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与姚豆豆结束了金山寺一行,便准备回返锦州城,按照原定计划,姚豆豆在离开余杭城时就借机使用幻术,而乔云松则从旁接应带她一起逃走,但事实总是出人意料,吴王等人刚出余杭城,就有一个传令兵火速赶来通报,说锦州城遭到一伙不明来历的土匪的袭击,白军师已经带人在全力清剿,但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吴王气急败坏的跳下了马来,他一把抓住了那传令兵的衣襟便破口大骂。
“这些天杀的畜生竟敢在本王的地盘上捣乱,现在城中情况如何。”
传令兵见吴王凶神恶煞的表情,瞬间又吓得浑身哆嗦。
“白军师已经紧闭了城门,只希望这些土匪不过是普通的流寇,不然……”
吴王见传令兵吞吞吐吐,又很是焦急的问道。
“不然会怎样?”
传令兵犹豫了片刻方对吴王据实以告。
“不然锦州城恐怕难保。”
传令兵说到此处,吴王就皱了皱眉头,而就在吴王心忧锦州之时,传令兵却突然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戳在了吴王的胸口。
吴王对这猝不及防的行刺毫无防备,胸口顿时就血流如注。
吴王回过神时就捂住了胸口,他用力的一挥大手,那传令兵的脑门直接就碎成了西瓜。
“吴王殿下。”
余杭太守赶紧冲上前来扶助了吴王,并急令手底下的人快去请郎中。
吴王缓缓的坐到了地上,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姚豆豆听着马车外人声喧闹,便又从车窗上探出个头来,当她看见吴王坐在地上,在他的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时,先是大为震惊,而后又觉得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姚豆豆悄悄的翻下了马车,她原以为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吴王的身上,而不会去在意她,但事实上吴王在弥留之际,却仍旧在叫着她的名字。
“奚娘子,您快过来,吴王怕是不行了,他有话要对你讲。”
余杭太守举手血淋淋的双手看着姚豆豆,而姚豆豆则满心踌躇的站在原地,逃走还是救人,她已经搞不清楚状况。
姚豆豆走到了吴王的身边,吴王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伸出带血的手想要抓住姚豆豆,姚豆豆也不知是出于一个者的仁心,还是其他别的什么理由,她竟然也蹲下身来抓住了吴王的手。
这家伙虽然平日里张扬跋扈又冷酷多疑,但是此间面临死亡却是如此的从容淡定。
吴王张了张嘴,姚豆豆却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还是吴王身旁的一个随从读懂了吴王的心声。
“奚娘子,吴王殿下说让你救救他。”
姚豆豆听了随从的话就吞咽了一下口水,心想这吴王这么知道她有这起死回生的本事。
姚豆豆推开了左右的随从,将吴王平稳的放到在地上,然后告诉他不要激动,慢慢的呼吸。
乔云松见姚豆豆这是要救吴王,便又拉了拉兜里来到了姚豆豆的身前。
“护驾,有刺客。”
余杭太守很是惊恐的喊道,却被姚豆豆给制止。
“护什么驾,这是我的……朋友,想要救吴王殿下你们就得听我的安排。”
姚豆豆话音刚落,一个小厮又带着几个郎中跑了过来。
姚豆豆也不让那些郎中给吴王看病,只是吩咐随从赶紧去准备针线热水之类的东西。
乔云松从怀里拿出了针灸,封住了吴王的心脉,可以抱吴王暂时性命无碍,而姚豆豆也拿出了手术刀,准备在吴王的身上动手术。
“这心脏破洞可不是谁都敢做的,得用食指和中指小心的按住破口,也就我……奚新月有这通天地本事。”
姚豆豆说着就在吴王的心脏上缝补了起来,在场的人见及此处,完全就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临兵斗者,数组皆前行。”
乔云松默念了一段咒语,姚豆豆胸口便散发出一阵耀眼的黄光。
等到姚豆豆手术完毕,众人只看到姚豆豆在吴王的身上使用了仙术,吴王的伤势便不药而愈。
“诺,把这个给他贴上,既然做戏就要做足。”
乔云松把一块特质的膏药交给了姚豆豆,姚豆豆则将信将疑的把膏药贴在了吴王的胸口。
“终于搞定了,好了,我们走吧。”
姚豆豆说着就站起了身来,但是乔云松却是有些犹豫。
“怎么了,木头,你不是来救我的吗,现在大功告成,我们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姚豆豆将带血的手在余杭太守的身上擦了两下,乔云松则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的想法。
“从你选择救吴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们恐怕已不能全身而退。”
乔云松说到此处,姚豆豆就说了个纳尼。
“你现在已经成为了天下人心目中的女神,刚刚又使用逆天之术救回了吴王,若是我此间直接就带你走,即便我们去到天涯海角,也终究难得清净,我一直想要避世,只图自己清净安逸,却忽略了老子所讲,能者多能,智者多虑的教导,你本身就是天赋异禀,多才多能,想来这个纷纷乱世才是你真正该去的地方。”
乔云松在说这话时就显得有些落寞。
“怎么了,乔木头,你是不要我了么,我现在就想回山里过清净日子,你带上我啊。”
姚豆豆伸手想去拉住乔云松,但乔云松却躲闪了一下。
“新月,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
乔云松此言一出,姚豆豆先是一脸懵逼,然后又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