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被总管事找来,都是迫切需要营生的人。
如今有一个大田庄的管事位子在眼前,谁都卯足了劲想要得到。
一刻钟过去,总管事把他们的答案收起来时,每个人都写了满满当当。
苏沁舞随手拿起一张,念道:“去年风调雨顺,田庄收成普遍提升一成,每亩产量均在……按去年灵米价格,每亩净收均为二百五市灵币,一千亩灵田净利润应有二十五万灵币……”
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太狠,钱管事当场瘫倒在地上。
见苏沁舞的目光看过来,他慌不迭地跪地求饶:“小人知错了!都怪小人鬼迷心窍,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小人一定痛改前非——”
苏沁舞看着他的双眸犹如山间泉水,冰凉凉的:“念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把最近三年净利给回我,前七年的贪墨就当是送给你养老了,对牌交回来便去郊外的庄子吧。”
钱管事当场就崩溃了,恨不得以头抢地:“大小姐,求您再给小人一次机会!”
苏沁舞却不耐烦听他叫喊:“把他带下去。”
钱管事被带走了。
苏沁舞拿起六个新人交的答案仔细看完,挑出其中一份她最满意的:“孙来义,哪位?”
一人站了出来:“是小人。”
苏沁舞道:“从今以后,你就是田庄的大管事。”
孙来义喜出望外:“谢大小姐!”
其余来交账册的管事见状几乎个个脸色苍白,两腿颤抖。
苏沁舞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脸色,拿起案台上的玉简:“下一个,李松茂。”
有了钱管事的例子,被点到名的李管事心知瞒不过,不等她问就跪下来全招了。
接下来,苏沁舞就省心多了。
所有管事,贪得多且得寸进尺,如钱管事那一挂的,毫无例外全都撸了管事的职位,发配到偏远的地方看守庄子,所空出来的职位由新招的管事顶上。
贪得少且有悔过之心,并愿意把贪墨全都还回来的,苏沁舞暂时留下观察。
有少数几个管事十年如一日地兢兢业业地做事,升职赏赐自然不会少。
有个管事负责在山上种灵果,年年丰收年年不贪一分一毫,且种出来的灵果个头大水分足口感好效果佳,苏沁舞当场赏他五万灵币,并出一百万灵币让他把临近的几个山头买下来,扩大种植面积。
这一出手,当场把新来的管事给惊呆了。
五万灵币!
他们全家一整年的收入都没有这么多!
这让他们意识到,只要他们能做出效益,只要他们不乱生心思,他们也有机会拿到这个数目的赏赐!
老管事们倒是把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苏沁舞会这么大方,他们干嘛还去贪那点钱?
此外,苏沁舞还关掉了几个连年亏损的商铺,把商铺里的库存全都拿出来赏给管事以及勤恳做事的下人,负责亏损商铺的管事,她则看能力另行安排。
她不行动则已,一动起来,干脆利落,雷厉风行,半天下来,新老管事全都心服口服,根本无法生出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