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策说到此处,姚豆豆的眼睛里就燃起了一丝的曙光。
“今日白某前来正是要向吴王禀报,小皇帝知道吴王前些日子遭遇歹徒的行刺,所以专程派特使前来慰问,若是奚娘子你愿意去中州,那白某倒是可以说服那位特使,让他向吴王殿下提要求,带你一同离开。”
姚豆豆听了白元策的建议,心里也是有些犹豫,虽然此法可以摆脱吴王的纠缠,但是却又要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指不定前路还有多少险阻与凶险。
“白先生若是肯极力促成此事,新月一定不会忘了白先生的大恩大德。”
白元策听了姚豆豆的话就微微的点了点头。
“应该的,毕竟你我相识一场,只是……”
白元策吞吞吐吐的说道,姚豆豆又点了点头,示意白元策有话但说无妨。
“只是奚娘子若到了中州皇宫,可不可以定期写封书信回来,给白某报个平安?”
白元策在说这话时,眼中就显现出一丝的狡黠,姚豆豆自是明白了白元策的深意,他这是想让自己在中州皇宫里做一个内应。
姚豆豆沉思了片刻,心想自己若继续呆在这里,指不定就会被吴王给欺辱了,若是能离开锦州,摆脱吴王的掌控,那到时白元策对她也是鞭长莫及,她也能想着法的就脚底抹油。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
姚豆豆说着就伸出了手来,而白元策也与姚豆豆击掌为誓。
吴王见姚豆豆已经走远,这才对左右的伶人们挥了挥手,他轻抚了一下受伤胸口,又让白元策近前回话。
“怎么样,你已经说服那个女人了?”
对于吴王的好奇,白元策就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奚娘子若是不为殿下所用,属下觉得,还是应把她除掉方为上策。”
白元策拱手对吴王说道,吴王则提起酒壶自斟自饮。
“这女人毕竟是救过本王一命,本王又岂是那种冷血无情之人,索性小皇帝派人过来打探情况,本王就顺水推舟,把她进献给小皇帝,这女人可算是奇货可居,晋王一直对她念念不忘,若是本王强行将她留住,反而会引起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吴王说完,白元策就不再多言。
“特使那边你已经跟他沟通好了吗?”
吴王问及此,白元策又点头称是。
“我只是旁敲侧击的讲了下奚娘子的事情,没想到那特使一口就答应了带奚娘子回中州,想是现今奚娘子的声誉已经波及海内,就连宫里的人也对她兴趣浓厚,我们此时送她进宫,确也正是时候。”
白元策说完,吴王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可惜啊,真是可惜。”
吴王说完就将酒杯重重的的摔在了地上,而左右的伶人见及此处又吓得纷纷跪倒在地。
使节慰问完吴王,便提出了想带天女奚新月去中州玄真观为百姓祈福一事,吴王先是坚决不从,而后经过白元策的几番规劝,最终吴王才松口让使节带奚新月去中州祈福三月,祈福完毕之后就得立即把人给送回来,使节得了吴王的旨意,自是千恩万谢,并承诺三月期满,必然亲自送奚娘子回返锦州,就此,姚豆豆便踏上了前往中州的旅途。
冀州郊区,此时已日近黄昏,姚豆豆坐在马车里打着瞌睡,而特使也翻下了马背,让随行人员就地休整。
副官拿着一壶烧酒来到了特使的身前,而特使架起了篝火,正准备煮一些食物来吃。
“上官大人,前面就是冀州城,为何我们不进城去休整,却要夜宿在这荒郊野地。”
副官说着又往特使的篝火里倒了一些烧酒,那篝火就燃得更旺了。
特使从行囊里拿出来几个地瓜,把它们随手丢到了篝火里。
“谁不想进城去吃好喝好,问题是马车里坐着的可不是一般的人,想那赵王与吴王可是铁哥们,若是吴王暗中给他传递个消息,让他把天女给扣下来,你说我怎么回去跟国家交差。”
特使说完,副官又把烧酒递到了他的手里。
“这马车里的女人真就那么的重要?”
对于副官的好奇,特使就左右的回望了一下。
“你是不知,这云州锦州的百姓可都是对天女笃信不已,即便她就是个普通的女子,但这名声已然在外,那也是非同一般,现今各地藩王虎视眈眈,中央威信全无,若是能有这么位天女帮助国家提升威势,那国家自然就能在百姓之中树立一定的威望,各地藩王即便又不臣之心,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副官听了特使的话就微微的点了点头,心想这天女竟还有这么大的能耐。
特使喝了一口烧酒,不禁又咳嗽了一阵。
姚豆豆正睡得迷迷糊糊,特使捧着两个烤熟的地瓜恭恭敬敬的来到了她的车前。
特使叫了她两声她没有答应,于是特使就掀开了车帘,再轻声的呼喊了一下天女。
“天女,这是刚烤好的地瓜,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什么好的食材,就委屈天女凑合着吃吧。”
特使说着就把地瓜摆在了姚豆豆的面前,姚豆豆紧了紧衣服,却并没有伸手去拿地瓜。
“我还不饿,大人您还是先吃吧。”
特使见姚豆豆一表情淡漠,也是瞧不出个好歹,只是天女您慢用,然后便退身离开。
副官见特使在姚豆豆那里吃了瘪,心里又有些腹诽。
“上官大人,末将见这女的衣着姿色都十分的平庸,也瞧不出个好坏来,别是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