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白军师让小的回来告知您一声,冀州必然是要尽快拿下,只是马上就要入冬,还希望都督能在后方多筹备一些冬衣和粮草,若是断了这后方的补给,恐怕吴王殿下所带出的军队便很难熬过这个冬天。”
传令兵说完就对姚豆豆行了一个拱手礼,姚豆豆则吩咐左右带着传令兵先下去休息。
姚豆豆处理完军中事务,就想着要去探望一下裴少陵,而就在这时,一位姓谢的故人却来到了吴王的大营里,说是要拜访姚豆豆。
姚豆豆坐在中军大帐之中,那姓谢故人就由一名参军带了进来。
当姚豆豆仔细的打量了这位谢姓公子之后,却觉得此人甚是面生。
“这位谢公子,我们之前是在哪见过吗?”
姚豆豆很是好奇的问道,而谢姓公子则甩开了折扇,很是邪魅的说了个你猜。
“谢公子,此地乃是军营,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请你自便。”
姚豆豆说着又拿起了一本兵书,而手底下的参军也对那谢公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哎,不要急着下逐客令嘛,常言道贵人多忘事,都督你就真是记不得在下了?就在几个月前,中州的云河上游……”
谢公子说到此处,姚豆豆就好像记起了什么。
“原来是你!”
姚豆豆放下了手中的兵书,谢公子又推开了参将,上前对姚豆豆行了一个躬身礼。
“不才正是学生。”
谢公子以学生自居,姚豆豆则觉得有些愧不敢当。
“之前我不是让你去……咳咳。”
姚豆豆话说一半,就发现是犯了忌讳,为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姚豆豆又让参将先下去,自己要单独与这谢公子聊上几句。
参将离开以后,姚豆豆就站起了身来。
“谢昭坤,当日在云河上那个不可一世的才子。”
姚豆豆话音刚落,谢昭坤就连连点头称是。
“那日多亏有天女娘娘作为引荐,方才有我谢坤昭的用武之地,不然我谢昭坤一身的才华学识,恐怕就要被这不公的世道给埋没了。”
谢昭坤说完又笑着扇了扇扇子。
姚豆豆瞧这谢昭坤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心里又是犯起了狐疑,想当日她曾写信推荐谢昭坤到晋王的手底下当差,若果真如此,那今日谢昭坤只身前来,想必是来做说客。
“哦,那我可要恭喜你了。”
姚豆豆说着又坐了下来,而谢坤昭则收了折扇,又进一步说到。
“既然天女娘娘时刻不忘晋王的恩义,那又何必再为虎作伥!现今吴王已是强弩之末,却又穷兵黩武,前往冀州挑衅,若是天女娘娘能懂得识时务为俊杰,则应大开锦州城以迎王师,如此既全了仁义,也顺了民心。”
谢昭坤此言一出,姚豆豆就笑着回了句是吗?
“难倒不是?念在天女娘娘对在下有举荐之恩,在下才对天女娘娘说句实话,即便天女娘娘你倒戈相向,晋王殿下跟高斌将军的三十万大军也会踏平锦州城,晋王殿下之所以让谢某来做这说客,其实就是想让天女娘娘您早做打算,不要跟着吴王一起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同时也让锦州的百姓遭受到战火的苦楚。”
不待谢坤昭把话说完,姚豆豆就迫不及待的说了句够了。
“吴王将守城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奚新月,显然就是相信我奚新月的为人,若是我听从了你的劝说而背信弃义,临时倒戈,不仅晋王殿下会瞧不起我,就连天下人恐怕也要耻笑我奚新月,乃是一个见利忘义之徒。”
姚豆豆说着就站起了身来,而谢坤昭还想再做劝说,却被姚豆豆出手的给阻止。
“你现在速速离去,或许还能保住性命,若是一意孤行,就不要怪本都督没有给你机会。”
姚豆豆说完就转过了身去,而谢昭困则冷笑了一下,然后抱扇离开了中军大帐。
谢坤昭离开以后,杜凯又走了进来。
当杜凯得知谢昭坤乃是晋王派来的说客时,杜凯就建议姚豆豆应该把谢昭坤抓起来斩首示众。
“都督,现今晋王与吴王已然势成水火,两不相容,你若是能借这小子的人头安定军心,树立威望,那锦州城守起来也能得心应手。”
杜凯说着就要出去追击谢昭坤,却被姚豆豆给叫住了。
“这谢昭坤毕竟是我曾经推举给晋王的人才,何况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与他方才不过是密探,若是让他的身份泄露,反而会让众将士对我生出嫌隙。”
姚豆豆虽然也知道人情无用,但她却不想随便都剥夺别人生的权力。
“我的大都督,你恐怕还不了解战争的残酷性,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方才我进来时曾与那小子有过一面之缘,从我多年识人的经验来看,这小子定然不是什么好鸟,即便你重情重义,放了他一马,估计他也不会承你的情,指不定借着混入锦州的机会,还会搞出什么小动作来。”
对于杜凯的苦口婆心,姚豆豆却是有些烦了。
“好了,这件事情本都督自有主张,你就不要再横生枝节了。还是说说裴少陵的情况吧。”
姚豆豆坐回到了桌案前,杜凯又很是无奈的说到。
“裴少陵这家伙的病倒是好得七七八八,但整个人的情绪却十分的低落,想来裴将军的死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毕竟裴将军在他的心目中,就像是丰碑一样的存在。”
姚豆豆听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