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稳定与前景,那么再不济也就是救世生个孩子给凌家而已,与凌曜这么个人也不亏。

始终保持一分局外人心态的千叶,思想总要光棍些,人所在意的可能她并不在意,人所执着的可能她如过眼云烟。

她知道靳元白发这么大脾气主要是因为敬她爱她,甚至所有靳家人眼中她也跟神祇一样,神一般的人物忽然自降身价,一脚踏下污泥,就跟自己求而不得的宝贝却被人家毫不犹豫丢出去,大概都会是靳元白这样的反应。

对于他来说,一百个靳馥玉都抵不上一个姐姐,一百个凌家都抵不上一个靳元灵。

千叶倒了杯茶递过去:“骂累了吧,歇歇。”

靳元白对着她这张跟没事人一样的脸,实在安歇不下来,只觉得恨不得放肆地抬脚上去碾一碾,看看她的从容淡定还绷不绷得住!

深呼吸,深呼吸,没忍住还想骂,千叶却是忽然笑开了:“有客人。”

靳元白迅速挺直身体,迅速闭上了嘴巴,警惕地朝门外看去——这个角度看过去门外的视野很狭窄,并不能窥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他本能有些想念本家开阔的门廊,屋内的墙障一拉开,无论在房间的何处都能一眼望见庭院每个角落——乱七八糟的思绪一闪而逝,他已经顺势站了起来。

在别人面前,他是绝对会给家主面子的,对着她大呼小叫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在人前发生。

“去请他进来。”千叶说了一句。

他就有些好奇了,什么人啊,还要专门去请?

结果出去听得凌家人通报,说是“卓鸣”来访,他全身的鸡皮疙瘩差点都没冒出来。

卓、鸣?!

这渣滓竟然敢来上凌家来见家主?!

凌家人自然知道卓鸣与靳馥玉之间存在猫腻,也知道东城的灾难多半也有他一分因果,但毕竟不是主导的罪魁祸首,就连玄门也找不到他与灾难直接干预的层面,非追究责任的话,也就靳家可以这么做了,虽说也奇怪他为何胆大到主动跑债主面前晃悠,却也不好直接拒绝,于是来询问靳家的意思。

千叶都交代了要请他进去,靳元白当然也不会拦阻,不过他刚生完一场大气,再看向卓鸣这个人时,倒也不显得有多愤怒,就是一种凉凉的审视。

卓鸣顶着张带笑的娃娃脸,无动于衷地接受他的审视。

嘁,厚脸皮,靳元白皱着眉头很是不解:“你图什么呢?”

这家伙在本家时也算是低调得很,至少那一批修行的外姓者中,靳元白并没有特别记住他,真要到猛然传出靳馥玉与他私奔的消息时,他才觉察这是怎么个人。

他现在已经清楚,靳馥玉抓他“私奔”一事,他可以说是受害者,但东城的灾祸他并不是全然无辜,虽说不明白他究竟做了什么,但这不妨碍他敌视对方。

“你不懂。”对方依然是笑,但眼睛中显然是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神情。

靳元白冷哼一声:“所以你到底来做什么?”

卓鸣想了一想:“送礼。”

这个理由……谁知道送的是礼物还是炸-弹!

靳元白想着千叶既然算到他来,必定也有几分清楚他的来意,便也不再说话,翻了个白眼转身进去了。

关于卓鸣的到来,千叶当然不是算出来的,而是感知到的。

他身上有蛊虫,她对于这玩意儿又极其敏感,为了增强自己对于「异种之火」的适应性,她已经习惯时不时地开一秒两秒的感知强化,这不正巧,大老远地就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自是知道有个意外的客人会到。

至于卓鸣是来做什么的,千叶还真想不到。

跟靳馥玉有关?与东城的灾祸有关?总不至于是来忏悔的吧。

她大致能摸清楚这家伙几分心理,一旦痴汉不打算默默痴了,总会想方设法搞个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希望对方关注到自己,就此而言,他也算是达到了目标,至少千叶对他的好奇心也蛮大的。

靳元白领着人进来的时候,她摸了本书给木妖附体,正在准备自己要用到的术,琢磨琢磨复习一番。

虽说全天下的恶气都类似,恶灵脉也差别不到哪里去,但毕竟九渊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幽冥海的特殊之处也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沈八荒这家伙是个剑修,还是举世无双的剑修,无坚不摧、一往无前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要想一个剑修保护人就是笑谈了,跟他一道,她一点都不用指望着有人保护,因此想要全身而退,还是自己准备一些合适的术,能配合朱雀火的诛邪破魔使用,也能搭配奇门遁甲做防护。

“家主,客人到了。”靳元白丧着张脸冷冷道。

千叶的视线自书页上移,落在他身后眼神炽热的年轻人身上。

“请。”她指着另一面的椅子,并没有将书合上的意思,她的眼神总给人一种她十分专注的错觉,但她手上的动作却彰显出她此刻的漫不经心,“我很好奇你的来意。”

她说着“好奇”,但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疑惑,就像是在诉说一件最司空见惯的事一样。

没有什么比若即若离更能叫人挂念,也没有比高高在上更能叫人激动,至少控制不住犯贱的卓鸣此人就挺享受她的态度:“为了给您送一样礼物。”

卓鸣开门见山:“我来见您,因为我知道您必然会喜欢这样东西。”

靳元白一头雾水,不知这俩在打什么哑谜,就见千叶在短暂的沉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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