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消息他的最深的一根线已经断了。
至于寻人到万岁爷面前说情,保住自己,那更加难上加难,朝臣们和他的关系势同水火,不落井下石已经烧高香了,还指望人雪中送炭不成?
宫里宫外,他只能自求多福。
做臣子做到这种独臣,不是他田尔耕有多么的品德高尚,只是环境所逼。
“都把腰给我挺直了,挺胸抬头收腹,手臂自然下垂,目视前方,身体微微前倾,脚后跟靠拢,前脚掌分开,今天训练,站军姿,但凡是有不标准的军法伺候!”田尔耕在操练场上,跟着一名千户,十名百户在沙场上不断的巡视着。
“老子说话听不懂吗!唰!”
马鞭撕裂空气的破空声,重重的落在了稚嫩的、年轻的军卒的背脊之上,没有打破衣物但是依旧极快的沁出了血迹。军卒吃痛的龇牙哦咧嘴又不敢大声说话。
田尔耕拿着马鞭,眼神冷冽的巡视全场,愤怒的吼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晓得吗!这是万岁爷亲自下的指示!”
“昨日锦衣卫出营!围剿黑眚山魈,没被山魈黑眚打伤,反倒是被自己手里的火器和兵器伤了十几个人!你们不嫌丢人!老子还要脸呢!”
田尔耕最大的恐惧就是来源于此。
作为皇帝手中的一把刀,这把刀不够锋利,就有被弃之不用的可能。
显然,锦衣卫这把刀有点钝了,所以田尔耕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