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温宴平日说话的声音,也不是她的口吻,但在说话的是温宴。
厢房就这么大的地方,霍以骁站在边上,能看到温宴的嘴唇在动,每一个字都是从她的双唇间吐出去的。
在临安时,霍以骁听过温宴学衙门小吏、学黄通判,明明是个小姑娘,一开口却是大老爷们的声音。
彼时只觉得奇妙,倒也没有别的感觉。
这还是头一回,霍以骁听温宴用其他女子的声音说话。
仇苒的语速不快,温和婉转,叫“哥哥”的时候,又透着几分亲近。
霍以骁用舌尖顶了顶青梅,酸得他直皱眉头。
眼不见为净。
他转过身去,把温宴从视线范围内移开,用手指重重按了按眉心。
不知道为什么,霍以骁突然想起了皇上。
皇上被话本子刺激得头晕脑胀,大概就是这滋味。
床边,温宴还在说着。
“那河水很冷很冷,我冻得瑟瑟发抖,就这么在水里待着,直到天明才被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