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你来干什么?救人要紧!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吃一个大男人的醋?”丁万里气呼呼说道,但脚下生风,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
“我来干什么?我来陪你这个老疯子耍疯!我不来你一个人对付得过来吗?”天残刘秀珍没好气道。
“我们不是那位爷的对手!赶紧走!”丁万里关切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明知道不是对手,你怎么不走,还要火急火燎的过去送死?”刘秀珍气得恨不能把她前面的死老头子给揍死,这样便一了百了,免得牵挂了。
“活得好好的,怎么会过去找死?我来救人啊!救人如救水,再晚点,西门大官人恐怕就玩完了。”丁万里说道。
“唉!仇人都救,摊上你这个死鬼,我刘秀珍简直就是到了八辈子血霉。”刘秀珍无奈。
“你不懂!”
“老娘不懂,还有谁能懂?救人就救人,老娘不来你的实力最多也就只能发挥一半,才是死定了。我们夫妻二人联手恐怕才有一线生机。”刘秀珍说道。
“可是……”
“可什么是!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刘秀珍已经快要发飙了。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丁万里哪里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结发妻子是怎么想的。想想也是,两人在一起说不定还有生还的机会,若是自己一个人,根本就不是君成庆的对手。
“好吧。居然如此,你我夫妻二人便斗他一斗。能跟这位爷过招,如果还能不死的话,后半辈子就有吹牛的资本了。”丁万里说道。
“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姓西门的不中用,不代表我们天残地缺也不行。我看那小子脚步虚浮,八层是走火入魔变成了软脚虾,要不然怎么可能一招都过不了。搞笑!我们夫妻就会他一会。”刘秀珍不信邪。
刘秀珍说完,断臂衣袖一挥又是两枚透骨钉又激射而去,对象正是君成庆。
君成庆站在天残地缺的正前方,左手持剑鞘,右手执剑,就这样定定的站在那里,岳峙渊渟。他只是一个人,但却给人以千军万马之威,未战却已先怯;当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果然不愧是大将军王!真是让人一见心折。”丁万里心中暗赞,这样的英雄人物岂是自己这些宵小之徒能够刺杀的?
不过,此时此刻,各为其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一个应对不好,明年的今日恐怕就是自己的忌日。不过,明天此时,自己恐怕早已是一副白骨,江湖虽大恐怕已经没人能够记得天残地缺的名号了。
丁万里有点心灰意冷,自己这么大把年纪,何苦还要拼生拼死?退出江湖颐养天年难道不香么?任务之后,如果自己还活着,那就提前告老还乡吧。
大敌当前,丁万里的这种思绪只是一闪即过而已。“彼之英雄吾之仇寇”,丁万里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怎么会对君成庆手下留情,当然是要取仇寇头颅了。
“好威武俊俏的男儿!果然不愧是那位爷。”刘秀珍心中叹道。不过,就算你是大将军王身份显赫又如何,武功高强又如何,怎么可能比得过我的丈夫?
“看招,今天可就不要怪我们夫妻二人以多欺少了。”刘秀珍在以巧劲施展透骨钉的时候还说了一声。既然救人,肯定得吸引敌人注意力。要不然,大将军王补上一剑,西门大官人这货不久上西天了吗?
“吾,大好头颅在此,大将军何不来取?”丁万里突然吼道,声音颇为豪迈。这肯定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台词。他是听某个说书先生讲的,这里讲起来倒也应景。毕竟,在成为大将军王之前,君成庆不就是大将军吗?
“取取取!取你个大头鬼!乌鸦嘴!我呸!”刘秀珍咬牙切齿,压制住手中的弯月镰,真的很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把身边的糟老头子给劈了。刘秀珍有点想自己扇自己耳光,这疯头疯脑的糟老头子哪里有半点比得过人家大将军王?
“你们果然是针对我而来!只不过,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针对我?”大将军王说道。手中长剑一挥,只见白光一闪,两枚透骨钉便已斩落在地,干净利落。
“漂亮!”刘秀珍眼前一亮,打起了十二分小心。
透骨钉乃精钢所制,但在长剑斩落之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说明透骨钉与长剑根本就没有碰触。君成庆是以无匹内力震落的,等闲高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至少不能做到君成庆般举重若轻。
如此高手,怎能不让人意外?甚至君成庆根本就不需要挥剑,两枚透骨钉也不能伤他分毫。
他在掩饰自己的实力?刘秀珍和丁万里对视一眼。两人,没有说话,但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彼此的猜测。
“再试试!”
丁万里说完,右手一挥,顿时只见点点寒芒从其衣袖里飞出了。从挥袖到寒芒离体,暗器竟像冰消融于水中消失于无形。这是丁万里的压箱暗器,寒水冰魄银针。
刘秀珍点头。同时以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从断臂的空袖之中飞出透骨钉和铁蒺藜。
天残地缺的配合果然默契。两人使用的暗器,一明一暗、一阴一阳,相辅相成,多年来都很少失手。要不是顾及君成庆身后俯倒在地的西门宫,他们的出手将会更加犀利。
君成庆挥剑!只见几道寒光闪过,所有的暗器便已插入了地下泥土之中,入地至少三尺。
“果然!”丁万里和刘秀珍异口同声说道。
其实,君成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