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虽然我也很想让你陪在我身边,但是……”
姚豆豆话未说完,慕容又接着说道。
“天女姐姐,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怕陛下此后每天会来皇极观中搅扰了你的清净,这个你大可放心,昨夜我与陛下已经讲好,若是陛下以后要见我,我们就会在太学院中会面,毕竟我始终不是中原人士,对中原的风俗与礼仪,完全就一窍不通,所以陛下就特许让我有空就习,一来可以加深对中原文化的了解,再则也可以向诸位学监讨教学习。”
慕容说完,姚豆豆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心想这慕容果然是心思缜密,连这种方法都能想到,且不知她是真对陛下有了好感,意欲迎合陛下,还是有着什么其他的意图。
“说到外邦人士,其实淑妃与珠美人也与你一样,对中原风俗与礼仪也是一知半解,既然陛下已经给了你的这个特权,我以为……能不能也让淑妃与珠美人也加入其中。”
姚豆豆其实是想借机给雍珠公主也制造一个上位的机会,而慕容的心思全在姚豆豆的身上,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也不想过分的解读,只要姚豆豆愿意,她也乐见其成。
梨香与杏香收拾完屋子,便与姚豆豆和慕容告辞,慕容用完了早饭,只觉得身子还有些困乏,于是姚豆豆就让她回禅房再休息一下,而她自己则去到了雍珠公主的飞霞宫,向她告知去太学院学习的事情。
姚豆豆刚走入飞霞宫中,就见雍珠公主的身旁坐着一个身着华美的少妇,那少妇的年纪应该是在二十岁上下,头上戴着金玉发饰,身上装扮素雅,在胸前还别着一只蝴蝶配饰。
那少妇转头见了姚豆豆,先是有些好奇,而后又稍微的坐正了身姿。
姚豆豆心想,这少妇虽然衣着不凡,但却一点也没有妃嫔的架子与傲气,反倒是有些市井的习气与平民的亲和。
“雍珠公主,才几日不见,没想到你……又结识了一位好姐妹。”
姚豆豆说完就挥动了一下浮尘,而站在少妇身后的一个红衣婢女则一脸严厉的说道。
“这是哪来的野道姑,竟敢在丽妃娘娘与珠美人面前造次。”
红衣婢女说完,雍珠公主就战起了身来,显得有些紧张,姚豆豆见这红衣婢女这么大的口气,也是微微的笑了一下。
“丽妃娘娘?真是失敬失敬,您可是陛下身边炙手可热的娘娘,比起皇后娘娘来恐怕也是不遑多让,我这么一个小道姑的确是不敢得罪丽妃娘娘你。”
姚豆豆说完就准备退身离去,却被丽妃给叫住了。
“这位女道长请留步,本宫时常听闻雍珠妹妹提及她有一位好姐妹乃是皇极观的观主,且不知这位女道长是否就是敕封护国天女,奚新月奚娘子。”
丽妃说着也站起了身来,红衣婢女见丽妃对姚豆豆如此的客气,心里又是诸多的腹诽。
姚豆豆很是不悦的瞟了一眼丽妃与她身边的婢女,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姚豆豆本想着好心去帮一把珠美人,没想到现今别人已经傍上了新的大树,她这好心反倒是成了驴肝肺。
慕容在禅房里安然静卧,而姚豆豆则直接推门而入,或许姚豆豆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生活,进而忽略了两个同住需要相互体谅与包容。
慕容缓缓的从卧榻上爬起了身来,只见姚豆豆一脸的怒气,而姚豆豆想提起茶壶给自己倒点水喝,但茶壶却是空的。
姚豆豆将茶壶往盘子里重重一搁,心里别提有多生气。
“天女姐姐,怎么了。”
慕容来到了姚豆豆的身旁坐下,姚豆豆则收敛了脾气道。
“不关你的事,只当我自己瞎了眼,竟然连续看走眼一个人两次。”
姚豆豆说完,慕容也不知姚豆豆所言看走眼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她也是不敢妄自揣度。
随后两人在禅房里沉默了大概一刻钟,禅房外有就人在小声的敲门。
“天女娘娘,奴婢是樱香,可否开门让奴婢进来一下。”
姚豆豆原本心情已经平复些许,但听得樱香叫门,直接就喊了一个滚字,这一举动又把慕容给吓了一跳。
樱香自是知道得罪了姚豆豆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见姚豆豆大发雷霆,顿时又呜呜的哽咽起来。
“天女娘娘您消消气,就是奴婢的不是,是奴婢无能,跟了一个不成器的主子,才让天女娘娘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以后奴婢与珠美人即便是死了也是咎由自取,完全怪不得别人分毫,今日奴婢不求天女娘娘能够原谅,只是前来向天女娘娘磕三个响头,以谢天女娘娘的大恩大德,而天女娘娘对樱香的好,奴婢恐怕就只有来世再结草衔环了。”
樱香说着就跪了下来,在禅房外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姚豆豆之所以如此的生气也是因为丽妃的婢女说了些冒犯的话,让她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而想要在这宫里站稳脚跟,嫔妃们之间拉帮结派其实也不足为奇,姚豆豆自是对雍珠公主已然彻底失望,但是她却始终觉得自己亏欠了樱香一个承诺。
姚豆豆嘎吱一声把门打开,就看见樱香的额头已经有些淤青,她将樱香一把扶了起来,却也没让她进入到禅房。
“也着实是为难你了,若是你有雍珠公主的地位或是姿色,我都可以帮帮你,让你能委身常伴君王侧,说句心里话,我与雍珠公主已然没了什么情分,这次我就看在你的情面上,最后再帮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