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头啊乔木头,你这个死木头,烂木头,你害得老娘好苦。”
姚豆豆在月下自怨自艾,而正准备去如厕的白元策拿着羽扇又不禁在姚豆豆的身后驻足。
姚豆豆身着厚厚的狐裘,蜷缩在了凉亭的长凳子上,宛若一只可爱蠢萌的绵羊,白元策看着姚豆豆,心里又不禁生出一丝的爱慕。
姚豆豆不经意的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男人在好奇的看着她,而白元策也为自己的唐突向姚豆豆赔礼致歉。
“奚娘子有礼,在下不是有意窥探于你,而是因为奚娘子的美貌与气质,在不经意间就吸引了在下停住了脚步。”
白元策说完又抱扇对奚新月做了一个拱手,姚豆豆则漫不经心的说了个哦。
“白军师您不是在殿中与吴王和众人议事么,怎么会突然来到这僻静的园子里。”
对于姚豆豆的好奇,白元策则是避重就轻的说道。
“在下见奚娘子如此的惆怅,是在思念什么人吧。”
白元策说着就坐到了凉亭的石凳子上,姚豆豆见白元策并没有恶意,自己也甚是寂寞,于是便对他说出了自己的心中的苦闷。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我就想待在云州城过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
白元策听了姚豆豆的话就微微的点了点头。
“但是这一切都如同过往云烟一般,恐怕再也回不去了,即便吴王殿下不将掳来云州,云州的百姓恐怕也不会再接受像我这样的女人。”
姚豆豆说到此处,不禁又潸然泪下,白元策虽然很想上厕所,但是他却不想打破了现在的这种氛围。
“奚娘子也不必如此伤感,人之所以会时常追忆过去,那是因为过去的时光要比现在快乐,要比现在幸福,如果奚娘子你在锦州过得比之前更又意义,更有价值,那又何必在意自己是在云州还是锦州呢。”
白元策所说的这番话,顿时就打开了姚豆豆的心结,姚豆豆用一种惊异的眼光看着白元策,白元策又挪了挪屁股。
“白谋士你说的是真的吗?”
姚豆豆稍显怀疑的问道,白元策就微微的笑了一下。
“想锦州物产丰富,幅员广袤,人才济济,百业兴盛,而吴王又视奚娘子你为坐上宾,你完全可以在锦州重新开始。”
白元策说完就忍不住站起了身来,而姚豆豆又很是关切的问道。
“吴王殿下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和自由吗?”
姚豆豆说完也站起了身来,白元策握紧了拳头,在说了个应该会吧,然后就一溜烟的跑掉了。
对于白元策的奇怪举动,姚豆豆又很是纳闷,心想这白谋士怎么神出鬼没的。
姚豆豆在吴王的府上住了几天,就觉得甚是无聊,吴王每天都忙着城中之事,完全就忽略了她的存在,而她本身跟吴王的关系也是含混不清,你说是情侣,显然姚豆豆对吴王根本就不敢兴趣,何况姚豆豆还是有妇之夫,你说是从属,但吴王也没给姚豆豆什么差事,姚豆豆也没对吴王做出什么承诺,你说囚徒,这也不对,因为吴王已经在公开场合对属下言明,姚豆豆乃是吴王请来的座上宾。
索性这天白元策来府上找吴王议事,但吴王却临时出城去了,而姚豆豆就凭借着跟白元策的一话之情,要他带之间出去溜达溜达。
“白谋士,我在这府里都要憋出病来了,你就带我出去透透气吧,我向你保证,一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保证不会到处乱跑。”
姚豆豆近乎哀求的说道,白元策摇了摇扇子,也是拿不定主意,毕竟这奚新月可是个重要的人物,不说吴王用五万人马换她回来,但就她在法场显圣的一幕,就足以证明这女人并非吃中之物,若是自己带她出去,她趁机逃跑,那后果可不是他一个谋士能够一力承担。
“不如这样吧,我跟你绑在一起,这样总放心了吧。”
姚豆豆说着就拿出一条纱巾,将自己的右手跟白元策的右手绑在了一起,白元策虽然极力的反抗,但却最终不敌姚豆豆的热情。
“好了好了,我真是怕了你了,我可以带你出去,但是一会你只能跟我待在马车里,不许下车,知道了吗?”
白元策很是严肃的说道,姚豆豆就连连的点头,心想只要能出去,管他用走的还是用坐车的。
姚豆豆跟着一个贴身婢女上了白元策的马车,白元策则让马夫在锦州城里闲逛了一圈,姚豆豆透过车窗一览了锦州的风土人情,果然是要比云州城更繁华更有看头。
“哎,白谋士,你说吴王不过就是个大棒槌,怎么却把这锦州治理得井井有条。”
对于姚豆豆的戏言,贴身婢女就低下了头来,白元策也是一脸懵逼。
“奚娘子,不得对吴王殿下无礼,吴王只是好战而已,并非是你想象中那么一无是处,白某之所以会死心塌地的追随吴王就是因为吴王不仅是先皇的长子,同时也是几位皇子中最果决,最勇猛,最有雄心壮志的一位,原不是他其后几位王爷能够企及。”
白元策在说这话时,眼睛里就闪现出一丝希望的曙光。
“吴王真有那么好?我觉得晋王殿下仪表堂堂,颇有君子之风……”
姚豆豆话未说完,白元策便笑着摇了摇头。
“晋王不过就是个花布枕头,中看不中用罢了,处在乱世之中,必然是要有铁血手腕和强大的内心,单靠一些仁义道德的口号就想坐拥天下,无疑是痴人说梦。”
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