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你都不信任吗?”朱由检皱着眉头问道。
王承恩摇头说道:“孙传庭中正稳重,臣自然不是针对他,但凡是外臣,臣都不信,天启年间的幺蛾子事太多了。”
“可是前唐神策军旧事,你可知你这话,有篡权之嫌。”朱由检好奇的看着王承恩,想听听他怎么辩解。
王承恩一乐,他就怕万岁爷把这内监军给让出去,他笑着说道:“前唐神策军又是屯田,又是创收,有粮又有钱,还提督宫禁,臣这四卫现在拢共不到千人,钱是内监司的,粮是万岁爷京通两仓派的,提督宫禁更是锦衣卫的事,哪里到了神策军那种地步,万岁爷也是说笑了。”
朱由检频频点头,王承恩在这事上倒是看得很明白,也做了很多功课。
“朕岂不知神器岂能轻授,可是不把四卫摘出去,朝里的明公能愿意吗?”朱由检摇头。
不把四卫摘出去,四卫的规模永远就是每一卫不到五百人,总共不到两千人的规模,这点人能干啥?
就连倪元璐都知道,要带五万人才能横行塞上,生擒小奴酋哩。
“这事吧,臣也琢磨了,交给孙传庭督办也好,交给兵部侍郎去也罢,其实可以交给外廷,但是由内廷监军组一个勇字营,但凡是基层将官,皆需到勇字营镀金即可。这事也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了。”王承恩笑眯眯的说道。
“面子是外廷的,里子是内廷的。伴伴还是很擅长斡旋之策嘛。”朱由检点头首肯了此议。
控制军队的基层将官,身上刷了一层勇字营的招牌后,再投靠明公,明公绝对不肯接了。
“卢象升卢知府,昨个连夜冒着雪进京了。”王承恩看此时落了音,说了另外一个消息。
陕西、山西欠饷是大事,朝廷的银两已经准备好了,一百万两还是绰绰有余,毕竟抄大户,查了这么久,终于有了些眉目。
“朕要是有个和珅可以抄就好了。”朱由检吐着寒气抿了一口茶。
可惜,他的先帝天启皇帝只给他留下了个烂摊子,没有留下一个八亿两的巨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