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人领导他们,之后的生活真的有盼头吗?
但张宏将军的那两个问题,好似问的意思,又更深了...
如果不是生活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谁又真的想做一名反贼呢?
黄巾起义已有数月,他们一直在宛城屯兵,难道接下来就要直接投降朝廷不成?!
那么之后的生活,岂不是又要继续回归到之前,那种生不如死的地步了吗?!
那他们起义又为了什么呢...
人群之中的绝大多数人,尽皆迷茫不已。
但也有少数人壮起胆子,直接扯着嗓子问喊道:
“将军!你的意思是要带着我们投降朝廷吗?”
“如若投降,我等岂不都要身死?!”
此番话语,犹如那巨石砸入湖泊一般,瞬息间便掀起波澜大浪!
“是啊!”
“我等已被按上了叛逆之名,此时如若投降于朝廷,岂不是自寻死路?!”
“就是!”
“如若这样做的话,我等起义又是为何?”
“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没错!”
“...”
台上的张宏没想到自己仅仅是问询了两句,便引起这般反响,顿时脸色漆黑,内心愤怒异常!
只可惜,他也清楚众怒难犯,不敢立马反驳。
正待着急之时,身旁一道蓝光闪耀而过,紧接着,一道身穿黑色长袍的青年男子,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主...”
张宏见到来者,便想言语之时,却被一道目光所惊醒,顿时不再言语。
而下方的众多黄巾兵士,原本内心愤怒异常之时,待见到来者的面容后,顿时如同沐浴清风一般,心灵瞬息间便平复了过来。
同时,感觉来者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能够自动安抚人心一般,让他们自行冷静下来的同时,也开始不由自主对来者,产生了一种想要臣服于其的念头...
这种想法很古怪,但却让人怎么也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
而台上来者,在见到台下的二十万大军皆已平静了下来之后,便开口道:
“诸位,我知尔等心中难处。”
“如若不是因为朝廷的不作为,尔等也不会起义造反,给自己按上一个叛逆之名。”
“毕竟,大家皆为汉民,将战火燃烧于自己的国土之下,自然心有愧疚。”
“但,朝廷之官不作为,民间民不聊生,路边僵骨,易子而食的凄惨景象,比比皆是。”
“此为,官逼民反,而民不得不反矣。”
“故而,我理解大家的行为。”
“但,起义至今,黄巾之中的许多人,却是背道而驰!”
“原本目的是自寻生路,而过程却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尔等可知,你等部分之人的家乡,亦有亲朋好友,被尔等所谓的同僚,所侵害?”
一语之下,顿时掀起千层浪!
“什么?!”
“我等久居宛城,不曾知晓外部之事。”
“难道其他区域的黄巾兵士,竟是这般做法不成?!”
“实在可恨!”
“我等只为求一条生路,主要目标在于那腐朽的朝廷,还有那昏庸的狗皇帝!却是从未想过要残害他人!”
“我本是幽州之人,无奈之下才流落至此,参与起义之军,难道连我幽州之乡也被他们所践踏了吗?!”
人群之中的众人,尽皆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没错。”
台上的来者,闻言,直接回复道。
“我之前便是从幽州而来,幽州的黄巾渠帅程志远,便是死于我手。”
“他们每至一处,便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对于女子,那更是...”
“所以,我想请问一下大家,难道所谓的起义,就是去残害自己的同胞吗?”
“...”
“自然不是!”
“我等皆是被逼至此,如若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想做那叛逆之人?!”
“可恨的程志远!竟是践踏我之家乡!我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
“...”
台下众人,顿时被激起心中之愤懑!
“既是如此,那眼前就有一个机会,给予尔等!”
“如若愿意,尔等现在便可褪去那叛逆之名,成为朝廷之军,享受俸禄!”
“之后生活自然无忧!”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名‘陆祁’,为朝廷‘安东将军’官居四品,同时也是此次镇压黄巾之事的领帅。”
“我之一言,大家皆可相信。”
“...”
台下众人闻言顿时震惊一片!
“朝廷的大官,竟然会出现在这?!”
“他之所言,必是不假,我愿意相信他!”
“是极,一人胆敢前来,必然无可能欺骗我等!”
“我愿意接受机会!”
“我也愿意!”
“没错,我也愿意!”
“...”
谁知,只因张宏手下的几位兵士一语扇动,便犹如燎原之火一般,竟是没有任何一人说出异议出来!
“既是如此,从此刻起,尔等便为我之下属,同时,也不再为黄巾兵士,尔等将有一个统一的名称。”
“那就是,‘血煞军’!”
站定于台上的陆祁,嘴角微翘的笑道。
......
另一边,宛城外的某处密林之中。
在此煎熬的度过一夜的皇埔嵩等人,此时却是显得有些焦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