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条过。那后边有一条，这次合作你们江世是一次性，确认交货，这单之后就是合作结束？”
他们周氏和哪个合作方签订的合同不是以时间计算的，合作时间少则一年，长则几十年。江世倒好，按次合作。
这一次，好不容易江世找上他们，这么大的盈利机会，怎么能够轻易放过？
说到这个问题，江歆脸色缓和半点，缓缓靠进椅背里，纤细白皙手指在暗色桌面轻点：“嗯，第一次合作，难免不知根底，假使我们这边评估可以，来日方长，会有机会继续跟贵公司合作。”
这一点上，当初江爸爸本来是有想法签个中短期合作合同的。江歆想到人工智能属于科技前沿，科技日新月异，不能直接把赌注全下在周氏，于是变成了最后写在纸上的这样，按一次性合作。
听见江歆打太极一般，不痛不痒，不算解释的解释，周知宇沉默了一会儿，笑了起来，端起咖啡走到江歆面前，说，“江世就是江世！这么大的家底做事如此谨小慎微，周某佩服。敬你一杯？”
听出对方话里的淡淡嘲讽，江歆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也没端茶，却是翻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推开椅子站起身说，“抱歉，时间到了，我下班，周总喜欢我们的咖啡可以留下慢慢喝。”
然。
江歆才推开椅子，便被走到面前的周知宇拦住了去路。
周知宇端着杯咖啡，一大步走上去，单手便把江歆拦在桌椅中间。
“江小姐，没记错的话，第一天见面和第二次见面你对我还算客气，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突然这么讨厌我吗？”
因为下班时间，他切换自如丢掉了小江总的称呼，用颇为熟悉的语气叫她江小姐。
江歆眸光凉凉看着把自己拦住的男人，因为隔的太近，对方身上成熟的男性香水味扑面而来，正是她车上那只手帕的味道。
看了几秒，女孩嘴角缓缓勾起一个似嘲非嘲的弧度，忽然朝一直低着头站在一旁的宋久伸出芊芊素手。
宋久立刻从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过来。是那方手帕。
两根手指拎过来，直直挪到周知宇面前，江歆嗓音冷道，“第一二次见面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周总是明知对方有未婚夫还有意无意骚扰之人。”
周知宇看着眼前属于自己的手帕，脑子里一瞬间想起很多东西。
在决定那件事之前，他的确调查过韩奕，发现他跟江世之间的渊源颇深，于是，便有了这次合作。
那天送她回江世，故意把手帕放她车里的时候，他想过，像韩奕那种青春期的男生，看见这个，应该淡定不了，会有很有趣的反应并且引起蝴蝶效应才是。
现在看见这个东西是由江歆怼到他面前，他知道自己想错了。低估了那个叫韩奕的人工智能方向的天才少年。
早知道，那天他应该放一个更加惹人遐想的东西在她车上才是。这个关头，能影响一点两人的感情，便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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