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豆豆察觉出了白玄策的不便,便主动提出,还是叫她新月比较好。
“新月姑娘,大战在即,你我都不可掉以轻心,想这些天你随在下也观摩过吴王的军队,你觉得,吴王殿下的军队与晋王想比,或是与国中军士想比,孰优孰劣。”
对于白玄策的询问,姚豆豆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晋王的军队与吴王的军队想比,多了一份理智,少了一份英勇,而国中的军士,则比较散漫,但却多了一份傲气。若是真的两军对阵,新月以为,吴王殿下的军队会赢在一个勇,晋王的军队会赢在一个稳,而国中军队则会赢在一个势。”
姚豆豆此言一出,白玄策就饶有兴致的捋了捋马鞭。
“哦,那新月姑娘可否为在下讲讲,这勇,稳,势应当作何理解。”
白玄策说完,姚豆豆又微微的点了点头。
“吴王殿下的勇必然是要出现在军队以弱胜强,以寡敌众,破釜沉舟之时,如此方能最大限度的激发出勇的潜能,而晋王的稳则是在兵力相当,且略微占有一定优势的情况,与敌人正面交锋,如此放能发挥出稳的特性,让对手毫无招架之力。至于国中军队的势,那边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用以大兵压境,克敌制胜,若是遇到遭遇生死搏斗,晋王与国中军士自是不敌吴王,若是兵力相当,且略占天时地利,那晋王的军队则是略胜一筹,而若是以众欺寡,或是对方已生厌战情绪,那国中军士则略无往不利。所以新月以为,吴王是伐战,晋王是伐谋,而国中军士是攻心。”
姚豆豆此番言论一出,白玄策不禁喟然长叹,原以为奚新月不过是一介女流,对军士打仗并不熟悉,不想她却是有此番深刻的见地与认识,以至于白玄策对姚豆豆的敬佩之情瞬间又油然而生。
“天女果真是非凡人也,此番高论真是让玄策刮目相看,走,我们再去军中大营瞧瞧。”
白玄策说着就挥动马鞭,而姚豆豆则微微的点头称是。
白玄策与姚豆豆来到了吴王的精锐部队飞虎营,而此间的吴王正在校场上与士兵切磋武艺。
吴王身着铠甲,神勇无比,他手持一把方天画戟,即便是有三五十人近身,也是拿他毫章法
“吴王殿下的武艺可真是独步天下,即便是到了战场上,恐怕也鲜有敌手。”
姚豆豆本是有感而发,不想白玄策却有不同的意见。
“为将为帅者,当坐镇三军,指挥若定,若真是到了要主帅上场拼搏厮杀的地步,恐怕一切便已尘埃落定。”
白玄策之所以会说这样的话,倒不是瞧不起将帅用武,而是觉得作为三军统帅的吴王的武功虽强,但定功却有欠火候,而姚豆豆知道白玄策是话里有话,所以也不作辩驳。
吴王与士兵们战至酣时,就要用强,不想却因此触发了之前的内伤,又让一个呆头小兵在后背上踢了一脚。
姚豆豆见及此处又赶紧走上前去,而白玄策也挥手,示意士兵退下。
“吴王殿下,你没事吧。”
姚豆豆扶住了吴王的后背,吴王则笑着摇了摇头。
“新月,你来了。”
吴王抓住姚豆豆的手略显温情的说到,姚豆豆又转头看向了一边。
“吴王殿下,都是小的该死,出手没轻没重……”
那小兵话未说完,吴王就抬手阻止道。
“此事不怪你,都是本王一时疏忽大意,好了,你们都下去各自练习吧。”
吴王此言一出,一众士兵又做鸟兽散。
对于吴王的性情转变,姚豆豆既感到惊讶,同时又感到欣慰,虽然吴王是因此少了几分霸气,但是在姚豆豆的心里,吴王却又多了几分可爱。
姚豆豆扶着吴王到看台上坐下,白玄策则在一旁待命。
“新月,你觉得本王这支精锐部队如何。”
吴王很是认真的问道,姚豆豆则敷衍的说了个还行。
“现今大战在即,朝廷已任命王友良的心腹子弟高廉前去平定羌人之乱,若是不出意外,晋王很快就会与高廉联手,合力围攻锦州,所以新月,本王很需要得到你的帮助,而你也不要在本王面前故作客气。”
吴王说完又咳嗽了两声,姚豆豆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即是如此,那新月定是不会辜负吴王殿下的救命之恩。”
姚豆豆说完就站起身来,对白玄策附耳说了几句,白玄策得了新月的吩咐,先是沉思了片刻,而后又笑着做出了一个拱手。
等到白玄策将飞虎营的军士都召集起来,姚豆豆就挨个挨个的给千夫长们下达命令。
经过姚豆豆与一众千夫长的互动,以及千夫长们与士兵合力完成了几个小游戏,最终姚豆豆就给吴王作出了深入详细的分析。
“这行军打仗就跟一个人使用手脚是一个道理,主要还是看是否能协调一致,而经过刚才的一番测试,新月只能给殿下您的军队打……两分。”
姚豆豆说出两分时,吴王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而白玄策则是笑着捋了捋胡须。
“两分,新月你不是开玩笑吧。”
吴王一时激动,竟又牵引了旧伤复发,而姚豆豆则毫不掩饰的继续说道。
“其实我说的是在满分十分的情况下。”
姚豆豆此言一出,又差点把吴王给气笑了。
吴王心想,我这些士兵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身材魁梧,武艺高强,抗打耐操,怎么得也该及格吧。
姚豆豆见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