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先调查过,无论图书馆管理员还是那个范晓亮,都不是什么好人。”芮夏书争辩道,“他们死有余辜。”
“那你是代表正义消灭了他们?”温亦谦笑了。
芮夏书沉默片刻,垂着丧气道:“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顿了顿,“只要不破坏我现在的生活,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答应你。”
“什么都行?”温亦谦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芮夏书秀眉微蹙,坚决道:“有些触碰到我底线的事情,不行!”
“记住你说过的话。”温亦谦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在我需要的时候,你不在的话,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说罢,他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芮夏书看着对方的背影,不禁微微一愣,连忙喊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到时候会通知你的。”温亦谦头也不回。
“那丁蓉呢?”芮夏书追问道。
“骗你的~”温亦谦摆了摆手,消失在道路拐角。
芮夏书愣住了,她还从未被人这么全方面的压制过。
自始至终,全部在温亦谦的节奏之中,她被这家伙那强大而怪异的气场,死死压制。
最诡异的是,这家伙的话似乎带有一种奇妙的蛊惑力,总会让她不自觉的相信。
以至于她想反击,都找不到任何办法。
不过芮夏书实在想不明白,这家伙凭什么能够这么自信,一副吃定她的样子。
难不成凭着这么一点把柄就想控制她?就不怕自己日后报复吗?
“烦死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芮夏书一脸烦躁用双手胡乱抓了抓头发,双脚直跺,一头乌黑的秀发被抓的乱糟糟的。
……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温亦谦神情还有些发懵。
经过这些天,可以总结出,在他表演时,大致分为三种状态。
第一种,正常表演……一切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可以随时出戏入戏。
第二种,上头……在正常表演时,遇到了某种让他兴奋的事情。
使他完全嗨了起来,从而做出一些不受控的事情。
这就好比是寻常人喝了酒。
哪怕是比较安静自闭的人,喝醉酒之后,也会变得大胆奔放起来。
就像是释放了另一个人格,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甚至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第三种,暴走……在表演状态时,真正的动怒。
这种情况,基本上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所有行为完全不受控,并且极难抽离出来,无比危险。
事实上,自从上次温亦谦暴走,解决掉海兔之后,他就一直都是正常表演。
只有在面对狐狸时,才稍微有一些兴奋,但还可以克制,没有达到上头的地步。
直到这次,遇上这个完美罪犯,居然莫名其妙的上头了,而且还嗨到不行。
“通过把柄来威胁女生为自己做事?怎么感觉这剧情,这么熟悉啊?”
“啪!”
温亦谦连忙拍了自己一巴掌,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过由于这一巴掌,又清脆,又响亮,以至于车上的其他人,都忍不住一脸异样的望向了他。
温亦谦脸色发烫,连忙将头靠着窗子装睡,脑海里一直在回想刚刚的事情。
之所以没有将芮夏书送给警方,一方面是由于他确实没有证据。
仅靠一张嘴,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
另一方面,如果他真的要把事情做绝,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温亦谦确实需要一颗棋子,一张底牌。
一张任何人都猜不到,却又能在关键时刻起到巨大作用的底牌。
很多时候,一个人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
狐狸之所以每次都能悠然自得的在他面前出现,又悠然自得的离开,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人多、底牌多。
无论出现任何突发状况,狐狸都有化解的手段。
温亦谦想要对付她,就要把她的底牌一张张掀开,然后用自己暗藏的底牌,给她致命一击。
所谓布局,要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为什么我当时会这么自信?那个芮夏书要是出尔反尔,暗中报复我怎么办?”温亦谦一脸担忧。
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之所以如此自信,主要还是因为发现了对方真正的软肋。
芮夏书的弱点不是丁蓉,也不是那个作案过程,而是她现在的生活。
她舍不得这一切,她珍惜这一切。
而温亦谦可以轻而易举的破坏这一切,这才是他所持有的真正把柄。
现在的温亦谦,全然没有表演时那种无与伦比的自信,自然会担忧,害怕那个女人报复。
不过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
债多不压身,反正他遇到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这一天下来,绕来绕去,把温亦谦累的够呛。
回到家中,脑海里还在不断思索着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除了两份工资没领之外,倒也没有其他问题。
李卫国那边的工资,应该没什么问题。
倒是那个乌宝珠,虽然是个不差钱的富婆,不过她要温亦谦调查的可是范晓亮。
然而,范晓亮早就已经死了,连人都没有见到,基本上相当于什么都没查。
到头来,温亦谦反而把她女儿丁蓉查了个底朝天。
这样想来,温亦谦自己也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