,没有想到这么有钱,有听说是东家赏赐的,就收下了钱。
“刚才大家看到钱袋为什么都不高兴啊?你知道,湖儿现在就靠在胖婶儿照顾,要是被胖婶儿嫌弃了,湖儿长得这么丑,要是被婶儿嫌弃,湖儿还有谁可以依靠。所以婶儿,你就当可怜湖儿孤苦无依,告诉湖儿发生什么事情了。以后啊,湖儿得了工钱和赏赐少不了婶儿的。”湖儿小声的哀求到。
握着手中的一大锭银子,想想以后还有,老绣娘附耳小声说道:“那天恰好少东家陪着总管事来这里,那个叫嬉妹的绣娘摔了一跤,掉出这个一模一样的钱袋,少东家看上钱袋,胖婶儿将嬉妹喊走,之后啊那个嬉妹死了,衙门的人来看过之后说是自杀,我们也是听胖婶儿说嬉妹偷了布庄的布料,做钱袋卖。”
“胖婶儿出手的?”湖儿假装害怕。
“这个我们不知道,婶儿说你这个姑娘,你的婚事也是一个难题,就是嫁不出去,胖婶儿不是什么厚道人家。”老绣娘脸上露出深深的担忧。
“那我就不和婶子说话了,回去干净将那些钱袋拿去卖了,回头得了钱分给婶子一半,此事婶子就不要和其他人说。”湖儿小声说完就跑了。
老绣娘摸摸手中的钱,心里美滋滋的走了,白得一两银子,比她做一个月的钱绣活还多。
胖婶儿回到院子,看见房间内有几十个钱袋,面色大变。
“湖儿,死丫头,这是那里来的?”胖婶儿吓得是心惊胆战,气的是怒火冲天。
“这个是天上掉下来的,没有人要,湖儿想着这么好的钱袋捡了拿去卖掉总归能得些银子,婶儿家中哥哥要娶媳妇,还有姐姐的嫁妆都在婶儿一个人身上,婶儿太累,湖儿心疼。”湖儿唯唯诺诺的说道。
胖婶儿的火一下子就没了,才两个多月,这个丑丫头就给自己赚了几两银子,比起自己家的儿子女儿,这个丑丫头的确有用多了。
压下心中的不快,上前握住湖儿纤细的手说道:“好闺女,就你疼婶儿,婶儿明白。多好的姑娘,去了那家连个妾的份位都不会有,婶儿也是心疼你的,婶儿就做主将你嫁给我家那个二子,他今年十五,到了说亲的年纪。”
湖儿面色微红不好意思说道:“婶儿开湖儿玩笑,湖儿这样子不打算嫁人了,以后就孝敬婶儿。”
“瞎说,婶儿不嫌弃你,这亲事就这么说了,你家里要是有什么亲戚,通个气,要是没有,过几日婶儿做主将这事儿定了。”胖婶儿伸手摸摸湖儿的头顶,眼里满是热切。
“湖儿家中没有亲戚,一切婶儿做主就好,哪湖儿将这些东西拿去卖掉。”湖儿假装忽略胖婶儿眼里的算计。
“明儿一早我带你去见太师夫人,太师夫人那里可能需要一个做账的,你以后跟了太师夫人可要好好听话。”
“多谢婶儿!湖儿会听话的。”湖儿躬身道谢。
晚上湖儿回来的时候,带了三两银子给胖婶儿,说是卖钱袋得的钱。
胖婶儿得了钱高兴的晚上亲自做了一碗肉汤给湖儿吃。
看着肉汤,脑子里面闪过母亲的脸,她沉默着将汤喝完。
次日下午,湖儿被带到太师夫人面前。
“袁氏(湖儿)见过夫人。”湖儿和袁氏两人屈身行礼。
“你抬头给本夫人瞧瞧。”太师夫人对湖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