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院落里便响起了阵阵的鬼哭狼嚎声音。
断手散落一地。
“滚!”
一声巨雷惊响,紧随着便是一道漂泊大雨,倾泻而注。
积水的地面瞬间便被染成了一片血红之色。
小七深知唯有鲜血方能洗刷掉王爷内心的悲痛。
荒凉的屋舍,破旧的茶具,不成套的桌椅,挨着墙角还有一张破烂的床榻,炎辰微微带有的激动神色转眼间便化为了一片冰寒。
“福伯,你让你受苦了!”搀扶着福伯,炎辰认真的说道。
“无妨!无妨!少爷快!快随我来!”福伯竟然面带激动神色。
随着他的动作,炎辰连忙起身而去,掀开一面破旧的门帘,眼前的一幕让他再也忍受不住,直接跪倒在地。
“炎少爷,对不起,我没有保住炎家其他的东西,只能把老爷和夫人的牌位留了下来!我愧对老爷的栽培啊!”
炎辰这五年以来,四处征战,虽已是消减了他不少的戾气,但再次看到父母牌位之时,往日不堪的回忆让他周身再次升起了一道冰寒之意。
外面风雨已然骤停,六月的天本就如此,风雨随之即来。
“少爷你快走吧!明天我就去找孙硕!放心他还不会杀我!”
炎辰没有言语,只是缓缓的朝着福伯走去,“福伯你受苦了,明日之事无碍!”
淡淡的话语让福伯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还是小时候的少爷么?
“少爷,你这是何必呢,老头子已经没有几日的活头了,就让我最后在报答一次老爷的救命之恩吧!”
福伯小的时候本是一名乞丐,在濒死之际,被一人救起,他便是炎辰之父,从此以后便忠心耿耿跟随一生,直至今日,现在终于轮到他这有用之身付出的时候了。
“福伯,我家王爷杀他犹如屠狗一般,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七毫不在意的说道。
他的话语让福伯听出了一些端倪,不过王爷二字却是让他心潮澎湃,夏国只有四王,少爷难道也位列其中,这听起来太过让人匪夷所思。
“少爷,您?”
“福伯,剩下的日子你就安心的享福吧!不用多想!一切事情有我!”炎辰淡淡的说道。
海平市,金陵庄园,暴雨过后,门口处的保安亭里不时传来几声男子调笑的声音,“小黄,你家大黄这是这么了?”
随着几人的调笑声,只见道路中央一名满是泥泞的孩童拼命的拽住一条黄狗,奈何惊吓中的黄狗,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小女孩却已是满眼泪花,刚刚大黄就是被他们几个吓的惊跑出来。
滴滴!
这时一阵喇叭的鸣笛声从不远处传来,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急躁。
“滚开!挡了彪哥的路我踹死你!”见到来车,一名面带刀疤的男子迅速的从保安亭里跑了出来,一脚便踹向了女孩身上。
几个滚落间便随着一声嘶鸣,一人一狗便躲在一旁不停的呜咽着。
来车不带丝毫的停留,瞬间驶进,溅起一道水花。
刀疤男子抹了一把脸上还未滴落下来的泥水,转身看向角落处的一人一狗,“玛德,晦气,都是你个畜生!”顿时疾走两步,随着两声哀鸣,刀疤脸这才气消走了进去。
“刀疤哥,刚才那是彪哥的车吧,怎么今天有些反常?”
“谁他吗知道!”一声怒吼让周围几人咋舌不下,谁也不知他为何如此暴怒。
刀疤脸和风彪原本都是孙爷的得力干将,只不过他犯错在先,一年前被孙爷指派到看守大门,顺便守着这个小丫头片子,只要不死随他们折腾。
“在哭,在哭老子弄死你!”听闻外面的哭泣,刀疤脸大吼一声。
外面墙角处一人一狗顿时停止了呜咽,紧紧的抱在一起。
自从一年前妈妈不在以后,她便被一个光头男子抓到了这里,一年以来的打骂,已经让她深深的知道,自己只有听话,顺从此人,才能吃上饱饭。
“今天晚上你给我睡外面!”随着屋里的再次一声怒吼,小女孩委屈的泪水终于无声的流淌了下来。
“大黄,妈妈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接我啊!你说爸爸是什么,妈妈说爸爸是保护我们的天使,可是他又在哪呢!我好害怕!”呢喃的话语迎来的只是大黄不停的轻舔着她的双颊。
庄园里一间豪华的别墅屋内,几名黑衣大汉站立两旁,数名穿着暴露的女子莺歌载舞,共同取悦着坐在沙发上的光头男人。
“彪子怎么还没有回来?”掐灭掉手中的香烟,光头男子随后轻躺了下来,手中却还在不停的动作着,惹得身旁女子惊叫连连。
“孙爷,我刚打完电话了,打不通,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名手下已是快速的朝着光头男子报告道。
“再打一遍!告诉他,那个老头折磨差不多就得了!别让他死了!”
光头男子刚刚说完,外面便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彪哥,你怎么了!”
“孙爷,快带我去见孙爷!”
听闻外面的吵闹,孙硕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孙爷,不好了,彪哥,彪哥他被人砍了!”孙硕听闻立刻起身站起。
眼前的一幕却让孙硕呆立在场,自己的得力手下竟然满身血污,双手齐腕而断“谁,彪子是谁害的你们!”
“孙爷,你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那福老头家里不知道从那里来了一个男子,下手毒辣,我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