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将军,你们都来了。”
姚豆豆略显冷漠的说到,而一众将军也是对姚豆豆稍微的拱了一下手,毕竟这些人姚豆豆一个也不认识,对他们的喜好背景,也是完全不知,若不是在桌案上还摆着一本名册,恐怕姚豆豆连这些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本都督初来乍到,对诸位将军并不了解,所以,本都督还是先来给诸位点个名吧。”
姚豆豆说着又拿起了名册,上面写着留守的将军共有七位,但是来帐中报道的却只有五人。
“苏之焕。”
姚豆豆按顺序念了第一位将军的名字,而拿着头盔的中年人就拱了一下手。
“杨明。”
姚豆豆又念了第二位的名字,站在中年人身后的一个高个子将军又抱拳喊了声到。
等姚豆豆将花名册上的七人都念完之后,就发现王进跟陈斯汉未有前来报道。
“这两位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家中有事还是生病了。”
姚豆豆丢下花名册就很是认真的问道,而在场的将军却是没有一人愿意做出回答。
姚豆豆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五位将军,心中突然又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在大学任教时面对学生的姿态,以及在科室里给同事们做总结报告的感觉。
姚豆豆定了定,这种感觉就变得更加的强烈起来。
“现今大敌当前,殿下让我这么一个弱质女流来担当起坚守锦州的重任,这不是因为我有多大的本事能够守住锦州,而是因为殿下相信诸位将军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必然会在后方为他筑起一道坚固的长城,现今我见诸位将军自视甚高,玩忽懈怠,完全就没有把锦州防守的事情放在心上,由此可见,殿下作出的这个决断,完全是所托非人。”
姚豆豆说完就转过身去,用力的甩了一下衣袖,而那几位将军听到此处,顿时羞愧难当,尤其是那中年将军,他所带领的可是吴王殿下的嫡系部队,且别说他曾经与吴王共同征战沙场,单就吴王对他的赏识与信任,便是超过了其他任何的将领。
“末将苏之焕愿意听从都督号令差遣。”
中年戴上了头盔,十分慎重的跪倒在地上,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吴王既然能把守城重责交托给这么一个弱质女流,显然是对锦州守将充满了信任,尤其是他这位资历深厚,且手握重兵的老将,便更应相信吴王的决策,相信吴王委任的守城都督。
其他四人间苏之焕跪在了地上,也跟着跪了下来。
姚豆豆见及此处,立马转危为喜,上前将苏之焕扶起了身来。
“苏将军快起,新月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在军中也是寸功未立,又怎敢受您如此大礼,只是现今吴王腹背受敌,锦州又成为众矢之的,若是我等还不能上下一心同仇敌忾,恐怕在气势上就已经败下阵来,值此多事之秋,新月只希望大家能屏除成见,众志成城,誓与锦州共存亡。”
姚豆豆说完,苏之焕身后的四位将军又自发的喊出了众志成城,誓与锦州共存亡。
四位将军喊了几声之后,姚豆豆就微微的点了点头,而这时从账外就走近了两个喝得酩酊大醉的青年参军。
那两个参军见了诸位将军与堂上的军士都黑着一张脸,瞬间又站直了身体。
不待两个参军说明缘由,苏之焕就已经拔出了佩刀,直接就朝两个参军走去。
“爹,您这是要干嘛。”
其中一个参军话未说完,苏之焕就已经劈头一道朝那参军砍去,索性那小子手脚麻利,往后一仰,他的铠甲就被斩落在地上,而另一个参军则赶紧跪了下来,磕头求饶。
姚豆豆见苏之焕要大义灭亲,拿他儿子来祭旗,虽然这样的确是可以给自己立威,震慑军中,但同样她也会失去与诸位将军拉近关系的机会,姚豆豆在快速的权衡之后,最终决定还是要保住苏之焕的儿子,不能让他死在自己人手里。
“苏将军且住手。”
姚豆豆抬手说到,其他四位将军也是跪了下来,向苏之焕求情。
“这畜生,大敌当前,竟然麻痹大意,违抗军令,老夫又岂能留他。”
苏之焕说着又要举刀,姚豆豆就走上前去,抓住了苏之焕的手臂。
“苏将军,你也说现今大敌当前,我们又岂能自乱阵脚,这两位参军虽然违抗了军令,但念在他们年纪尚轻,且是初犯,就姑且饶过他们这次,你看如何。”
姚豆豆说完,苏之焕仍旧怒气难消。
“苏将军,若您还认新月是锦州都督,这请听从新月的意见。”
姚豆豆此言一出,苏之焕便将佩刀扔在了地上,转而踹了他儿子一脚。
“你这畜生,还不快感谢都督的不杀之恩。”
苏之焕说完,那苏姓参军与另一位参军便趴在地上连连磕头谢恩。
摆平了诸位将军,姚豆豆又去往军中各处巡查,对于那种玩忽职守,或是触犯军法的士兵,姚豆豆则是毫不留情,该关就关,该打就打,一时间整个军营对于这位女都督,便是又敬又怕。
至于杜凯那边,也是有了些眉目,杜凯将裴少陵带回锦州城时,裴少陵已然变换了一幅模样,不仅意志消沉,而且肮脏邋遢,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已然一去不返。
姚豆豆身着铠甲,站在军中,而裴少陵则如一滩烂泥,瘫倒在地。
姚豆豆让杜凯去取来一瓢冷水,然后重重的泼在了杜凯的脸上,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