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弟虽与圣女较为亲昵,但实因二者乃是师姐师弟的关系,除此之外,两人之间清清白白!
右护法,勿要污蔑旁人声誉!”
提及自己的徒弟,那青衫老者声音更高亢了几分,隐然间透露出一种悲壮之意:“更何况,我那徒弟未入阴山绝域之时,已是元神境的修行者,半步踏入大圣境。
便是与右护法相搏,也毫不逊色!
他本就是掌教至尊钦定的下一任掌教人选。
掌教迎娶圣女,本就是本门铁律。
怎到了右护法口中,反而成了圣女与我家徒弟行为不端,勾勾搭搭了?”
“嗤——”青衫老者话音刚落,那位狻猊左护法便笑了一声,跟着道,“你说的也对。
他若未入阴山绝域,不去沾惹是非。
好生修行,日后必是本教新任掌教至尊。
然而,他已经进了阴山绝域,前尘过往,尽皆了账不是么?
正因为他沾惹的那些是非,才至本教落入这般内忧外患的境地,如此一来,让原被该是他未来夫人的圣女,代其受过,又有何不可?
更何况,天王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去处……”
“呵呵,天王教主修行三百余年来,共有过一百三十余房妻妾,这百多位妻妾里,结发之妻不知何故身死之后,尸身被他炼成兵器;
其余又有数十位妻妾在天王教道统濒危之际,被他送予交好的各派长老、掌门,以此获得那些人的援助。
另有十一二位小妾,被他当做炉鼎,修为尽被他转嫁于自身。
这天王教,还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去处?”青衫老者早对天王教有所调查,当即冷冷一笑,说出了一些东西。
他这话一说出口,左右护法脸色都有些难看。
两者转身看向赤发虬髯的教主,齐齐一拱手:“教主,我等之所以希望圣女嫁入天王教,并无半点私心。
实在是本教如今正值生死存亡之际,能得天王教强援,咱们的压力就要减轻不少!
纵然天王教主从前品行不端,但如今他迎娶了本教圣女,也得看在本教的面子上,与圣女相敬如宾,不敢欺侮分毫!
请教主定夺!”
那赤发教主闻听二人所言,先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青衫老者,皱了皱眉,随即看向躬身下拜的左右护法,神色温和了许多:“两位护法为本教呕心沥血,本座岂能不知?
不过,圣女终究亦为本教做了许多事。
不能说嫁就嫁,得问过她本人的意见。
这样吧,宣圣女前来,将此事告诉她,看看她是什么想法!”
此言一出,左右两护法都有些犹豫。
但他们亦知赤发教主所言也在情理之中,只犹豫了一刹,便都点头答应下来。
随即,一道剑光冲出广场,前去给圣女通报。
不多时,一只只火焰所化的凤鸟从远空翱翔而至,它们在半空中聚成一道火光虹桥,明明是热烈非常的景象,偏偏透出一种孤寂清冷的气韵。
看到那凤鸟所化的虹桥,刘邦直觉脑海深处封禁的记忆大门,犹如被一记巨锤轰地一下砸开了道道缝隙!
她是……
那焰火虹桥如水银泻地,落地之后,便从中走出一个身穿暗红裙裳,黑发如瀑,眉似烟云,目如初黛的女子。
看到那走进场中的女子,四下议论的教中长老纷纷噤声。
远在万仞山顶的刘邦,亦凝住了眼神。
……
“师弟。”
高耸入云的绘有人元烘炉大炼图的影壁墙下。
女子脸色淡淡,眼睛里却闪动亮光,看向了刘邦。
“人元烘炉心经为本教绝学,不仅可以外炼自身,更可以磨砺心境。
但它与世间一流绝学比起来,仍然逊色太多。
而今有师弟所悟的‘天地如炉,红尘炼心’的这一重境界,足可为本门绝学增色不少,堪与世间一流绝学相提并论了……”
……
刘邦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画面。
下方山谷里。
那红衣黑发女子听完教主所言,微微沉思片刻,却断然摇了摇头:“太上教主在世之时,我已被立为本教圣女。
教内有所规定,凡本教圣女者,日后必当为下一任教主夫人。
将本教教主夫人嫁于外教,置红尘教尊严于何地?
如此要求,请恕嫣儿不能答应!”
“赵嫣!
你既知自己是被太上教主立为圣女的,也该知他老人家对你栽培之恩!
如今本教正值内忧外患之际,合该你报效本教之时。
如此,牺牲你一人之荣辱,为本教挣得喘息时间,以待来日东山再起,有何不可?!”
左护法道人疾言厉色,背后隐约腾起一尊赤色火炉,随着他目光所指,灼烈气势便向下方的圣女赵嫣倾轧而去!
上方,赤发教主眼睛微眯,虽看到左护法的动作,却无动于衷,没有丝毫要出手阻止的意思。
青山老者见状,怒喝出声,同时一扬手,其背后便冲出一道剑光,在半空中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千百,千百道剑光齐刷刷围城一面剑轮,在圣女赵嫣头顶聚结!
嘭!
左护法调集元神显像,盖压而下的一击,与剑轮轰然碰撞,立时火光激散,迸射万道辉光!
“闫长岭,你真是不知死活!”
左护法勃然大怒,就要再度出手!
这时,一直静立的赵嫣出声了:“本教不止栽培了我一个,你们这些左右护法,本为护持本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