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阳求被下狱,苏哲到没怎么关心。
历史位面上,苏哲记得这家伙好像光和二年就死了,现在都光和六年了,才下狱,历史有些小事已经变了。
但是再怎么变,这阳求的命运似乎是改变不了的。
想想也是,他的性格注定他是幸免不了的。
来到这洛阳城大半年了,虽然对朝堂的事情不大感兴趣,但是卢植和蔡邕甚至是王越没事就给他说朝堂的事情,他多少有些了解的。
那阳求如今是九卿之一的廷尉,位高权重,但是这家伙的性格火爆,做事不讲后果,行事刚烈,甚至是酷烈。
“子轩、伯喈你们说,该怎么做,才能救出方正”
卢植看着两人问道,虽然阳求和他们的关系不太亲近,但是好歹这阳求做事刚正不阿,而且喜欢打击那些宦官,这在卢植的眼中就是好官,有他在朝堂之上,可以改善朝堂的环境。
这话真的要是被苏哲听到,肯定会嗤之以鼻。
“这、、、、”
蔡邕闻言,有些坐蜡,他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听卢植刚刚的话,显然张让、王莆他们已经将这诬陷的证据坐实了,想要翻案很难。
“该死的宦官,朝堂之上就是这些人,才弄的乌烟瘴气,就是他们的谗言,才让陛下变成如今这样”
“呵呵!”
苏哲闻言顿时冷笑。
“怎么?子轩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卢植对那些宦官确实越发的痛恨了,现在看到苏哲冷笑,仿佛对他的话不可置否,顿时有些不满,撇了前者一眼道。
“那阳方正,说好听一点是刚正不阿,说不好听,就是脑子有问题,做事不考虑后果,行事刚愎自用,,本身行法家之法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他国酷烈,到处得罪人,出事是早晚的事情“
“我想他被下狱,朝堂之上,没多少人为他说话吧,就是那杨氏也没有吧”
“呵呵!那些世家豪门也不是好东西,用的上人的时候,就非常殷勤,一旦用不上了,瞬间就变了脸色”
苏哲啧啧冷笑,让卢植的脸色再次变了,想要说些什么,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阳求的性格,他自然感受到了,脾气火爆,做事甚至是不择手段,结果最终把自己玩完了,而且还不得人心,但是他对于杨氏,也是有看法的。
要知道,这阳求可是杨氏的人,之前一直都在为杨氏冲锋陷阵,结果现在遇到危险,杨氏的那些人和官员,竟然一个也没有站出来为他说话的。
“唉!”
他虽然贵为尚书令,但是在这方面,却势单力薄。
“我说子干兄,我劝你还是少理会那些人和宦官他们的事情,对你没好处的”
苏哲看着卢植一腔热血的样子,摇摇头,对于汉灵帝的朝堂,苏哲作为后世之人,看的还比较清楚的。
与其说是那些士人和宦官的争斗,还不如说是和刘宏的争斗。
刘宏发动了党锢之争,是为什么,还不是他发现世家豪门的权利太大了,甚至已经开始威胁他刘氏的皇权了,所以才会发动党锢,一家只给一个官位。
这确实一定程度上消减了世家豪门的威胁,但是世家豪门可不是那么简单,他们门生故吏太多了,汉朝的察举制,基本上底层的人想要做官,无论是小士族还是寒门弟子,那么只有依附在这些世家豪门,否则的话,很难做官的。
如此一来,即使刘宏用了党锢,世家豪门的力量也没有消失。
不得已,刘宏也只能动用宦官来制衡朝堂。
这一点,苏哲看的出来,后世许多帝王都是如此,平衡之道,才是最为重要的,一旦失衡必然危险。
除非帝王如同开国太祖那种,可以镇压一切的权威,显然后世帝王很难做到。
苏哲因为来自后世,能够看清,但是卢植他们身处漩涡之中,尽管是大才,却也有些看不清楚。
“子轩,你什么意思,如果不是那些宦官,迷惑陛下,如今天下也不会变得如此糟糕,只要扳倒那些宦官,朝堂清明,天下也就此安稳,阳公一直这样做,可惜!”
“哈哈!子干兄,你这是自欺欺人啊”
“你以为扳倒了张让、赵忠等人,就可以了,简直天真,他们这些人的权利来自哪里?子干兄你想过没有,他们为何突然有这么大的权利?”
苏哲看了这家伙一眼后,还是准备提点两人两句,说实话,这两人不是不够聪明,只是深处漩涡,很难看清前方。
“这?”
卢植和蔡邕都陷入了思考之中。
“他们的权利来自我们这位天子手里,如果没有天子的授权,他们有这么大的权利吗?当然了,他们确实嚣张跋扈,但是说他们霍乱国家,我看不见得吧?”
“他们不过在洛阳城内称雄,离开了洛阳城,又有多大的权利,地方的那些官员不说,那些地方豪强会在乎他们吗?”
苏哲一连窜的询问,让两人陷入了宕机之中。
“我们这位天子虽然在治理国家上面有些昏庸,但是要说傻子,那不可能,相反还非常的聪明,他是看清楚了”
苏哲卖了一个关子,端起玉杯,慢慢的品了一口。
“看清楚什么?快说啊”
卢植似乎被钓出了胃口,连忙问道。
“自然是看到自己的皇权收到了威胁,所以他才会实施党锢的”
“怎么可能?”
卢植失声道。
“呵呵!为什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