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站在原地,低低的唤了一声,“阿酒。”
温酒已经走到桥的另一头,闻声站定了,却没有回头。
“长兄……还有何事?”她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桥下碧水清波倒映明月如盘,星辰浩瀚。
桥上绯衣少年衣袂临风,月华悄然落了满地,流水也无声。
许久,谢珩才哑声道:“天黑,小心脚下。”
“好。”温酒低低应了一声,随即离去。
谢珩坐在了桥上,背靠着栏杆。
他第一知道什么叫有口难开。
若她喜欢别的男子,他苦心谋求也好,强取豪夺也罢,千百种手段,总有法子遂了心愿。
而他难过的是:
温酒不仅仅是对他毫无男女之情,也不会爱上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
少年一身孤注掷温柔。
怎料,她心中一池静水沉星月,纵有万种柔情,也尽付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