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
看着依旧稳坐于大殿之上的二人身影,独孤盛不免一时气馁。
“哈哈,可惜独孤兄一番苦心了!”
宇文智及大笑一声后,便和宇文无敌等人进入殿中,以他的武功自然听得清楚刚才的交谈,所以这时候语气中难免有得意露出。
“哼,还和他啰嗦什么,先杀了他再说!”
不等宇文智及继续开口,身披甲胄的宇文无敌却是冷哼一声,抢先动起手来。
此前他在独孤盛的剑法下吃了不少苦头,如今仇人见面自然不容他缓过来。
然而他刚抬掌攻来,就见一名浑身散发出阴冷气息的身影拦在了前面。
两人刚一交手,宇文无敌就好似犹如蜂蛰,闷哼一声就倒退出去。
“没想到陛下手中竟有韦公公这般高手,看来之前是我们走了眼!”
目光在韦怜香身上稍作停留,以宇文智及的眼力竟然也瞧不出他出手的招式,心中自然有所惊异。
不过如今这宫中有上千名披甲将士,仅靠一名高手还翻不了天!
“宇文智及,司马德戡,你们是想造反吗?”
杨广冷冷望着下面却并不言语,反而是身旁的萧皇后强装镇定大声呵斥道。
“臣等不敢,只是将士思归,还请陛下移驾北归!”
宇文智及微微一笑后,却是拱手说道。
“司马德华,宇文智及,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们为何还要反我?”
听到了殿下宇文化及的说辞,沉默了许久的杨广终于开口了。
“陛下惹得普天同怨,又何须追问呢!”
看着依旧如此平静的杨广,宇文智及心中虽察觉到一丝不对,可如今他胜券在握,自然也只将杨广这般平静当做了徒要颜面而已。
“原来如此,孤明白了,看来宇文阀是早已异心了!”
静坐在龙椅上的杨广目视着下方的宇文智及,目光已经变冷。
“陛下如今猜到了又如何,若非你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淫,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又怎会落到今日这般下场!”
宇文智及丝毫不躲避杨广的目光,甚至到了言语最后已经改变了对于他的称谓。
“乱臣贼子,实属该杀!”
看着如此放肆的宇文智及,杨广摇摇头,忽然开口道。
而这时候的他语气则变得有些尖细,听出其中差别的宇文智及的不禁脸色一变。
“不对,你不是那个昏君!”
可惜还未等他话音落地,就见视野忽然停滞。
原本不知何时,一枚带有红线的银针已经从他的双眼穿出落在了杨广手中。
眼见宇文智及竟然瞬息间就命丧于杨广手中,一旁的宇文成都也顾不得平日里和宇文无敌的反目了,二人这时候对视一眼后,就同时出手。
他们两人身为宇文阀四大高手之一,合力攻出自然声势不凡,其真气外泄可达周身数丈之外。
“萤火之光也敢于日月争辉!”
眼见二人攻来,杨广则是冷哼一声,只见他兰花指秀起,数枚连有红线的银针就瞬间出现在二人眼前。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感到双眼一阵刺痛,只是一个照面功夫二人就都成了瞎子。
看到这儿,独孤盛不禁心中大惊。
宇文成都和宇文无敌的功夫,他之前可是领教过了,却没想到他们二人联手竟然在陛下面前连一招都坚持不住!
相较于独孤盛的惊讶,一旁的韦怜香却是对此十分淡然,静静停手屹立在大殿角落。
没有比他更清楚这位陛下的武功,那日夜晚被人偷袭点晕后,陛下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本沉迷于酒色而身体虚弱的陛下,突然一夜之间就有了如此惊人的武功。
不仅如此,他还点破了自己的身份,为此惊怒之下他出手了!
可惜饶是他功力深厚,仍然和面前宇文阀一样,根本招架不住陛下的招式,不到五十招就只能在陛下那根银针面前认输了!
“啊!”
被杨广绣瞎了双眼后,宇文成都和宇文无敌二人则是更显凄惨,二人身体皆被银针贯穿并以丝线缝住,看起来十分可笑!
但这一幕在旁人看来,却只是感到可怕而已!
“杀了这个昏君,我赏千金!”
而一旁的司马德戡亲眼目睹了被他依仗为大树的宇文阀高手尽数惨死在面前后,也收起心中侥幸,只能大声激励起身旁将士们。
可是当人们亲眼见证到了杨广如此手段,又有谁敢轻举妄动!
“你真是该死!”
听闻司马德戡所言,杨广回头看了一眼他道。
随后,只听一声脆响传出,众人就见到身披重甲的司马德戡忽然跪倒在地。
原来他的心口护心镜竟被一枚银针贯穿了进去,身披的重甲也好似薄纸一般根本保不住他的性命!
缺少了宇文阀的主持,仅凭一群乱军自然成不了气候。
只是耗费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独孤盛就已平定闯进宫中的乱军们。
大殿外,韦怜香却是带着两个黄门侍郎出现在独孤盛眼前。
“独孤将军,圣上口谕,宇文阀意图谋反,其心可诛,圣上现在命你将其余党抄家灭祖不容有误!”
“末将谨遵圣上口谕!”
独孤盛闻言,连忙低了下头恭敬道。
……
而后,短短数日功夫,天下就传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