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召来了军中的将领,告知他们新近押送来的粮草十分的充足,完全可以撑到来年春天,而这批粮草就放在附近山上的某处,并下令所有将领不得走漏消息,且要严加看管。
众将领在得令之后,便一一的散去,而其中就有一两人曾经得过赵王的赏识,最终却来到了吴王的阵营里当差,他们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连夜就放出了飞鸽往冀州城中报信。
一切的计划便如吴王跟白玄策所料想的那样,果然在次日的寅时,那两个将领就趁着吴王大营的所有人都在熟睡之际,便带着赵王的人马将粮食全部运往了冀州城。
等到次日清晨,所有的将士在得知粮草被劫,不禁都捶胸顿足,心灰意冷,也就在这个时候,吴王走到了所有将士的中间,对他们做出了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大意是现今已然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吴王愿意拿出最后的食物与众人吃上一顿饱饭,随后便与将士们一起杀入冀州城中,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冀州城的城墙之上。
“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我们不如跟他们拼了。”
一个士兵举着长矛恼羞成怒的喊道,不想这声呐喊却引来了如洪流一般的一呼百应。夺冀州,谋生路也成为了吴王军队最强有力的口号。
裴少陵所带领的敢死队混在粮草当中被运送到了冀州粮仓,待到晌午时分,冀州城中的军民都在用饭之时,裴少陵则带领着敢死队悄悄的去到城中各处放火,并趁着乱势打开了冀州城门。
吴王见冀州城中烟雾弥漫,且中门大开,想是裴少陵已然得手,这时吃饱喝足的吴王军队也是摩拳擦掌,等到吴王一声令下,吴王的军队便又如洪水猛兽一般冲杀入冀州城,不过短短半天时间,冀州城便被攻破,赵王跟阮氏兄弟也被裴少陵给活捉,押送至吴王的中军大营。
“大哥,都是这阮氏兄弟撺掇臣弟与朝廷勾结,要谋夺大哥的锦州,想你我乃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臣弟又岂会真心做这种手足相残的事情,还请大哥原谅臣弟的一时糊涂。”
赵王边说边爬到了吴王的身前,而阮中也趴在地上,浑身发抖,不敢直视吴王。
“哦,是嘛?我说五弟,既然你也知道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为何迟迟不开冀州城门,这城外可是天寒地冻,你我又有盟约在前,难不成你是想冻死你亲兄长吗。”
吴王说着又拿出刀来,帮自己刮了刮胡子。
“你瞧你亲大哥在城外住了一两个月,胡子也没空刮,澡也洗不了,这就是臣弟你的待客之道。”
吴王说到此处,赵王就吓得脸色惨白,已然说不出话来。
“阮中,你小子好样的,竟然敢挑拨本王两兄弟的关系,想本王这兄弟向来没有主见,说,朝廷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吴王说着又把矛头指向了阮中,阮中就磕磕巴巴的说到。
“小的……哪敢挑拨殿下跟我家主子的关系,这一切都是……都是……”
阮中也是推无可推,毕竟现今冀州城破,吴王固然是恨赵王,但也不可能拿赵王来开刀,如此,他这黑锅便是背定了。
“别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吴王,你穷兵黩武,拥兵自重,天下早知你有不臣之心,为天下计,君民安,是我鼓动赵王与你决裂,并和朝廷结盟,现今事情败露,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尽管冲我来。”
阮元说着就站起了身来,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好,很好,没想到阮家还能出个硬骨头,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好,来人哪,把这个阮元给本王拖出去,五马分尸。”
吴王此言一出,赵王立马就吓得晕死了过,但却是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那话在嘴边,舌头却不听使唤。
“大哥,麻烦你告诉小妹一声,他二哥不是孬种,即便是死了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在有,以后你若是能遇到新月,也帮我给他带个话,就说在云州那段时光是我阮元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我很感谢他。”
阮元说完也不用刀斧手上前提带,自己便朝着营外走去。
“殿下,这阮元乃是都督在云州时的好友,都督此前也多次跟末将提起,且此人乃是天下第一的才子,您若就这么杀了他,恐怕会给殿下留下一个暴虐无道的骂名,倒不如由末将去劝说于他,让他归于殿下账下,如此既能彰显殿下美名,同时又能获得一位良才,岂不是一举两得。”
裴少陵抱拳对吴王言道,吴王在沉思了片刻之后,又看了看身旁的白玄策,白玄策也是捋了捋胡须表示赞成。
“既然有少陵为阮元求情,那就饶他不死,暂时囚于帐中听候发落。”
吴王说完就站起了身来,恶狠狠的看着阮中。
“来人哪,把阮中给本王拖下去,枭首示众!”
吴王此言一出,阮中就吓得彻底瘫软在地上,应该是昏死了过去。
“此次能够攻破冀州城,少陵你的功劳可谓是最大,回头本王一定要重重的赏你。”
吴王说着又拍了一下裴少陵的肩膀,裴少陵则拱手回了句多些吴王赏赐。
入夜时分,吴王便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冀州城,赵王虽然并未受到吴王的责罚,但却被圈禁了起来,而冀州辖下的一切事物由吴王转手交给了白玄策全权负责处理,裴少陵则从旁协助,不的怠慢。
次日,吴王收编了赵王的军队,又对冀州的城防作出调整,等到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