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鸟日轮悬于高天。
源源不断地释放光和热。
被它光芒所照,大日光世界里的多数人都觉得心头温暖,顿生安全之感。
日之轮遵循日出日落的规律,到达固定时辰,便会从天上落下,还世间以黑暗。
崔浣纱抬头望了眼天上那颗大火球,自身体内一遍一遍地运转着我意天心证悟法,抵御着凤鸟日轮加诸于自身的热意。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缘何天上的这颗大火球,在佛子眼里会是邪物一般的存在呢?
但既然佛子这样认定,肯定是看出了什么。
大火球一定不是好东西!
她微微颌首,像是要坚定自己的信念。
提着衣裙轻盈地走过一处林荫夹道,往东面走去。
她每日都要出来‘闲逛’一段时间,以求尽快发现佛子让自己寻找的那人影踪,现在她已经把洞府周围许多地方都摸清楚了,只剩当下这一小块地方未去过。
今天出门时,佛子与自己说,自己此次出门必有收获。
佛子不会骗自己。
今天说不定真的可以找到佛子让自己找的那个人呢!
她迈过林荫夹道,殊不知,背后已有女子悄悄跟了上来。
那女子还牵着一个粗胖男人的衣角,眉目间尽是春色:“长老,我已经找到那妮子了,您看呢?是不是,没错吧?”
她生得俏丽,一双美目痴痴地望着粗胖男人,顿让粗胖男人心中躁动,伸手在她身上捏了一把,嘿然笑道:“我寻这个姑娘寻了好久了,今日总算找到!
啧!
这次就记你一功!
今天晚上,我会好好赏你的!”
“谢谢长老!”俏丽女子闻言喜色更浓,连忙道谢,见粗胖男人匆匆追向崔浣纱,她亦不好打搅,吃吃一笑便退开了此地。
粗胖男人火急火燎,绕过林荫夹道,就见崔浣纱又转向太和湖畔走去了,立刻追了上去。
这妮子修为不高,没想到脚力却是不错。
一个下午的时间,尽跟着她漫无目的地兜圈子了。
粗胖男人舔了舔嘴唇,心头有些燥热。
他几日前在一次偶然之间留意到了崔浣纱,立时便被对方身上天真清灵的气质所吸引,可惜当时见过之后,他还未愣神之际,崔浣纱已无影无踪。
粗胖男人本以为自己与崔浣纱从此再无机会相见。
没想到一个相好倒是给了自己意外之喜。
帮自己追踪到了崔浣纱的行踪。
他这就是要追上去,想与崔浣纱成了好事——纵然崔浣纱不愿,他今天也要把这事办成了,把这个可人儿据为己有!
不管这妮子背后是谁,都阻拦不住自己!
这大日光世界之内,与自己一样背后势力强横之辈,也多不会因为一个女子便与自己这方撕破面皮。
如此一来,粗胖男人行事自然无所顾忌!
他急匆匆地跟着崔浣纱一路而行,终于走进了一处隐蔽所在。
四周莽林密布,绿意翻腾。
崔浣纱转身走进了一棵树后,不一会儿,她欣喜的声音便从树后传出:“佛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佛子?
哪个佛子?
听到她的声音,粗胖男人眼神微微一凝,心中升起些不妙的预感,然而这种不妙的预感旋即被心中的躁意压下,他迈步上前,绕过了大树。
大树之后,却已不见崔浣纱的踪迹。
只有一个青年男子,身穿月白色僧袍,站立在深林一间,抬眼朝粗胖男人看来。
此人正是刘邦!
刘邦双手合十,微微一笑,向粗胖男人开口问道:“阁下可是吞神老人门下,九元太岁?”
粗胖男人盯着刘邦看了好一会儿,感觉他气息波动也不甚强横,刚升起的一丝警惕便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撇嘴道:“我就是!
那妮子去哪里了?快把她给我找回来。
找回来我重重有赏!”
刘邦细细地打量着九元太岁,确实从其身上感应到了一丝先天土行真元的波动。
他本以为一尊先天太岁神魔,久经沧桑,纵然喜好寻花问柳,也该深有智慧,能分得清轻重,未想到来者竟是这么一个粗苯人物,若非其天赋带来的元神境修为,这秉性简直连一些初入修行门槛的修行者都不如。
不过想想也是。
吞神老人将其保护得这么好,或许正因为此,才令其养成了一副从不将任何存在放在眼里的秉性。
“那女子是我的侍女,今日出门是要替我办一件事。
不知她哪里惹到了太岁,你非要将她找来不可?”刘邦皱着眉头,装模作样地向九元太岁问道。
九元太岁一听崔浣纱竟然是刘邦的侍女,心里顿时更加不爽,没想到那般天真灵慧的女子,竟然给这厮当了侍女?
真是暴殄天物!
其嘴角一歪,冷哼道:“她自然未招惹到我,本座是看上她了,想把她招到府上赏玩。
你既知本座身份,本座也就不与你多废话了。
把你这侍女送给我吧,本座自然有赏!”
“原来如此。”刘邦闻言作出一副了然之色,紧跟着摇了摇头,“那不行,她虽看似只是我的侍女,但我实际上视之如亲妹。
我素闻九元太岁凶名,乃是一个十足的色中恶鬼。
既知你为人,我焉能把视作亲妹的侍女交到你手上?”
“什么?!”
九元太岁闻言勃然大怒,周身真元涌动,引得周遭虚空都跟着震颤开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