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脸若冰霜,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向天朝使团这里咋呼?”
旁边的这个人抚胸一礼,用西域话说:“卑职是兵马司指挥使八剌,这是今晚上的巡夜守备雅里。我们想见贵使团哈三将军,有事请教。”
陈鲁还是阴沉着脸,说:“有事请教也不用把我们这里都围上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陈大人,卑将和他们说吧。八剌,本将在此,有屁快放。”哈三出来了,说的是蒙古话。
八剌冷笑一声,也用蒙古话说:“你倒是一条好汉,竟敢出来,走吧,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怀疑兵马司的这把火和你有关系,请你协助我们调查。”
哈三哈哈大笑,说:“你们什么狗屁衙门着火了,本将倒是真听到了,你们这个衙门留着还有什么用?几个大活人都找不到,还特么的和本将有关系!难道是本将放的火不成?如果是本将放火,那也得先把你们干掉,扔到火堆里烧死,省得到本将这里聒噪。快滚,不要惹恼我。”
这个守备说话了,“看起来你倒是一条汉子,本帅告诉你,你的人找到了。”说的也是蒙古话。
听到这句话,陈鲁心知不妙,这些没人性的东西,这是连环计,不用说,这些人一定在爆炸现场。
哈三狐疑地看着这两个官员,说:“找到了?你确定?我们前天晚上撒出人马找了一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雅里说:“走吧,一起去看一下吧。”
龙刚过来了,看这两个人还没走远,故意大声说:“哈将军,这几个人你认识吗?不会是强盗什么的吧?那可就麻烦了。”
两个人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走了。
哈三说:“八剌确实是指挥使,卑职认识他,这个守备不认识。”
龙刚点点头说:“那好吧,你带人和他们一起走,敢对你无礼,他们就活到日子了。”
陈鲁说:“龙刚,你赶紧告诉中使大人,我老人家去看看,有这样的热闹事,落下我是不行的。”
八剌两人都听见了,知道陈鲁要跟着,不敢反驳,说:“陈大人请,哈将军请。”陈鲁心有数了。
没人给他们报过陈鲁,他竟然称呼陈大人,这人一是认识,还有一种可能,有人嘱咐过什么。
他们来到现场,天已经亮了,兵马司已经被炸成一片废墟,只有最后的一排房子还在屹立着,能不能继续使用,还不得而知。
官兵们正在救火。多铎和罗章都在,一脸着急的样子,两人的脸上全是汗渍。
看陈鲁过来,多铎走过来,两人互相一揖,算是执了平礼。罗章看了一眼,装作没看见,继续指挥救火。陈鲁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鲁判断,现在哈里也应该早知道了:这把火是天朝使团的哈三派人放的。
陈鲁问:“多铎大人,有伤亡吗?”
多铎说:“有,五个,都死了,你过去看看吧,你都认识。”
陈鲁听出来他的语气,面无表情地说:“别阴阳怪气的,你看不出来啊?这是阴谋。”
说完,谁也没理,挥一下手,和哈三等人走过去,看到地上并排放着五具尸体。从烧的支离破碎的服饰来看,应该是天朝士兵。
他们走进看一下,还好,都能辨认出来。哈三让士兵们来辨认,正是失踪的五个士兵。
陈鲁阴沉着脸,走过来,对罗章说:“这个花活玩得不好,没有什么质量。”
罗章了解他,一向疯疯癫癫的,冷冷地问:“本督愚钝,请指教。”
陈鲁指着他说:“这聪明人,这都不明白吗?死的太单一了,这就是不会玩才这么干,不要专门死天朝的人,这样的大火,兵营里的人都跑了,一个都没烧伤。这不是厉害,这是玩错了,把正事玩成演习了。”
说的虽然混乱,但是现场的可是撒尔国一文一武的老大,这话当然明白。罗章和多铎对视了一眼,多铎走过来,说:“陈大人,看见了你们的人身上有箭头吗?”
“看见了,正想问你们呢,是不是你们把这五个人射死了,然后扔到大火中,然后在嫁祸我们天朝使团?是不是这样?我老人家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一路走来,这样的事遇见了好几次,都是一个套路。这人脑瓜子笨,他想不起来什么好招。这就是雪里埋尸,到最后呢,真相大白,你们懂我,我老人家饶过谁?”
罗章说:“陈大人,我们可是苦主,受害人,让不让我们说话?这五个人前来放火,想跑,被我们的士兵乱箭射死,没人来抢他们的尸体,就烧成了这样。”
“谁是受害人还不一定呢。你不用一脸的悲苦,和我老人家打悲情牌没用,我才不吃这一套呢。多铎大人,赶快调集几个仵作,看一下他们的死亡时间。”
这时,一个官员走过来,递给多铎一张纸。
多铎说:“陈大人,这是王上的旨意,先把哈将军押回行刑院审讯。”说着把这张纸递给陈鲁。
陈鲁说:“没问题,我老人家让哈将军随你们去,你们敢用一点点刑,我敢保证,你们一个也活不了。”说着一掌推出去,这些废墟霎时间飞沙走石,黄沙漫漫。
大家都吓了一跳,多铎吃惊地看着陈鲁,说:“陈大人,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是一个文官,怎么有这么厉害的功夫。”
陈鲁摇摇头,不屑地说:“这都不值得一提,不是我老人家吹牛,一掌把你们王上的大殿都推倒也不是难事。”
两个人狐