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的命,确切来说,是张嫣派出了乾清宫太监陈德润,给了田尔耕一条命,给了他家人一条活路。现在张嫣在乾清宫坐堂,他自然要礼数周全。
的确是堂堂正正。
朱由检看了一眼张嫣披散着头发的模样,又看着张嫣的案几,点头说道:“他很聪明。”
“其实皇叔也莫要担心,原来的阉党人物,他们现在,心心念念都是万岁所思所想,比那穷酸书生揣摩烟雨楼的姑娘都要上心的多,他们能猜出来皇叔的心思实属正常。咳咳。”张嫣掩着嘴角咳嗽了两声,拿起了方巾擦拭了下嘴角。
朱由检皱着眉头,他当然也谈过恋爱,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
只是被一群挺着大肚腩的朝臣和这么多男人,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总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恋爱中的男女,彼此的眼中,对方就是这个世界本身。多巴胺这种东西不仅仅产生愉悦,还会让大脑宕机,失去理智,心里想的,手上做的,只有对方,没有旁人。
“皇嫂是不是病了?”朱由检刚才就在看,张嫣这个不符合平日端庄的摘掉发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