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受了玉牌,收拾了心情,再次看向来人。
见他虽然五六十岁年纪,但峨冠博带,广袖长袍,一副有道高真的模样。他心中诧异,甄家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位厉害的人物,此前在太上皇前怎么没有发现。
再看他神光内敛,朴实无华,但身形却飘飘渺渺,无论怎么去用心记忆,都记不住他真实的样子。
果然是厉害!
他打起精神,笑着道:“先生不必大言欺人,若真是上天要天下生灵涂炭,走着一场劫难,谁也阻止不了。”
甄士隐道:“敢问王爷还是大乾朝的臣子吗?”
水溶道:“北静王府世代为国守边,忠义传家,如何不是大乾朝的臣子了?”
甄士隐道:“敢问王爷,朝堂中忠义之士缺乏吗?”
水溶可不愿意昧着良心说朝廷百官是佞臣,认真说起来,现在朝堂中的官员都是实干家,要说有没有贪腐或者懒政的,或者能力不够的,当然也有,但是大多数现在还真都是干吏。
甄士隐见他沉默不语,又道:“王爷可还信任太上皇否?”
水溶对京城的消息还是知道一些的,老皇帝已经老年痴呆了,他信任有个屁的用处。难道还指望一个老年痴呆能为自己做主,保住自己?
开玩笑嘛,天底下若真是有人信了,那就是天字第一号傻瓜!
……
水溶信了,他承认自己是天字第一号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