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豆豆百无聊赖的打开了车帘,就见天色已经近晚,但身前的马匹却依旧在不停的奔跑,即便是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哎哟,我去,这马是能夜视还是有gps定位导航,天这么黑还这么拼了命的跑,就不怕跌下山崖或落入草丛么。”
姚豆豆不过是自说自话,但那马却发出一阵怪异的嘶吼声。
“怎么了姑娘,你是担心贫道的马儿不识路么,这条路它来回已经跑了十多趟了,即便是天黑路滑,也完全是熟门熟路,所以姑娘您不必担心。”
白云观主说着就伸出手指在身前一点,一团橘色的火焰,瞬间便照亮了整个马车。
姚豆豆放下车帘,规规矩矩的坐回到原处,对于白云观主所施展的法术,她是既感到好奇,同时又感到畏惧。
“观主您一定是位魔术师吧,像这种纯手法的魔术,小女子其实也会那么一两个。”
姚豆豆说着就拿出了一枚铜钱,对白云观主信心满满的表演了起来。
“这边,有,这边,没有。”
姚豆豆边说边舒展手掌,那铜钱就如同一个小精灵,在姚豆豆的双掌之间来回的消失出现。
白云观主看了姚豆豆的表演,先是皱了皱眉头,而后又捋着胡须微微的笑了一下。
其实姚豆豆只是想缓和一下车内尴尬的气氛,但白云观主不温不火的回应,却是让她显得更加的尴尬无比。
“姑娘你可真是多才多艺,只是贫道所施展的并不是普通的小把戏,这是真正的道术。”
白云观主说完又挥动了一下拂尘,在他的身前就出现了一些小菜跟温好的热酒。
“赶了这么久的路,姑娘也该是饿了吧,如蒙不弃,可否与贫道共享晚膳。”
对于白云观主的诚意相邀,姚豆豆先是有些犹豫,但见这白云观主也不像是坏人,所以就微微的点头称谢。
姚豆豆拿起筷子先吃了一片卤肉,就觉得这卤肉鲜美无比,然后又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黄酒,也觉得这黄酒浓烈如醇。
“观主,其实你这也不过是一般的障眼法罢了,若是惯以道术之名,恐怕会有损你宗师的威名,您也别怪我心直口快,只是这种伎俩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明白,我这也是好心相劝罢了。”
姚豆豆喝了几碗黄酒便是有些上头,而白云观主听了姚豆豆的说话依旧是微微一笑,不做辩驳。
等到姚豆豆酒足饭饱之后,不禁又有些困倦起来,白云观主则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被单,给姚豆豆披在了身上。
姚豆豆在片刻之后就进入了梦想,白云观主看着姚豆豆的眼神却是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时云州布道果然是不虚此行。”
白云观主说到此处,原本存放在姚豆豆身上的黄玉神器,竟然化作一道黄色的光团,直接就飞到了白云观主的面前。
“现在我已经集齐了三大神器,就差二师兄的赤玉神器跟大师兄的青玉神器,若是五大神器同时为我所有,我想要这天下那还不是唾手可得。”
就在白云观主自鸣得意,准备将黄玉神器收入囊中之时,车顶上却传来了一个轻蔑的声音。
“这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就这区区五块破石头又岂能左右天道人心。”
车顶上的人说完此话,黄玉神器又如同一簇焰火,在白云观主的眼前消失不见。
“到底是何方小子,竟敢在本座面前大言不惭。”
白云观主说完就一跃而起,直接冲破了马车,当他缓缓的落下雪地之时,在他的正前方就出现了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少年。
“阁下是……”
白云观主在感知了黑衣人的气场之后,就稍显客气的拱了一下手,黑衣人却依旧摆出一副高冷的姿态。
“我不过就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何足道哉,我见你也是修道之士,为何要做出趁人之危这种下作的事情。”
对于黑衣人的质问,白云观主就扫了一下拂尘,冷冷的笑道。
“贫道与阁下之间恐怕是有什么误会,这位姑娘独自在风雪之中艰难前行,是贫道出于好心让她与贫道同乘一车,怎么到了阁下口中就成了趁人之危。”
白云观主话未说完,黑衣人就反唇相讥道。
“出于好心,若真是出于好心,你为什么会在酒里下mí_yào,还意欲夺取这姑娘身上的黄玉神器。”
黑衣人此言一出,白云观主立时便收敛了笑容,其实以白云观主的身份与实力,完全没必要对一个不知名的愣头小子做出任何的交代,他之所以会给这黑衣人几分面子,完全是因为方才这小子很轻易就抢走了他的黄玉神器,与他虚情假意的一番问话也不过是为了探探对方的口气。
“既然阁下已然认定贫道就是趁人之危的坏人,那贫道也无话可说,只是那黄玉神器乃姑娘所有,阁下不问自取,恐怕也不是君子所为,不如这样,你将黄玉神器交还给这位姑娘,贫道也就权当什么事情也未发生,如若不然……”
白云观主说着便将拂尘顺到了手臂上,显然是准备大打出手。
黑衣人察觉出白云观主的战力远在自己之上,若真是与他交起手来,恐怕也讨不到好处,但若是乖乖的交出黄玉神器,任由这臭道士对姚豆豆胡作非为,那他此前又何必要赶这趟浑水。
“不如这样,你的目的是为了黄玉神器,我黄玉神器可以给你,但是这姑娘我得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