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问才出手,三下五除二将金山找解决,当然,真实拍摄情况,这段打戏前后拍了两天,樊少煌还因此受了伤。
主要是周行以前一直都是用的洪拳,硬桥硬马,而咏春拳靠寸劲发力,讲究在很短的距离造成最大的杀伤力,哪怕是留了力,打在身上也够樊少煌喝一壶的。
这场打戏拍完,叶家大宅这个场景的戏也就杀青了,整部影片也就来到了第二阶段,也就是侵华阶段。
第一阶段其实就是介绍叶问之前的生活,家境殷实,生活美满,所以不论是服装、道具也好,灯光场景也好,都是偏暖色调。
而进入第二阶段,叶家大宅被日军侵占,一家三口无家可归,再加上日军的压迫,所有场景都变成了冷色调,包括周行身上的衣服。
一间破败的屋子,周行饰演的叶问正笨拙的披着柴,熊黛淋饰演的张永成将米缸打开,却发现,里面的米已经所剩无几。
周行嘴角动了一动,似乎想要强装笑容,却变成了无声的苦笑。
叶韦信再监视器前暗自点头,对于周行的演技他一直都很认可,这一段的处理更是堪称完美。
叶问曾经住着豪宅,锦衣玉食,如今,却连让家人吃一顿饱饭都做不到,这一刻,他甚至对自己之前的半生产生了怀疑,假如不是他痴迷功夫,要是能学到一门手艺,或许也不会如此无力。
作为一个武痴,练武原本是他的最爱,为此,妻子的不理解甚至埋怨,都没能让他放弃,然而,此时,他动摇了,显然这场变故已经将他往日的自信彻底击垮,他不再是人人敬仰的叶师傅,而是一个连妻儿都照顾不好的窝囊废。
“咔!”然而,下一秒叶韦信就喊了咔。
“小熊,你过来一下。”叶韦信指着监视器。
熊黛淋一脸茫然的走了过去。
“你告诉我,这个时候,张永成应该是什么心情?”叶韦信几乎是用吼的,好在没有用长镜头,不然周行这段都用不了。
熊黛淋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担忧?”
“你是怎么理解人物的?能不能动动脑子?张永成是个很典型的古代大家闺秀,遇到这种事情她不会把担忧挂在脸上,相反,夫为妻纲,她要顾忌丈夫的面子,要安慰丈夫,你告诉我,你这一脸苦相给谁看呢?”
熊黛淋彻底懵了,这段时间叶韦信已经很少这样对她发火了,以至于,她还暗自窃喜,以为是自己的演技有了进步,现在看来,并不是,只是叶韦信对她的要求不够高。
但是这段戏不一样,叶家遭逢大变,等于从云端跌入泥潭,这是第二阶段的第一场戏,要是演不好,很容易让人出戏,叶韦信自然要把控得严格许多。
“咔!”
“咔!”
一连ng了十几条,熊黛淋始终没有达到叶韦信的要求。
“其实刚刚这遍已经有点意思了,记住张永成不是个演员,她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即便她想要用笑容安慰丈夫,脸上依旧会显露一丝担忧。”叶韦信也实在懒得让她自己悟了,直接告诉她怎么演。
其实,对于演员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一旦习惯了这种导演说怎么演,就怎么演的模式,就很难去琢磨人物心理了,显然,叶韦信的耐心已经被磨光了,才会采取这种拔苗助长的方法。
煤场,周行饰演的叶问推着煤车,被一旁的武痴林看到。
“问哥!”
周行转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惊喜,想要笑,却又收住,只是抬起手,算是打了声招呼,他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即便是老友相见的喜悦也没有冲淡他此刻的苦闷。
“问哥,你穿成这样,干不了活啊!”武痴林笑道。
周行也跟着笑了:“我怎么知道要来这挖煤啊?”
双方的笑容都有些苦涩,日本人没来之前,武痴林继承家里的酒楼,不说大富大贵,也算是衣食无忧了,现在两个人算是同病相怜。
“这里怎么这么多武馆的师傅?”
武痴林解释道:“哦,这里的老板以前也练过功夫,所以他很喜欢找一些会功夫的人来干活。”
“对了,问哥,你现在还练功夫吗?”
周行苦涩的笑了笑:“有时间,不都出来找活干了?”
“咔,这条过了。”
煤场的戏份并不多,两天就拍完了,剧组转场到地下格斗馆,这里的光线就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一个长镜头,廖师傅打赢之后拿起赢得的白米,从铁门当中走出:“打倒他们!”
这里就很有意思了,这部戏这位廖师傅一出场给人的感觉就是油腻,赶着饭点来到叶问家,然后叶问客气了一句,他就直接上桌大吃大喝,饭后还不忘喝茶吃甜点。
一般来讲,吃人的嘴短,但凡要点脸的也不至于再跟叶问比武了,起码会另外找个时间,结果这位依旧坚持跟叶问比武,然后轻松击败,恰巧又被武痴林的弟弟沙胆源见到。
沙胆源大嘴巴说了出去,要是换个脸皮薄的,也不好意思跟他当面对质,结果这位廖师傅却偏偏找上门要揍沙胆源,甚至厚着脸皮让叶问“还他清白”。
这位廖师傅一开始的人设实在是不讨喜,然而再度见面,在地下格斗场,廖师傅不仅功夫了得,打败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