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阮元乃是都督在云州时的好友,都督此前也多次跟末将提起,且此人乃是天下第一的才子,您若就这么杀了他,恐怕会给殿下留下一个暴虐无道的骂名,倒不如由末将去劝说于他,让他归于殿下账下,如此既能彰显殿下美名,同时又能获得一位良才,岂不是一举两得。”
裴少陵抱拳对吴王言道,吴王在沉思了片刻之后,又看了看身旁的白玄策,白玄策也是捋了捋胡须表示赞成。
“既然有少陵为阮元求情,那就饶他不死,暂时囚于帐中听候发落。”
吴王说完就站起了身来,恶狠狠的看着阮中。
“来人哪,把阮中给本王拖下去,枭首示众!”
吴王此言一出,阮中就吓得彻底瘫软在地上,应该是昏死了过去。
“此次能够攻破冀州城,少陵你的功劳可谓是最大,回头本王一定要重重的赏你。”
吴王说着又拍了一下裴少陵的肩膀,裴少陵则拱手回了句多些吴王赏赐。
入夜时分,吴王便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冀州城,赵王虽然并未受到吴王的责罚,但却被圈禁了起来,而冀州辖下的一切事物由吴王转手交给了白玄策全权负责处理,裴少陵则从旁协助,不的怠慢。
次日,吴王收编了赵王的军队,又对冀州的城防作出调整,等到安王下午带着人马前来支援冀州时,城头已然变换了大王旗。
“回禀吴王殿下,您的叔父安王现今在正冀州城下叫骂,我等该如何应对。”
吴王坐在赵王的王位上,正在给姚豆豆写私密的信件,但听得传令兵来报,说安王前来冀州驰援赵王,不禁又冷笑了一下,心想昨日本王若不是及早将拿下了这冀州城,想今日安王与赵王合并一处,那本王可真要死无葬身之地。而这安王虽然是自己的叔父,但却一心向着朝廷,想来也不是什么好鸟,现今他孤军前来驰援,竟还敢在城外叫骂,可真是不知死活。
“待本王写好这封书信便前去会会那老东西,最好把他也给抓了,让朝廷那帮庸才知道,本王可不是好惹的。”
吴王说完又继续写信,而传令官在得了吴王的命令便准备转身退下。
“等等。”
吴王在写到新月二字时,脑中就突然出现了姚豆豆的影子,而按照姚豆豆的性格,显然是不会让吴王出城去冒这个风险,吴王在沉思了片刻之后,就对那传令兵回复了一句。
“算了,本王现今没空跟他叫阵,你们在城头乱射一阵,把他给吓跑就行。”
吴王说完又拿起书信,吹了吹上面的墨迹,传令官则退身离开了大殿。
安王之所以在城外不停的叫骂,其实是因为朝廷给他派来了一员猛将,此人便是阮芷的表哥云海。
现今阮芷在宫中兴风作浪,与慕容联手扳倒了几位皇妃,就连皇后也忌惮她二人的声势,就此,阮芷才能让他的表哥破格上位,补了之前裴少陵羽林卫中郎将的缺。
云海对安王下了军令状,若是他能将吴王引诱出来,必然就能生擒吴王,不想一向莽撞的吴王这次却变得狡猾起来,不仅不出来应战,就连面也不露一下,而后安王又在冀州城外叫骂了几天,但见只有弓箭射来,并不见吴王的影子,这才带着军队悻悻然的离去。
姚豆豆在余杭操练水师已有月余,当她得知吴王已然拿下了冀州,不禁又欣喜不已,现今后方的问题已然解决,若是他再将水师给训练出来,那晋王跟朝廷的军队便是不能再越锦州半步。
这天,姚豆豆刚与水师统领商讨完如何安排余杭布防一事,便有探子来报,说锦州都尉苏之焕将军正带着一队人马朝余杭方向赶来,瞧苏将军来势汹汹的样子,不像是来商讨军政大事,反倒是像兴师问罪。
“锦州城近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苏之焕将军才会带着军队过来。”
水师统领很是好奇的问道,探子则微微的摇了摇头。
“那就怪了,都督在此操练水军,吴王殿下又在北边打了胜仗,若是锦州城中无事,苏之焕干嘛多此一举,带着兵马过来。”
对于水师统领的疑惑,姚豆豆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难倒苏之焕已然被晋王给收买,这是变节了?”
姚豆豆此言一出,水师统领就推手说到。
“都督多虑了,这苏之焕可是吴王殿下的亲信,别说现今吴王攻下了冀州,且都督又在余杭驻扎了水师,即便吴王殿下拿不下冀州,亦或是晋王带着军队兵临城下,这苏之焕也不会变节,他的人品末将还是清楚的。”
水师提督说完,姚豆豆就摸了摸下巴,觉得此事甚为蹊跷。
中午时分,苏之焕的军队就来到了余杭水寨前,但却被守寨的官兵给拦在了寨外,因为姚豆豆曾有明令,除非是有她手谕,不然外人一律不得进入水师寨中。
那苏之焕见姚豆豆闭门不出,更是大为震怒,也不及姚豆豆跟水师提督出寨相迎,他便率先让手底下的弓箭手,强行攻占水寨。
姚豆豆与水师提督在得知苏之焕强行攻寨,也是大为震惊更恼火,幸而姚豆豆为防止晋王提前进宫余杭,便早做了准备,不然苏之焕所带领的人马还真是能轻易就闯入寨中。
“这苏之焕脑子是瓦特了么,怎么自家人进攻自家人。”
水师提督跟着姚豆豆爬上了水寨闸门,就看苏之焕的军队浩浩荡荡,少说也有两万人,而水寨之中除了战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