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豆豆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原是想拿它的血来救如烟姑娘,不想我刚要给它放血,它就咕咕咕的叫了起来,于是我又把目标转移到了小黄。”
姚豆豆说到此处,中山郎也是睁大了眼睛。
“哎,就这么说吧,它们现在都还好好的,我把它们放到了院子里活动活动,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野了,所以郎哥儿,这救人的事,恐怕就只有拜托你了。”
姚豆豆说着又给中山郎行了一个抱拳礼。
中山郎转头看了下如烟,就觉得这姑娘长相甜美,若真能救她一命,倒也不失为美事一桩。
中山郎拿出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为如烟放了半碗血。
姚豆豆帮中山郎包扎好伤口以后,又把半碗血灌进了如烟的嘴里,如烟喝了中山郎的血,当时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黄昏时分,如烟的手指就缓缓的动了两下,再过一会儿,如烟就睁开了眼睛,而她脖子上的勒痕也逐渐的淡化消失。
姚豆豆扶起了如烟姑娘,如烟就如同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阮芷,你还认得我吗?”
姚豆豆很是好奇的问道,如烟就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是奚老板,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如烟以后必当效犬马之劳,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如烟说完,姚豆豆又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真正应该感谢的是他,这位公子叫中山郎,乃是这山中的……猎户。”
姚豆豆说到此处,中山郎又背过了右手,刻意的掩藏了自己的伤势。
如烟见中山郎长得是仪表堂堂,气宇不凡,于是又跪在了床上,向中山郎行了一个万福礼。
中山郎还从来没有让女孩子如此暧昧的看过,稍显含蓄的他又回避了眼神,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对了,我们光顾着如烟姑娘的事情,倒把车夫给忘了,想这一天都把人家给晾在外面……”
姚豆豆走出了茅屋,却发现院子里空荡荡的,想来是车夫等不及她们已经独自下山去了。
姚豆豆再转头看了下鸡笼,大红和小黄都安安分分的蹲在里面,见了姚豆豆也只是咕咕咕的叫了两声,生怕再表露他们真实的身份,进而引来了杀身之祸。
“新月,时候不早了,你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亲自送你们下山。”
中山郎说着就要离开,不想此时屋外又下起了一阵小雨。
“郎哥儿,你别走……”
姚豆豆伸手拦住了中山郎,中山郎却是有些好奇。
“既然明天一早你就要送我们下山,不如今晚你就暂且在这里住上一晚,何况现在外面又下雨了。”
姚豆豆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其实是因为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若是能有个男人陪在她和如烟的身边,想来会觉得踏实一些。
“这个……”
姚豆豆见中山郎有所顾忌,便又劝解他道。
“我和如烟姑娘可以去里屋休息,只是要委屈你在外面的木床上将就一晚。”
中山郎见姚豆豆很是不安的拉着他的衣角,于是便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屋子外的小雨沙沙沙的下着,中山郎躺在木床上翘着二郎腿,心里却在想着乔云松。
姚豆豆在里屋睡得酣声正起,且是把一张大床给占据了四分之三,如烟一个不小心又被姚豆豆给挤下了大床。
先前如烟都是靠飘的,完全不用为吃喝拉撒发愁,现在好了,虽说是顺利还阳,但作为人的苦楚也一一的显现了出来。
半夜时分,中山郎睡得迷迷糊糊,不想却有一只手伸入了他的胸口,中山郎一把抓住了那只纤细温柔的小手,凭借着他作为狼的敏锐直觉和嗅觉,他知道这个人就是如烟姑娘无疑。
“你想干嘛?”
中山郎很是小声的问道。
“公子救命之恩,如烟无以为报,明日一别且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如烟说完又紧紧的贴在了中山郎的胸口,中山郎就完全丧失了招架之力,而此时屋外的雨又下得更大了。
次日天明,雨也停了,大山腾起阵阵的雾气,姚豆豆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了身来,她摸了摸如烟睡觉的地方,却是空无一物。
姚豆豆走出了里屋,中山郎和如烟则在整理着衣衫,姚豆豆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作过度的解读,兴许是这二人醒的比较早,在外面的屋子里闲聊吧。
“奚老板早安。”
如烟对姚豆豆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万福礼,姚豆豆则哦了一声,中山郎则站在原地有些拘谨。
”既然雨已经停了,我还是赶紧送你们下山吧。”
中山郎说着又对姚豆豆和如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如烟又对中山郎行了一个点头礼,姚豆豆则觉得中山郎今天怎么有些怪怪的。
中山郎把如烟和姚豆豆送到半山腰时,如烟就提出想去小解一下,于是中山郎和姚豆豆又站在一旁的道路上闲聊了起来。
“哎,我看你对这如烟姑娘好挺感兴趣的,要不要我给你撮合撮合。”
姚豆豆用手肘撞了一下中山郎,中山郎则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不过就是个山野之人,又怎么配得上如烟姑娘。”
中山郎在说这话时,嘴角竟微微的上扬了一下。
“你们男人总是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若是你真不要如烟姑娘,那我可把她介绍给别人啰。”
姚豆豆此言一出,中山郎又拦了一下姚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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