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飞步来到叶楚君床塌边。
无奈。
深深无奈。
就像是他幼时蹲守在床塌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娘亲体温渐渐冰凉,最后自己为娘亲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将娘亲裹上席子,偷偷找到一处乡野田间给埋了。
那时的自己很无助,街坊邻居一直嫌弃她们母子两。
一个妙龄女子却带着一个口吃孩子,这怎么看怎么引人热议。
所以,她们母子两一直被排挤,排挤到娘亲重病昏迷都没有人可以搭把手。
当时,一念虽然年幼,但是那时无奈绝望心情如今还记忆犹新。
现在,又是这般情景。
他无奈,只能看床塌之上与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发烧生病。
但是,他却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
虽然一念心里灰暗颓废,但是,他并没有就此放弃。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幼童了。
他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汉了。
所以,床塌之上女人,他不允许死神从他身边再将人拉走了。
一念先是将叶楚君头上毛巾换下。
然后,伸手尝试给叶楚君诊脉。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貌似,之前整理屋舍的时候,好像在某个角落看到过有医书。
一念觉得或许可以用得上。
当然,前提是自己速度得忙快一点了。
事实上,一念速度真的已经很快了。
走路都是直接飞的,翻到医书之后,又直接飞回到叶楚君床塌边。
一边照看着叶楚君,一边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翻看着医书。
但是,还没有等到一念翻出个所以然来呢。
叶楚君就已经等不及了。
叶楚君依然是浑身发热,并且还有在慢慢升温的趋势。
而在发烧的同时,叶楚君嘴角也开始慢慢溢出鲜红。
一念抬眼间看到简直就是吓坏了。
连忙直接扯过自己衣袖将那鲜红擦去。
但是,根本没有用。
这鲜红就像那源源不断的活水一般,不管你怎么擦,它依然不断冒出。
一念着急了。
如果说,这发烧只是普通感冒的话,那这冒红就不正常了。
会不会是这个女人在先前便有什么问题。
但是,如今人昏迷不醒,而且就算她是醒着的,她自己估计也不会知道的。
一念头秃了。
就在一念着急想法子的时候,远在京城的平言斯与红影也感觉到了叶楚君出事了。
他们只是感觉到,,叶楚君身上封印似乎又松动了一些。
上一次,封印松动是因为一个不长眼的小鬼,这次又是松动,平言斯与红影还是很担心的。
他们害怕又是哪一个不着眼的觊觎叶楚君,然后触发了封印护主。
但是,眼下他们两个人也找不到叶楚君的具体方位所在,也是没招啊。
只能,两人干瞪着眼着急。
叶楚君如今真的是很无助。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昏迷了。
她只知道自己眼前一黑,然后自己就进小黑屋了。
周边都黑漆漆了。
任凭她怎么走,往那个方向走,都没法走出去。
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感觉就是世界上就剩自己一个人了一样。
让人莫名有种心慌无助的感觉。
叶楚君床塌边守候的一念同样也是心慌不已。
他只能用着江湖通用的救人法子。
输内力,救人了。
起初,叶楚君确实是见效了。
不冒红了,烧好像也退了点。
一念刚舒口气,结果,出事了。
叶楚君发烧开始反弹了。
反弹的一念简直措手不及。
一念伸手试探叶楚君额头。
但是,在伸手之际,手突然被抓住。
叶楚君睁开了眼睛。
又是那个令一念心惊不已的血瞳。
而且,此时的叶楚君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
神志不清的叶楚君接下来举动让一念更是吃惊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只能半推半就的顺从了。
反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希望她能好起来就行。
事实证明,效果简直显著。
这效果就是,叶楚君直接清醒了。
烧也退了,人也好了,只是这记忆又没了。
叶楚君大清早醒来,巴巴的看着床榻上熟睡的一念,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东戳戳西摸摸。
一念就是被叶楚君这么多小动作,给整醒了。
醒来的一念,是懵的。
床塌上有人,转头一看。
他想起来了,昨夜的一切。
简直就是罪过。
“你是谁啊?”
对于叶楚君疑问,一念更加疑惑了。
这是?
“你是我老公吗?”
“老公,是什么?”
“老公就是老公啊。你快说你是吗?”
一念无语了。
感觉自己跟一个孩童在说话一般,无语的紧。
叶楚君一看一念沉默不言,便半跳起,坐到一念跟前,以此可以面对面的与一念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对于叶楚君的话,一念看着她生龙活虎的模样,想来她应该没有事了。
至于她的记忆,罢了,就这样吧。
“老公,我为什么不记得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了?”
叶楚君直接扯起一念袖子拉扯了。
一念默默的将袖子拉回。
然后,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