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做的后果,便是和几十年后被人截胡的新生待遇差不多,只是比几十年后差点因为名额原因而险些无法办理入学手续的新生不同,郑建国的学籍档案可都还留在省里面。
于是再加上才恢复高考那会的齐省医学院管理权都在省革委会,只要革委会和学校以及考生的决定和口径是一致的,便是革委会在后来将管理权由地方为主变更为卫生部为主后,也没人因为这个事儿过来找他的麻烦。
当然,之所以卫生部里没有人找郑建国的麻烦,还是因为随着管理权的交接完成,他已经从医学院大一的新生身份,完成了向研究生身份的转变。
于是,在得知这货曾经为了叶敏德的事儿,都把大字报贴到了省革委会门口不说,还给中南海的老人们写了举报信,这件事也就被卫生部给扔到了脑后,齐省状元和最小的研究生这俩名头,已经让他有了直达天听的本钱。
却没想,郑建国会在后面随风而起的到了美利坚,头顶好几个光环的只等载誉归来,以至于罗兰都在电话里都着重点了下:“现在你要是回国的话,怕是部里的职位随便挑了——”
“那还是算了吧,回去再论资排辈的从办事员干起?”
想起国内还在蹦跶的孔教授和挟岸自重的农少山,郑建国感觉这个时候回国的意义不大,首先是他的这个资格好不容易得来,这时候放弃也就差不多等同于把诺奖给放弃了。
看看叶敏德现在的待遇,再看看连他同学都比不上的农少山待遇,郑建国知道这时候回国做研究,那也是要花自己钱和关系的,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
最后再想起国内的科研环境,郑建国是深知搞不好会给他人做了嫁衣不说,最后再混成现在自己讨厌的样子,更何况未来的倒春寒可不是说着玩的,倒不如在这边继续做研究。
对于林金梅,郑建国只记得她和赵楠在一起打闹的画面,只是后者伊人已逝,和送走她的郝运通了几次电话,他都没有张口谈起这个女孩的机会。
当然,在郑建国的内心深处,他无法面对的两人中之一便是这个赵楠,另外那个也就是刁老四,这两个是因为他的不同,而提前走上了人生的终点。
“何大拿那货,应该被拉去打靶才对?”
回想起刁老四倒地时的画面,郑建国依旧能够感受的到何大拿满腔的杀意,只是在他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的时候罗兰声音消失,他便探手按了下一条播放后,传来了赵亮亮的嗓门:“建国,你父母的签证已经办下来了,但是他们的签证类型不是申请的旅游签证,而是基于一本eb-1a签证颁发的亲属签证,你的留学签证更换过了吗?尽快给我回电——”
“我的留学签证是换了,只是当时换的好像就是eb-1a签证?”
郑建国的留学签证当然是换过的,否则他签下麻省总医院时的聘用协议那天就算是犯了法,现在极大的可能是在移民局里蹲上半年被遣送回国,哪还能人模狗样的当起副教授和d与phd联合项目的住院医?
郑建国之前的留学签证可不允许接受医院和实验室的雇佣,所以在当时哈佛大学的校部秘书科密特·布罗迪带着麻省总医院的院长来过时,就在双方敲定了协议后让他去办理了手续。
“不过当时换的时候好像申请的是o-1签证来着?”
郑建国想到这里放下了筷子,走到卧室里面的保险柜前打开找出签证,由于在美利坚驾驶证也有身份证id的效力,他拿到签证后便没有带在身上,而是与护照共同放在一起,然而随着他从代表着身份证效力的护照中拿出依旧崭新的签证后,整个人也就愣了愣:“还真是eb-1a?!”
皱着眉回到了客厅里拿过电话,郑建国下意识的就想给赵亮亮拨打过去,只是在拿起电话按了前面六位号码时,才想起自己这个话怎么说都是个问题:“我申请换签的o-1签证变成了eb-1a?”
“那也要先搞清楚这个eb-1a签证是什么签证才行——”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郑建国也就知道这个电话是该问谁了,飞快在通讯录上找出布鲁斯家里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上次郑建国的毕业典礼上对方没有到场,却是在晚些时间打电话祝贺了下,所以知道在未来半个月内对方是回家放假的日子,果然就在电话铃声响起两下,话筒中便传来了个已经有些熟悉的声音:“嗨,我是布鲁斯——”
“嗨,布鲁斯,下午好,我是郑建国~”
脑海中闪过当时第一次见到这位的情景,郑建国嘴上却没停着的说过后不等对方开口,而是继续说了起来:“我上次在接受麻省总医院的协议之前去申请更换了下签证,直到刚才我才发现到手的并不是申请的o-1签证——”
“哦,郑,你说的这个事情我知道,美利坚签证中心在接到你的申请后,向美利坚驻共和国大使馆核实过你的资料和身份,正好我与签证中心的主任埃夫林·塔利关系还不错。
所以在我看到你为了麻省总医院的d和phd的联合培训项目申请改签签正时,我就把你的成绩和你现在在美利坚物理学会波士顿分会,以及在世界肠胃病协会了下。
埃夫林·塔利主任给我的建议是,既然你想为了继续深造而不是为了赚走大钱,那么完全可以申请比o-1签证更好点的eb-1a签证。
当时正好我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